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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綿綿聽著程仲蕤的話有些唏噓，如若程仲蕤從一開始便這麼想，那麼事情便不會到了如今的這個局面。所謂當局者迷大概便是如此，慶幸的是程仲蕤已經清醒，顧綿綿的難度便小了許多。

如果程仲蕤還是一味的偏袒程瑾霖，不止顧綿綿這裡不好做，便是程老爺子那裡恐怕也會傷心不已。如果程溪年看到如今的程仲蕤，又會怎麼想？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顧綿綿有些猶豫。

斟酌了言辭，顧綿綿才抬起頭看著程仲蕤，保證道：“父親，只要程瑾霖沒有突破防線或者回頭是岸，我會說服溪年和爺爺給他一條生路！”

“綿綿，不用了！”程仲蕤彷彿一下子老了一般，雖然還是滿頭的黑髮，可顧綿綿卻發現程仲蕤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倦意，少了些意氣風發。程瑾霖的這件事對他的影響還是太大了，失望了吧？

“就先這樣吧，畢竟他也是程家人。我想爺爺並不想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溪年也不會這樣希望。”顧綿綿說著，看了一眼程瑾霖又道：“這件事，我會讓人傳到程瑾霖的耳朵裡，先看看他的反應，請您一定要…小心身體！”

“我沒事，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不用在意我！”雖然這麼說，程仲蕤卻有些痛苦。不能阻止顧綿綿，更不能明著去問程瑾霖，只因為他不僅是兒子也是老子還是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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