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至軍,由嶽鍾琪密稟良爾吉罪狀,遂召良爾吉入帳。良爾吉從容進見,傅恆喝左右拿下。良爾吉忙道:“大帥何故拿我?”傅恆喝道:“你蔑兄奸嫂,漏洩軍機,本經略已探聞的確,今日叫你瞑目受死。”良爾吉還想抗辯,傅恆喝左右斬訖報來。霎時間獻上首級,傅恆令懸竿示眾,一面擺隊出營,入小金川寨中,令軍士擒出阿扣,比良爾吉擁抱時趣味何如?責她背夫淫叔的罪名。阿扣哀乞饒命,任你如何長舌,已不中用。傅恆道:“萬惡**,還想求生麼?”責人固明,責己若何?亦喝左右斬訖。可憐一對露水夫妻,雙雙畢命。是淫惡的果報。
敵間已除,軍容復整,傅恆又定了直搗中堅的計策,隨即上表奏道:
臣經略大學士傅恆跪奏:金川之事,自臣到軍以來,始知本末。當紀山進討之始,惟馬良柱轉戰直前,其鋒甚銳,斯時張廣泗若速濟師策應,乘賊守備未周,殄滅尚易,乃坐失機會,宋宗璋逗留於雜谷,張應虎失機於的郊,致賊將盡據險要,增碉備禦,七路十路之兵,無一路得進。及訥親至軍,未察情形,惟嚴切催戰,任舉敗沒,銳挫氣索,晏起偷安,將士不得一見,不聽人言,不恤士卒,軍無鬥志,一以軍務委張廣泗,廣泗又聽奸人所為,惟恃以卡逼卡,以碉逼碉之法。無如賊碉林立,得不償失,先後殺傷數千人,尚匿不實奏。臣查攻碉最為下策,槍彈惟及堅壁,於賊無傷,而賊不過數人,從暗擊明,槍不虛發,是我惟攻石,而賊實攻人,且於碉外開濠,兵不能越,而賊得伏其中,自上擊下,又戰碉銳立,高於中土之塔,建造甚巧,數日可成,隨缺隨補,頃刻立就。且人心堅固,至死不移,碉盡碎而不去,炮方過而又起。客主勞佚,形勢迥殊,攻一碉難於克一城。即臣所駐卡撤左右山頂,即有三百餘碉,計半月旬日得一碉,非數年不能盡,且得一碉輒傷數十百人,較唐人之攻石鋒堡,尤為得不償失。如此曠日持久、勞師糜餉之策,而訥親、張廣泗尚以為得計,臣不解其何心也。兵法:“攻堅則瑕者堅,攻瑕則堅者瑕。”惟有使賊失其所恃,而我兵乃得展其所長。臣擬俟大兵齊集,同時大舉,分地奮攻,而別選銳師,旁探間道,裹糧直入,逾碉勿攻,繞出其後,即以圍碉之兵,作為護餉之兵,番眾無多,外備既密,內守必虛,我兵即從捷徑搗入,則守碉之番,各懷內顧,人無鬥志,均可不攻自潰。卡撤為攻噶爾厓正道,嶺高溝窄,臣既身為經略,當親任其難。至黨壩一路,嶽鍾琪雖稱山坡較寬,可以水陸並進,兼有卡里等隘,可以間道長驅,但臣按圖諮訪,隘險亦幾同卡撤,且瀘河兩岸,賊已阻截,舟難徑達,惟可酌益新兵,兩路並進,以分賊勢,使其面面受敵,不能兼顧,雖有深溝高壘,漢奸不能為之謀,逆酋無所恃其險矣。至於奮勇固仗滿兵,而嚮導必用土兵,土兵中小金川尤驍勇。今良爾吉之奸諜已誅,驅策用之,自可得力。前此訥親、張廣泗,每得一碉,即撥兵防守,致兵力日分,即使毀除,而賊又於其地立卡,藏身以傷我卒,是守碉毀碉,均為無益。近日賊聞臣至,每日各處增碉,猶以為官兵狃於舊習,彼得恃其所長,不知臣決計深入,不與爭碉,惟俟大兵齊集,四面佈置,出其不意,直搗巢穴,取其渠魁,約四月間當可奏捷矣。謹此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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