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話術和逢場作戲都是相當嫻熟的。熟悉她的人就知道,這才是她本來的性格。
段有立就吃她這套,才會突然懸崖勒馬。
“是不是非要鬧?哄不好了是吧?”
藍蓓蓓沒理他,對這種霸道總裁的哄人方式嗤之以鼻,徑直上樓,“喂,張叔,叫保安進來一下。”
段有立不死心,衝上去想抱她。
然後就被一腳踹飛了。
藍蓓蓓反應很快,頓住腳步,白皙的腳丫子象徵性地抓了抓,漂亮的小臉寫著“來呀,看本仙女不踹得你斷子絕孫”。
上次就領教過藍蓓蓓的力氣,當時以為是自己喝多了,段有立這下確信這妞兒是真的力氣大。
藍家四處都是監控,隨便對她動動手回頭小妞兒就敢跟他對簿公堂,最近惹的麻煩事兒大了,沒必要為了個女人給自己添堵。
美女多得是,他又不是缺女人的主,幹嘛非得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段有立:“行吧,老子也懶得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我跟你直說吧,是你大伯讓我來的,沒有他開路我也進不了這棟別墅。”
藍蓓蓓一點也不驚訝,轉頭看著渣男,看他狗嘴裡還能吐出點什麼資訊來。
“我知道你急著嫁人,想拿回遺產,那老頭霸著你的財產鑽法律空子。蓓蓓,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老子不介意二婚不二婚的。”他站起來,捂著被踹疼的小腹,不敢再靠近,等她回話。
頭髮滴著水,襯衫領子全都溼了,還捱了一頓毒打,段家少爺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藍蓓蓓:“行啊,你能偷到戶口本嗎?”
“必須!不過我要是幫了你,你總得給我點小福利吧?”
追了大半年,又是送禮又是獻殷勤的,在一起三天連手都沒碰過,這波太他媽虧了。
藍蓓蓓:“你想睡我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又不缺女人,睡你幹嘛?”
說出這種話還能面不改色,也就段渣男做得到。
段有立笑得痞裡痞氣:“我就,那什麼。”他盯著藍蓓蓓的嘴唇看了幾眼:“你讓我親一下,我就答應幫你。先別忙著拒絕,你想好了,你大伯巴不得跟我爸攀關係,絕對是舉雙手贊成這門親事,到時候有段家給你撐腰,你大伯不敢動你的錢。”
藍蓓蓓:“說完了?”
“完了。你答不答應啊?”
“遺產我不要了行不行?我大伯無兒無女,藍家是家族企業,說不定我還能連他的財產一塊兒繼承,我熬死他不就行了嗎我親你幹啥?”
好狠!
可是他好喜歡!
他身邊長得漂亮的大美女多了去,沒有一個這麼會弔人胃口。段有立感覺這輩子是栽了,這妞兒又狠又乖,又冷又欲,徹底激發了他的獵奇心。
當初真是瞎了狗眼才跟她分手,就該耍賴不分。
藍蓓蓓以為渣男會罵娘,結果沒想到他輕輕地笑了,就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纏綿起來,也不知道哪句話戳他爽點了。
段有立:“我明天再來。蓓蓓,我愛你。”
“……”
神經病!
顏戰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段有立的作死全過程。
藍蓓蓓朝他看過來,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以前她怎麼就瞎了眼認為段渣男長得挺帥?
不僅是她,學校所有的女生都這麼認為,想當初她身邊的女生見了段渣男都跟花痴一樣。她還記得當初拒絕了他兩次,被人揹後說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要是把她的小掛件放出去那還得了?
幸好別人都看不見他,私藏的感覺也太好了吧。
小掛件見她望著段有立的背影發呆,板起臉:捨不得?
藍蓓蓓接過他手上的毛筆,在那三個字上打了個叉叉。
“他哪兒有你好看?人魚線腹肌也沒有你的厲害,我幹嘛捨不得他。”
她脫掉風衣,捂了這幾分鐘熱死了。
要不是知道段渣男的泰迪屬性,她也不會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不過她好像忽略了家裡還有另一個男人,就這麼當著他的面把自己扒光,小掛件一個沒忍住,鼻血就流出來了。
“一百塊,幫我拿一下毛巾。”藍蓓蓓在浴室裡喊。
顏戰腦袋有點發懵,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附近有她的毛巾,太遠的他也夠不著。
藍蓓蓓埋怨的聲音帶著不自覺的嬌氣:“幹嘛呢那麼慢!?”
顏戰抬眼,她的手臂剛好伸出來,卷著一縷青煙,細嫩的面板覆著一層水霧,瞧上去霧濛濛的。她的肩膀貼在門框上,朝他揮了揮手。
………………
鼻血流得更兇了。
一晚上,藍蓓蓓就看顏戰不停地擦鼻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可能是她誤解了什麼。
雖然她一直把他當成透明的,可人家好歹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是人就會有上火的問題。
每天吃那麼多肉,也沒吃點蔬菜,不上火才怪!
藍蓓蓓讓傭人送了一杯涼茶上樓,讓顏戰喝下去。
見他臉色不好,軟聲安慰:“雖然我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效果,不過這都是中草藥,應該能起作用。別怕,就是上火,流鼻血是件很正常的事。”
藍蓓蓓穿著薄睡裙,頎長的脖頸特別白,稍微傾身,鎖骨就露在外面。
顏戰忍無可忍,提筆寫字:好好穿衣服!
那幾個字摻著他流出來的鼻血,顏色居然特別好看。
藍蓓蓓懵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好啊,就是件很普通的睡裙,有什麼問題嗎?
顏戰見她完全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又寫:穿褲子!
“……?”
穿睡裙搭褲子??
這個崽是怎麼回事?連麻麻穿什麼都要管??
這麼不乖不如養只貓好了!
睡裙搭睡褲,那是小仙女的審美應該有的嗎?那是非主流!
能把閱人無數的段渣男勾得跟吞了腦殘片似的,確定戀愛關係第三天就迫不及待拉她開房,必然是因為對她的34D還有一大截小蠻腰忍無可忍。
不過藍蓓蓓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她只當是一百塊小掛件恃寵而驕,在無理取鬧。
一定是最近太寵著他,什麼都依著他,給慣壞了!
“一百塊,坐過來。”
顏戰與她保持著半米距離,不多不少,多一步就有可能被拉回來,少一步又會忍不住噴鼻血。
這距離最安全。
藍蓓蓓發現他刻意躲著她,生氣地踢了踢他的小腿:“過來呀聽見沒。”
顏戰:……
藍蓓蓓已經看出她的小掛件這是出了很大的問題,先是發燒,然後流鼻血,現在又刻意疏遠她,說不定再過不久就會想辦法逃跑。
換位思考一下,誰願意永遠當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