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像生怕她掛掉一樣，一個婦人的聲音著急地回答：“是我是我。”

“打我電話幹什麼？”燕從楓毫不掩飾她的不耐煩，一副隨時會掐掉電話的架勢。

“……想問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燕筱竹的聲音不是很有底氣，越說越猶豫。

聽到她的腔調，燕從楓都快氣笑了：“你有病吧？你專門打電話，磨半天就為了問這句話？”

燕筱竹立刻不說話了。

燕從楓卻沒有停下來：“我過得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我要是說我過得不好，你能幫我解決？”

“我只是想關心你……”燕筱竹生怕惹到她的怒火，小聲道。

對她的示弱，燕從楓絲毫沒有憐憫，她冷笑一聲，緩緩地說：“你有什麼資格關心我？你是擠不完奶的母牛嗎？你那點關心就像拼命把奶擠出來，施捨給我滿足你的道德感，或者安撫一下你的良心吧？”

似乎是被她刻薄的形容傷害到，燕筱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燕從楓不給她迴應的空間，繼續道：“不要對我抱有什麼無聊的期望，如果不是簡文姐叮囑過我，我根本就不會接你的電話。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說完這句話，燕從楓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煩得不行，踢開了路邊的一枚石頭，緩著氣息。

等呼吸逐漸平靜下來時，燕從楓的眼睛卻緩緩紅了，她抬手遮住了雙眼。

“媽媽，我們又要搬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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