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袋巴嗒巴嗒響,室內瀰漫著刺鼻的捲菸味、中藥味,爐上的黑壺滋滋地叫著。老土匪只吸高家坳菸絲,我給買的二馬都嫌不夠勁。
“爺爺,我送你住幾天院吧,這樣乾熬不行啊。”
“說了不去你沒完了,老子怕疼。三神仙說了,老病用老藥就行了。”
“你說話都象風箱,還犟。又不動刀動剪,打針吃藥你疼啥啊!”
“不去不去別和我吵,煩。石頭啊,我身子硬朗著呢,去那破醫院幹嘛。一會等中國回來,我們有重要事情跟你說。”
如此莊重其事,啥重要事?!
爺爺的認真態度讓我愣了一下,難道他們聽到了“老鬼”或“老闆”啥訊息不成。
這個寒冷的冬季氣溫異常低,道上風聲驟然趨緊,“老鬼”“老闆”正緊盯著天都公司,我心裡、臉上、眼睛裡的倉皇感瞞得了誰,也瞞不了老土匪。
他們經歷過血雨腥風,一生殺人無數,即將會發生什麼根本瞞不了他們昏花的老眼。就象當年睡了地主小老婆後案發時一樣,這個冬天兩個老匪憂慮的目光戰戰兢兢,孫子正在與猛人拼命,他們不是害怕而是不捨!
氣溫一直在零下十一二度,爺爺李鐵漢舊傷復發,當年打日本時三*八大蓋子丨彈丨穿透右胸部,肺部受過貫穿傷,傷好後這麼多年一直沒犯,現在天冷了他卻又有點喘不過氣來。嗓子眼裡象堵上一大團稻草,喘息時發出絲絲啦啦的嘯叫聲,讓人聽著心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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