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后既減削王、趙二外家,獨攬國權,自然快慰。只有從弟傅喜,始終不肯阿順,實屬可恨,應該將他奪去爵邑,方好出氣。當下囑令孔鄉侯傅晏,商諸丞相朱博,要他追劾傅喜,奪去侯封。博欣然領命,待晏去後,即邀御史大夫趙玄到來,請他聯名劾喜。趙玄遲疑道:“事成既往,似乎不宜再提。”博變色道:“我已應許孔鄉侯了!匹夫相約,尚不可忘,何況至尊!君怕死,博卻不怕死!”原是叫你去死。玄見他色厲詞剛,倒也膽怯,只好唯命是從。傅又想出一法,恐單劾傅喜,反啟哀帝疑心,索性將氾鄉侯何武,亦牽入案中。當下繕成奏疏,內稱何武傅喜,前居高位,無益治道,不當使有爵土,請即免為庶人等語。這奏疏呈將進去,總道與師丹、王莽相同,立見批准。不料復詔未下,卻由尚書令奉著密旨,召入趙玄,徹底盤問。玄始尚含糊,及尚書說明上意,已知是傅晏唆使,教玄自己委責,老實說明。玄性尚忠厚,不能狡賴,遂將晏囑使朱博,傅強迫聯名,備述一遍。當由尚書復報哀帝,哀帝立即下詔,減玄死罪三等,削晏封邑四分之一,使謁者持節召博入掖庭獄。博才知大錯鑄成,無法求免,不如圖個自盡。當即對著謁者,取出鴆酒,一喝即盡,須臾畢命。鼓妖預兆,至是果驗了!冰山未倒,先已殺身。
謁者見博已自刎,回宮銷差。哀帝特進光祿勳平當為御史大夫,未幾即升任丞相。當字子思,籍隸平陵,以明經進階,官至騎都尉。哀帝因他經明禹貢,使領河堤。當嘗奏稱按經治水,只宜疏浚,不宜壅塞,須博求浚川疏河的名士,共同監役,方可奏功,哀帝卻也依議。當有待詔賈讓,具陳上中下三策。上策是順河故道,中策是鑿河支流,下策是隨河築防,時人嘆為名言。賈讓三策,隨筆插入,是不沒名論。平當專主中策,擇要疏浚,河患少紓。至拜為丞相,正當建平二年的冬季,漢制冬月不封侯,故只賜爵關內侯。越年當即患病,哀帝召當入朝,意欲加封,當稱病不起。家人請當強起受印,為子孫計,當喟然道:“我得居大位,常患素餐。若起受侯印,還臥而死,死有餘罪。汝等勸我為子孫計,哪知我不受侯封,正是為子孫計哩!”言之有理。說罷,遂命長子晏繕奏,乞請骸骨。哀帝尚優詔慰留,敕賜牛酒,諭令調養。當終不得愈,春暮告終,乃擢御史大夫王嘉為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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