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嗎?我不知道,但我確信她是我少年時便愛慕的上官婉兒。她高高在上的疏離感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人間煙火氣。
她又獨飲了幾杯,說話聲漸漸低下來,伏在石桌上睡去。我和兩個婢女攙起她勉強上了小舟,小舟停靠之後,我伏下身背起婉兒,兩個婢女執燈走在兩側。婉兒個子不低,卻因為消瘦,揹她在背上卻絲毫不覺吃力。
昭容府雖豪奢,卻不是飾以金玉的誇張,花木湖亭,臺閣樓宇都情趣風雅。我揹著婉兒走了一小段路,到了她住的樓宇,我扶她到床榻上,為她脫去繡鞋衣服,簡單的擦拭了一番。
她因醉酒睡的沉,我卻難以入眠,牽住她的手出神,往事像潮水一般翻湧。一閃三十年,是非對錯,原來人生如此。
不知自己幾時睡去,起來之時已經日上三杆,婉兒早已不在身邊,我如今又是閒人一個,想起婉兒和我說過希望我和她一起侍奉鄭夫人的事,穿戴整齊去了鄭夫人房中照料。她們母女,母親希望死後女兒有人陪伴,女兒希望母親走的安心不留牽掛,我只能留長安半年,這大概是我唯一的一件大事了。
秋過即是冬,冬末春又近。還有幾日就是元日,這一年即將過去。這些日子我幾乎都住在昭容府邸,白日裡陪鄭夫人閒話解悶,夜裡和婉兒把酒作樂。歲末之時,李顯和韋后叢集臣於昆明池,一邊宴飲一邊競詩,我本無心參加,但以屢次拒絕,這次只好前往。酒過三巡,競詩開始。婉兒登上結好的綵樓,朝中才子皆在樓下備好的書案前思索,過了一會兒,詩篇寫好由宮娥送上彩樓。我與宗親們隨帝后站在綵樓側,李顯高聲對婉兒喊道:“昭容,評評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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