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好像以此顯示對刻板校園的反抗。
他開始感覺到自己成績的穩步上升,但不能被家裡發現,於是開始空白一個科目、兩個科目……到最後只用寫兩張卷子,總分就能和之前齊平。
進步,他自己知道就足夠。
那天下午學校停電,突然提早放學,她神秘兮兮地在班門口等他,說要帶他去個地方。
她特意矇住他的眼睛,手掌再放下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和消毒水的氣味。
醫院。
一個令他無法不驚懼的地方,因為那些傷害眼睛的藥,就是後母每週去醫院檢查身體時開出的;因為他的腿,就是在醫院被串通後的醫生判了死刑,那庸醫說,治不好了,坐輪椅吧。
他不能反抗,反抗代表還沒完全被馴化,只能將仇恨一筆筆記在心裡,等待逃脫的那一天,盡數還給他們。
但是那天,外面明明下著陰沉的小雨,寒意鑽入骨髓,少女卻拍拍他的頭,用溫柔的語調對他說:“醫生是我叔叔,他看病不收費的,你別害怕。”
他便真的沒再抖了。
她大概是臨時起意,醫生甚至都不知道她會來,望著輪椅上的他,問她是誰。
她說,“我朋友。”
三個字而已,他竟不自覺手心滾燙。
他的腿並不難治,更何況有她陪他復健,三週之後便恢復得和尋常無礙,第一次在她面前站起來時,她用仰視的聲音驚歎說,“小瞎子,你的腿很長誒。”
但他仍舊坐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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