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我在班裡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老師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陳小雅受教,揪著手心跟她認錯:“梁老師,我知道錯了。”
梁桔並非是想教訓人,讓她回班提醒一下秦銘,如果再有下次,她會親自找他。
陳小雅回班後就將這事轉告給秦銘,不過他這會正和幾個同學商量晚上去看電影,壓根沒聽進她提醒的話。
第二天,秦銘頂著黑眼圈來上課,陳小雅已經在班級收作業。他像往常那樣要拿她的作業本時,陳小雅趕緊搶走了。
“老師說不能給你抄。”
秦銘眨眨眼:“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陳小雅被警告肯定當回事,跟他說:“你自己寫吧,不會的我可以教你。”
秦銘攤開空白練習冊給她瞧:“我全都不會。”
“反正不能給你抄。”
秦銘撇撇嘴,抬手合上練習冊扔進抽屜裡告訴她:“那你就說我忘帶了。”
左右是讓陳小雅撒謊,她也果真照做,從辦公室出來後,心裡滿滿的負罪感。
這種把戲都是梁桔當課代表時玩剩下的,沒帶作業是假,壓根沒寫才是真。
梁桔沒著急找秦銘談話,把他入校的檔案調出來查了一遍才知道,原來他是從北京回瓏夏讀高中的。
按理說,北京的教育水平高於瓏夏,他的成績不至於這樣。可梁桔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能看出秦銘家庭條件很優越,所以學習對他來說並不是最至關重要的。
可對梁桔來說,他既然在她的班上,就必須和大家一樣,誰都沒有特殊待遇。
63
整頓班級之前,梁桔找班上的幾個任課老師諮詢學生最近的學習情況,收到一批反饋。大多數都是上課開小差,注意力不集中,以及作業的完成情況存在胡任務和抄襲現象,隨堂測驗的分數更不理想。
梁桔手上拿著任課老師給她的幾本作業,沒有回辦公室,繞去了二樓的班上。
走廊都是七班的學生在鬧騰,見到梁桔過來才稍微收斂一些,紛紛去了廁所,或者回班。
梁桔徑直走去後門,作業本拍在秦銘課桌上,把他拍醒了。
秦銘眯著眼抬頭,還沒看清臉便聽見一陣清晰的命令:“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陳小雅這會剛從後門進來,心裡撲通撲通跳,見秦銘伸了伸懶腰跟在梁桔身後不見了。
辦公室裡,秦銘站在桌前望著梁桔,心內一點都不打顫。
梁桔把作業本攤開問他:“為什麼要抄作業?”
秦銘沒找理由:“不會寫。”
梁桔按壓住心內的火氣:“是不會寫,還是不願意寫,又或者是你拿學習的時間去做了別的事,導致你沒功夫寫,你自己心裡清楚。”
秦銘是頭一次被梁桔當面教訓,卻沒有一般老師說話那樣難聽,壓根不頂嘴。
“下週就要第月考,你這樣對自己不負責,不僅影響自己的成績,也影響班級。這是我第二次發現,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三次,懂了嗎?”
秦銘立馬點頭:“懂了。”
梁桔把作業本扔給他,見人晃著出了辦公室。明明是來挨訓的,走得時候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梁桔不僅找他談話,也把班裡難管教的那幾個都找了一遍。不過樑桔給他們的溫柔印象依舊根深蒂固,始終堅信她翻不出浪,到最後依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二次月考成績出來,高三七班的成績落後八班,徹底成為年級倒數第一。
總結大會上,梁桔飽受煎熬。她帶的班各項成績都拿不出手,這次月考還出現了作弊被抓到的現象,會上直接點名批評。
她雖然不急於求成,但心裡清楚,如果不好好從根源整治,她帶的這個班可能會越來越不如最初。
會後,梁桔找到這次作弊的學生,直接通知見家長。家長與梁桔十分配合,那個男生回校變得安穩不少,每天放晚學都早早回家。
整個班的成績都不理想,但老師只拿作弊的學生開了涮,壓根沒給他們帶去壓迫,月考過後又開始鬆懈無度。
梁桔忙活了大半個多月身心俱疲,晚上回到家飯也顧不上吃,洗完澡後就上床開始補覺。第二天上班還差點遲到,餓肚子撐過早上第一節課後,才按著胃往辦公室走。
胡靜瞧她沒吃飯,把剩下的半袋吐司遞給她:“今天怎麼沒吃早飯?”
梁桔沒跟她客氣,邊吃邊倒水:“昨晚回去太累就直接睡了,沒想到今早睡過了。”
胡靜挺心疼她:“剛開始做班主任都是這樣,有過經驗就好了。”
梁桔點點頭,剛想謝謝她給的吐司,門口忽然響起徐豔數落的聲音。
“梁老師,你班上的學生可真得好好管管,學習成績不行那是能力問題,這打架鬥毆可就是品德問題了!”
梁桔噎住,喝口水忙問她:“怎麼了?”
徐豔剛從一樓回來,指著那邊的方向:“你班上學生出手打了我班上學生,你快別吃了,趕緊跟我去看看。”
那頭的架勢早已被年級主任控制住,梁桔跟著徐豔到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打架的兩人被直接帶去了年級主任辦公室,雙方班主任也在場,各自管著一個。
徐豔不饒人:“這樓上樓下分開的,我們不招惹你們,你們倒好,還跑下來打人。”
梁桔扭頭瞧了眼臉上掛彩的秦銘,問他:“你為什麼打人?”
秦銘瞪著那個重點班的男生,越說膽越大:“他欠打。”
徐豔掃量他:“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人是你先打的,不管什麼原因,你先出手就是不對。”
秦銘可不怕她,懟:“我就是要打他,他要是不服,你讓他告我。”
梁桔趕緊拉他到身後警告:“你給我閉嘴。”
徐豔氣得手指不停地動著,轉身告訴楊明:“主任,打架這事你清楚是誰先動的手,我可以不追究,但他必須得跟我學生道歉。我學生還要上課,我先帶他去醫務室包紮,等梁老師教育好她班上的學生,還請她領人過來認個錯。”
秦銘剛想回嘴,梁桔立即轉身給他瞪回去,見徐豔氣勢洶洶地領著她班上的學生走了。
楊明和梁桔一起審秦銘,問他打人的理由,他倒是倔得不肯說,一張臉桀驁不馴。楊明工作忙,馬上還要開會。這事到底是梁桔班上的事,她保證會拿個說法解決處理好。
梁桔帶秦銘去了後走廊,瞧著他臉上的傷勢,從口袋裡遞了兩個創可貼給他:“你打人總要有理由的,什麼叫他欠打?”
秦銘被問得不耐煩:“我打他沒錯,我要是不打他才是慫蛋。您也甭勸我去道歉,我不會做這事,紀律處分您隨便,我無所謂。”
明明一句對不起的事,可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