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又怎的要被他拐走?”魏妙秩心中驚訝徐長霽的態度,也自是不願在他眼前承認她心裡有林湛。
“你還要否認嗎?昨晚在樓頂,我……我都看見了……”徐長霽小著聲音,情緒也變得有些低落了。
原來他昨晚也去了那樓頂!魏妙秩一陣心虛,忍不住暗自道了聲“糟糕”,昨晚自己與林湛那般親近,還鬼使神差般的親了他一下,沒想到這一切都落入了徐長霽的眼內。只是被他看見,他表示震驚當屬正常,可是跑到林湛跟前揭穿自己的身份,讓林湛不辭而別,這會兒又衝她一臉惱火是怎麼回事?他又不真的自己的兄長,用得著這般過激嗎?
“你看見就看見了,我就是喜歡那書生又怎麼樣?”魏妙秩心裡也有些惱了,她坐到一旁的案邊,瞥一眼徐長霽,有些沒好氣地道。
徐長霽聽得這話,面上一驚,隨即快步幾步走到了魏妙秩的跟前。
“郡主,你聽我說,你怎麼能喜歡他?你可是明玥郡主,是當今聖上最為看重的外甥女,又是昭寧長公主和國公爺的掌上明珠,且不說那書生門第不配,就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就與你心中一向仰慕的蓋世英雄相差甚遠啊!”徐長霽蹲下了身子,放緩著語氣,似是苦口婆心般地勸道。
魏妙秩聽得這話卻是笑了起來,她白了徐長霽一眼,口中仍是沒好氣道:“徐長霽,你不覺得你好生絮叨嗎?我喜歡蓋世英雄,也喜歡那樣俊俏的小書生不行嗎?”
魏妙秩說完之後,自坐上站起身,邁著大步就往外走去。徐長霽見得臉色一步,忙起身走到了她身側。
“郡主,你不用去找他了。我都和他說了,我說郡主是金枝玉葉,將來的夫君,不僅得是出身名門世家,還得是個叱吒風雲的英雄豪傑,這也是郡主自小立下的志願,因為魏國公就是這樣的人!我要他離郡主遠遠的,自此以後就不得試圖接近郡主,也不得再與郡主見面,他當時就答應我了!”
徐長霽走在魏妙秩身側,一番話說得又急又快,魏妙秩聽到最後一句,腳步一頓,面色也變了下。
42、抵達京都
42、抵達京都
“他, 真的答應了,自從後都不與我見面?”魏妙秩停下腳步轉過臉問。
“是,他當時就答應了。”徐長霽鄭重其事道。
魏妙秩聽得這話, 半晌都沒再吭聲來, 面上也慢慢浮現了一抹失望之色。
“郡主,且不說別的,就說他這樣膽小沒有氣魄的模樣,想我不過就說了一頓話,他就慌得不辭而別, 這樣的人, 怎麼能配得上郡主?”徐長霽頗有一番語重心長的意味。
魏妙秩耐著性子聽得徐長霽說完了,退後兩步, 將徐長霽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奇怪之色。
“郡主,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徐長霽被她看得有點發毛了。
“徐長霽,你說你又不是我爹, 我管我這麼些做什麼?”魏妙秩聲音慢騰騰, 一雙黑亮的眼睛卻是緊盯著著徐長霽。
“我……我,我是受長公主與國公爺的託……”徐長霽支吾了起來。
“呸!我爹孃只說要你照應我的一路安全, 他們何曾叫你管我喜歡誰?”魏妙秩輕喝了一聲, 又兇巴巴地瞪了了徐長霽一眼,而後轉過身,甩著袖子就朝門外走去了。
魏妙秩這話一下子噎住了徐長霽,他抬起手,一副想要阻攔卻又不敢開口的模樣,面上的神色尷尬裡透著絲無奈,他這滿腹的心思此時哪裡能說出口時?只好長嘆一聲, 看著魏妙秩的背影暗自神傷。
……
“郡主,咱們這是要去追林公子嗎?”門外,元宵跟在了魏妙秩身後問。
魏妙秩卻是搖頭否認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呆愣在原地的徐長霽,口中卻是對小聲元宵道:“不追了,我們在此地逗留幾天,等秋媽媽及越風他們趕來再一道走吧。”
元宵聽得面露驚訝之色,這秋媽媽是魏妙秩的乳母,越風是護衛長,他們押著幾大車的行李行路緩慢,魏妙秩既說要等他們一道,看來她是不打算去追上林湛了。
“知道了,郡主……”元宵不敢多問,只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郡主,我們這會兒又是上哪去啊?”片刻後元宵又問。
“走,公子我帶你吃喝玩樂去!”魏妙秩頭也不回,說話的語氣已是恢復了平日裡灑脫勁兒。
魏妙秩果然帶著元宵在鎮子裡逛了一整天,如果如她所說,她這是吃喝玩樂來的。她帶著元宵,一面流連水鄉獨有的景緻,一面將街上各種美食都品嚐個遍。
這一整天,那徐長霽一直在她們身後,他自知所作所為引得魏妙秩著惱,想要上前卻怕又讓魏妙秩心裡添堵,所以只敢遠遠地跟著。
待到傍晚時分,元宵陪著魏妙秩在一處酒鋪門口看酒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徐長霽,面上出現一抹不忍之色。
“公子,徐二公子他都跟了一整天了,我瞧著也怪可憐的……”元宵靠近了魏妙秩小著聲音道。
魏妙秩聽得這話也回頭看了一眼,見得徐長霽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底下,雙眼看著這邊一臉的幽怨之色。見得魏妙秩朝他看過來,他頓時一陣侷促,腳步後退著,像是要隱了身形去。魏妙秩也不說話,就將手裡拿著的一樣東西朝他當頭拋了過去。
徐長霽嚇了一跳,忙下意識地避頭讓過,而後伸手一接,就將魏妙秩拋過來的東西接在了手裡,低頭一看,發現手裡居然是一隻小酒罈子。他頓時一陣心喜,一把揭開灑壇的塞子,而後揚起脖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將那壇酒喝了個淨光。
徐長霽喝完之後,抬袖擦了把下巴上的酒液,看著魏妙秩的方向就咧嘴笑開了。自小兩人只要鬧些彆扭,只要等到魏妙秩讓他喝酒,便是代表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公子,你不生徐二公子的氣了?”酒鋪門口,元宵低聲問道。
“生他的氣做什麼?要氣也是氣那書生……”魏妙秩說著話,臉上也有些意興闌珊的感覺,元宵看得她的臉色就不敢再問了。
片刻後,兩人離開酒鋪就往回走了,徐長霽見狀也快步追了過來,走過來站在了魏妙秩的身側,伸手將頭撓撓,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了。
“郡主,是長霽錯了,我不該揹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