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示意著舒樂問她喝不喝水,舒樂含笑點了點頭。
“我今晚有些事情,來不了學校了,你幫我上一下23班的行嗎?今晚我只有這一個班的自習。”
舒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答應了:“好,可以。”
“我會給組長說的,謝謝舒老師。”
“不客氣。”
祁斯喬把水杯放桌上,坐在一邊仰著面,看著天花板問:“同事?”
“嗯。”舒樂端起水杯喝了口,潤了潤嗓子,“讓我幫她上節晚自習,她有事情。”
“男的女的?不會是上次那個尬聊你的那個吧?”祁斯喬說完自己笑了下,“我怎麼就沒遇見這麼個土味撩人的。”
舒樂頭上又是三根黑線:“……女的。”
她歪了歪頭,把頭繩取下來放茶几上,然後轉了轉腦袋,又用手指順了下頭髮,緩緩的往旁邊倒去。
祁斯喬心中警鈴響了,裝作不經意地問:“有男朋友了嗎?”
“不知道。”舒樂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和祁斯喬好好聊天的機會,“我操這份心做什麼?”
跟白言關係還不錯,但也沒有到達可以歸為“好朋友”的地步,舒樂自詡自己對好朋友還不錯,也會對她們多點關心,而白言不是,所以舒樂很少去問關於白言自己的一些事情。
“對啊,操心這幹什麼?應該操……”祁斯喬聲音越說越小,她也越說感覺越不對。
咦…怎麼…
自己滿腦子色/情思想?
不能因為年紀的原因就開始忍不住…腦內飆車了吧?
真是令人頭大,現在腦海裡只留下了“應該操/我”這四個字。
可能是今天太過於幸福了,一大早醒來就看見舒樂安穩的睡顏,然後又去了遊樂場,知道了一些舒樂以前的事情,而且期間還有不小心碰到舒樂嘴唇這樣的“親密接觸”。
真是讓人幸福到快樂到快要暈眩了,暈眩到連“操”這個字都不會讀了。
一聲!一聲!沒有四聲!
舒樂哪裡能夠猜到祁斯喬腦子裡在想什麼,她微睜著眼睛,只看見了祁斯喬精緻的側臉,以及因仰著臉而突出的優美的脖頸弧線。
舒樂看著她的耳根由粉白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即喉嚨輕微地動了動,過了會兒就坐直了身體,嚇了舒樂一跳,以為自己偷窺被發現了。
祁斯喬睡眼惺忪的模樣,故意揉著自己的眼睛,擋住自己因胡思亂想而變粉的臉頰,她說:“我困了,我睡會兒。”說完她打了個呵欠,也不看舒樂,站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舒樂微微撐起身體,朝著她的纖瘦的背影說:“我可能一會兒就去學校了,晚上十點過才能回來了,你困了的話早點睡。”她頓了頓,“不用等我。”
“嗯啊,知道了。”祁斯喬擺了擺手。
但是會等你,多晚我也等,多久我也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喬就是崩乖巧人設
再過一陣子就可以下注壓誰先攻誰了
希望大家不要站錯股
先觀望一下hhh
第40章 40
晚自習, 最後一節, 二十三班教室。
今天星期天, 因為星期四星期五又要考試了, 所以臺下的學生都在認真仔細地做題和糾錯,儘管這節課是由年輕漂亮的舒老師代班, 但也動搖不了他們想要考個好成績的心。
舒樂捋了下發絲,手撐著臉, 眼睛看著面前的練習冊輕輕搖了搖頭, 她低低嘆了口氣, 把筆放下了。
她現在腦海中在反反覆覆地播放著下午祁斯喬捂住她嘴唇的那個畫面。
想了一晚上了都。
祁斯喬略顯慌亂的眼神和柔嫩的掌心,無一不在刺激著她的腦神經。
還好是晚自習, 只需要在臺上坐著寫寫教案看看題, 而不用給臺下學生上課,否則舒樂覺得自己又要出糗了。
“舒老師,這個題…”
又有學生拿著練習冊上了臺前來, 舒樂指腹揉了下太陽穴,拋開那些心思, 專心地給學生講題。
講完題後, 舒樂看了眼臺下, 想到他們這群學生即將高三了,腦海中突然又竄出來一件事。
那就是祁斯喬三十一號離開的話,那……
她們下一次見面又會是什麼時候?
謝欣寧說的沒錯,等到六月一翻過,高二變高三, 她們只會比現在更累更苦,也更沒時間。
六月上旬,高三生高考結束,六月底,高一高二期末考試結束。
考試結束以後只有高一是放兩個月暑假,而高二的已經升入高三,暑假就要加快節奏為高考做更充足的準備,所以期末考試後會補課到七月底,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假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任課老師也是同步的。
而祁斯喬她新戲是一部時裝劇,從開拍到結束的話,至少也要三個月,而這期間她就算是出了劇組,她也只是參加一些官方活動,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繼續拍戲直到殺青。
那……她們在這期間還能見面嗎?
舒樂蹙著眉頭,內心隱隱地擔憂了起來,她右手手指在桌面上無聲敲擊著。
或許等到放了長假的時候,她可以去探班?
練習冊上的習題和公式在她眼裡已經等同於沒有了,舒樂就這樣想了幾分鐘,接著發現了一個更關鍵的問題。
為什麼她們要見面?
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她教書,而祁斯喬拍戲,時間上又沒有衝突,彼此在屬於自己的軌道里規律地走著。
就因為現在是朋友了嗎?
啊…朋友。
這兩個字讓舒樂一想到就腦仁都疼了,猶如五指山壓在了她身上,叫她翻不了身。
可是,既然是朋友的話,也沒有非得見面的必要不是嗎?因此這樣的話,那期間就網上聊聊天就行了吧。
就像她跟鄒雲熙,平時也就是微信發發訊息,朋友圈點點贊評論評論,她倆電話都不怎麼打,很久之後見面不也還是關係很不錯相處很自然嗎?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點就是:祁斯喬會不會不想見她?
應該不會吧?
就以她倆現在的關係來看,祁斯喬不會不想見她的。
肯定不會的!
舒樂想到祁斯喬現在跟自己相處的樣子有了底氣。
算了,舒樂撐著臉,另一隻手撫了撫自己眉毛,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只要自己不要影響到祁斯喬怎麼都行,反正在四月之前的那幾年裡,她不也一路都挺過來了嗎?
這麼一想,好像就釋然了。
但是釋然只是釋然,也不代表能夠接受,舒樂現在只想給自己臉上寫下“貪得無厭”四個大字。
比起之前跟祁斯喬見面了還有點冒□□味的時候,現在這樣的舒適的自然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