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孺比他還愛哭,如果能取下頭盔的話,一定可以看見眼淚大顆地落下來。
他拍拍戰馬,通人性的馬兒只是不捨地蹭著他的手,言君玉用額頭抵著它的額頭,聞見塞上的青草香。
“走吧。”他鬆開了手,笑著道:“別弄得這麼生離死別似的,以後有的是相聚的機會呢!”
但他的眼睛也紅了。
賀綺羅沒說話,只是在馬上抱了個拳,她反正向來是江湖氣重,滿軍中,只他們兩個人愛聽話本說書,她之前還叫言君玉“在京中多聽點新戲新話本,寫了信來告訴我,等我回來聽”,這時候也說不出話了,只是抹眼睛。
“好了。”最終是侯爺成熟,也在馬上朝他一抱拳:“山長水遠,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言君玉在追風馬身上重重一拍,馬兒終於絕塵而去,山路上大軍開拔,煙塵也漫天,他與他的靖北從此分別。
世上從來沒有兩全法,他知道的,但每到這時候,總是讓人想要做回小孩,像小時候過年,所有喜歡的人都在身邊,燈火明亮,宴席熱鬧,再也沒有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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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衍在文華堂後的小閣子裡找到了他的小言。
言將軍傷起心來還是愛躲著,他說過小時候在父親的書房看書,躲在書桌下的空隙裡,把自己團成一團,如今大了,團不起來了,仍然是躺在書堆裡,旁邊是山海圖,頭枕著六韜六略,把靖北的地圖散落了一地。
皇帝陛下進來,看見這場面,又心疼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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