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彷彿當真無法睜開。

男子道：“送上來吧。”

夥計眉開眼笑，“哎！”地吆喝一聲，甩開大白布巾，嘴裡喊著菜名走遠了。

等菜上齊，孩童捏著糕點咬一口，嘴邊笑出兩個小小梨窩，“爹，你也吃。”

何英狼吞虎嚥了包子，又灌下茶水，然後搖頭，“牙疼。”

“吃那些多栗子糖當然會疼，我說一日三顆你也不肯聽，如今見了雪花糕是不是後悔啦？”何魚兒吃了兩塊雪花糕，提起筷子，碰到碟沿，感覺夾住了些菜便送回碗裡，低頭湊近，一口口細嚼，“剩下的包起來，等你不疼了再吃。”

“這點心帶著不方便。”何英將碟子移到何魚兒近前。

何魚兒點點頭，雪花糕被一掃而空。

走出飯店，何英抱他上馬，跨坐在他身後，扯動韁繩，駿馬再度騰蹄賓士。

五日後，何英搖動船槳渡向湖水對岸。

下了船，何魚兒先在湖邊洗洗手臉，掏出布帕擦乾，然後拍了拍袖口，衣襬，仰起頭問道：“我乾淨嗎？”

何英微微一笑，牽起他走向前去。

穿過大片藥圃，視野裡出現了幾座木屋，屋前石桌正燒著壺茶，桌旁站立一人，緩緩轉身，與何英相視頜首，目光又落在了男孩臉龐，“魚兒。”

“邵叔叔！”何魚兒笑容燦爛，梨窩淺淺，謹慎地邁開腳步。

邵秋湖迎上前將他抱起，聲音裡含有愉悅，“一年未見你又重了。”

何魚兒伸手摸他面龐，“邵叔叔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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