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已經老糊塗了，我搖了搖頭，“不是說有了妹妹帶不過來嘛，爺爺我不想聽這些舊事，咱說點別的行不……”

但老土匪打斷我，“你爸就是個慫*蛋，妻管嚴。你媽不守婦道，對我老李家犯過大罪啊。沒有廉恥，自己打扮得油光水亮地送去給陳樂夫、王漢如兩個狗崽子作踐，老子手裡有槍會一槍崩了他們……”

我已經無地自容，想阻止他，可莊爺爺和張玉山、林語生卻用嚴厲的目光制止了我。

爺爺又說，“你一出生，我就提出由我來帶，可你媽不讓啊，氣得我想揍她。可那時你在吃奶，我不能揍，不然我孫子沒奶吃。你五歲時，你媽才不得不將你送來巡道房。你知道爺爺為什麼要帶大你嗎？”

我又搖了搖頭，其實我根本沒心思聽老小孩的胡言亂語。

老土匪又說，“血性，因為你是我李鐵漢的孫子，就得有血性。你天生就是幹大事的種！爺爺真想再活五十年，看著你娶妻生子，飛黃騰達。石頭啊，龍在田中，要學會隱忍學會受苦，忍得一時苦才能為人上人！”

於冰端著菜進來，見狀也坐在炕邊。

爺爺繼續叨叨，“不要學小風，他蹦達再兇，活不過二十年，人在做天在看，做壞事是有報應的。你看，爺爺的報應就來了，當年爺爺殺錯過人，一次就斃過十幾個漢奸。也草錯過女人，害得那地主小老婆上吊死了，現在他們都來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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