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你離開不了,你很快就只能回到我身邊,回到我身邊……”
“殿下……”蘭蘇站在一邊,語氣極力小心翼翼,“派瑞特失蹤了。”
“你說什麼!?”
桑潘和蘇格里瞬間身體僵硬發不出絲毫力氣,他們被那股恐怖的氣息剝奪了心跳。
黑騎王瞬間癲狂得宛如一匹失去理智的野獸:“他就在監獄裡他怎麼能失蹤!!!他怎麼能失蹤!!給我找——!!立刻讓所有人給我去找——!!”
作者有話要說: 派瑞特:mmp!就不能給我一個清淨!?作者你給我滾出來,說好的我沒有戲份了呢!!
老白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突然眼前出現了陰影,轉頭一看:斯……斯曼……
揮刀!
老白,卒!
——
《花之毒》by 戴荃
第57章 我告你,再家暴女兒當心你老婆詐屍!
親手處決了一個惡魔,奧拿肯的心情有點複雜,這場詭誕的肅殺清洗居然已經這麼離奇地展開了。
從拒不上報精靈情況的官員開始,牽扯出一路的貪汙腐敗、尸位素餐,上到官宦亂法,下到黎民偷竊,黑騎王以一種蠻不講理的鐵血姿態,統統處了極刑。彷彿國家的律法上,只有一個死刑存在。法制變成一沓廢紙,獨/裁和強軍捏碎了一切異議。
監獄空了,報刊被死刑犯佔滿,屍體焚燃的焦味迴盪在王都的上空。
人心惶惶的恐懼裡,黑騎王站上帝國的演講臺,用他魔鬼般的能言善辯,到處點燃狂熱的崇拜,人民帶著這股崇拜變為勇兵衝向了異國的戰場。
黑騎王和白骨王。
伊特內特和馬羅霍。
終於一切文明的秩序被打破,高尚的騎士精神和契約束縛被撕毀,這兩個舊曆前就存在的人物,以彼此的陰謀算計心狠手辣重塑了人們對於戰爭的映象,告訴了人們什麼叫無賴打仗。
卡巴拉之戰,就在新曆10396年2月,一個初春的清晨,太陽甦醒之時,斷裂了時代,分割了歷史,
儘管後人用了無數角度來評定這場戰爭的原因,更多人堅信生命之樹、兩族仇恨、霸主地位才是主因,桑潘筆記裡那點羅曼蒂克的關於王后病情的記錄被史學家一笑了之,但真相,也只有當時的人才清楚。
當黑騎三大軍團壓進白骨邊境時,一個小動靜就讓天下人翻來覆去猜測的黑騎王,帶著他的親衛回了北寒極地。
哈珀公主並不喜歡這裡,這裡只有雪,這裡沒有花,她不明白同為精靈的父親怎麼會喜歡這裡,她也不明白,她的祖母當年是怎麼會下嫁給在這片寂寥冬國裡誕生的祖父。
或許這就是愛情,雖然有不定的期限,但它鮮活的時候,什麼人都無法逃脫被它蠱惑的命運。
她揮動著她那看似柔軟的翅膀,降落到了冰封的湖面上,料峭的北風將大片的雪花吹掉她的身上,她的頭髮瞬間沾上片片白雪。她朝著那座冰塔走去,冰塔立在冰鏡般的湖面上,與冰雪融為一體,晶瑩剔透,某些地方還有著或銀藍或幽綠的光。
但沒等她靠近那座冰塔,駐守計程車兵就騎著龍下降:“公主,沒有王上的命令您不可以入內。”
一抹悲傷在她臉上浮現,她凝望著那個士兵:“王弟又哭了,我很難過。”她突然轉變了話題,“那個派瑞特找到了嗎?”
“屬下不知。”
“父親什麼時候出來?”水光在她的眼裡閃動,她像是就要流下眼淚。
“屬下不知。”
“你什麼都不知道!!”驟然她的臉色立變,悲泣無縫轉接成了狠厲,手中的綠鞭憑空出現,像一條巨蟒閃電般地撲向那隻飛龍。
飛龍口中戴著金屬鐵罩,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硬生生捱了這一鞭,繼而揮動翅膀飛高。周邊其他士兵已經不動聲色,看來他們已經對這樣的戲碼習以為常。
公主突然丟了手中的鞭子,蹲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小小的肩膀劇烈抖動著,讓人意識到她不過是個孩子。
她哭了一會,冰塔的門終於開啟,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穿著銀灰的長袍,面色跟雪一樣慘白,尖利的耳朵像是精怪,猩紅的眼睛愈發可怕,毫無毛髮的頭上有複雜的黑色魔紋。
哈珀被他投過來的冰冷眼神嚇得一顫,繼而她爬起來朝著門的方向奮力跑過去。
“砰!”
親衛兵們都被嚇了一跳。
但女孩已經被男人揮了出去,倒在湖面,痛苦地抽動著,吐出的血染紅了冰水。
男人朝著她走了過去,每踏出一步腳下的冰都在加厚。他走到她面前,俯視著她:“我已經警告你很多遍,別想進去。”
她強忍著痛抬起頭,聲音裡有憎恨:“你在對母親做什麼?!她已經死了你還不放過她!!”
“她沒有死!”他的瞳孔放大,瞪著她,像一隻嗜血的兇獸,“我剛剛在和她說話,你太吵了,你太吵了!!”
誰能想象這就是形貌綺麗的黑騎王,他精緻的容顏還殘存,但那股凶煞之氣已經讓恐怖覆蓋了一切。他打碎水靈祝福,吞噬裡面的亡靈,那龐大又冰冷的力量讓他宛如一個怪物。
“我都看見了,我都看見了!你怎麼能那麼對她!!”女孩拒絕相信那一天看見的,她是第一次那麼討厭自己敏銳的感覺,蒼翠之戒的加持讓她把一切都看得清楚。
看清楚古柳的枝幹,看清楚金髮垂落在岸邊在水裡如藻絮般散開,看清楚那個男人是怎麼和那具冰冷的屍體纏綿,那一切讓她覺得憤怒又作嘔。
“我怎麼對她?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父親,你不明白這是什麼關係嗎?”他朝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扶起她,“她想要離開我們,哈珀,她怎麼會想要離開我們?”
“是你逼死了她!”她沒有伸出手,她毫不猶豫地戳出真相,勇敢得連婉轉都放棄,“是你逼死了她!!你逼死了她用來上演你的深情!你沒發現母親幾乎從不對你笑嗎?你沒發現她知道你發兵後有多不開心嗎?你點燃了無數的烽火卻得不到她的笑容!你封疆遍地也無法取悅她的心!是你逼死了她!!”
他臉上假意的溫和徹底消失,朝著她歪了下僵硬的脖子,側著頭,眼中的顏色堆積起來暈為一潭黑血。
可她不害怕,她也瞪著他,她倔強又怨恨地看著他的樣子,像極了她的母親。
蒙朗根跳下坐騎,落在不遠處,他覺得自己再不大著膽子插足,公主就會因為她的口不擇言被黑騎王打死,他以前不相信,現在卻愈發覺得這極有可能。“殿下……”
黑騎王手一抬讓副隊長再不敢發言,繼而他閉上了鮮紅的眼,抬起頭張開雙臂,讓冰雪來冷卻他的憤怒。感受著體內暴戾衝撞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