“嗯。”庭雨疏好直白地肯定了他的問題。

換做別人，也許聽到這麼不委婉的回答，心裡多少會有點不太舒服，但樓知秋顯然不是別人，更不是一般人。

庭雨疏不是沒有指出過他的錯誤，訓練中犯錯是常有的事，無論感情上怎麼樣，訓練時該說的一句都不會少，而且從不委婉，庭雨疏個人風格就是客觀直白。

樓知秋也恰好，就喜歡被他說，越說越喜歡。

他就是很喜歡庭雨疏認真看他，然後對他的表現作出評價，告訴他應該怎麼做更好。

他就是喜歡，庭雨疏全神貫注看著他。

“那你看出我有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要不然庭雨疏也不會覆盤完最近的訓練賽，把樓知秋在次級聯賽打比賽的影片都翻出來再看。

“還有你看不出來的問題？”

“不是問題……就是有點不對勁。”庭雨疏眼神沒離開螢幕，拉動了一下進度條，緩緩地說。

這樓知秋也沒轍，不對勁的人通常感覺不到自己不對勁，他只好認真處理食材。

樓知秋低頭切著牛肉，想不出所以然的庭雨疏索性轉移了注意，目光從影片上移開看向他。

庭雨疏看了一眼他用刀的姿勢，就知道樓知秋平常不怎麼做菜，刀工不是有經驗的老手，所以切得不算太利索，但每一刀都切得很仔細，勝在整潔漂亮。

樓知秋的性格給人感覺隨性不著調又喜歡天馬行空，難以想象他認真起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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