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的疼痛,目光帶著敵意的盯著他,冷冷問道。
“我叫秋水,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給你帶了一些藥,都是些補身子的……”秋水說著,便將旁邊的白色包裹放在了男子的床頭,繼續開口,“你把它們吃了,有助於你身體的恢復!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眸光中的敵意絲毫未減,“舒恆……”他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
“這裡是哪裡?你來這裡做什麼?”舒恆腦袋一陣陣的發暈,他只記得昨天下著大雨,他被幾個侍衛從地牢裡面拖出來,走了一段路就被扔在了雨中,醒來了,眼前便出現了這個叫秋水的男人。
“這裡是飄香苑!”秋水平和的說著,伸手準備去替他將額前的亂髮捋至而後,可還沒等他的手觸及到髮絲,便聽到啪的一聲,手竟被舒恆狠狠地打下。
“飄、飄香苑?”舒恆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眸光中瞬間浮出了鄙夷和驚訝,“你、你說這麼是飄香苑?那、那你是個男妓?”
秋水溫潤的笑容中帶著無可奈何,“凡是這飄香苑的人,都只有一種生存方式,那就是……取悅男人!如果你做的好,那就會有大把大把的銀子留如你的囊中,而你也不會在這裡被別人小瞧;可若是你做的不好,那你會覺得自己在這飄香苑就好像行屍走肉般,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
“呵……取悅男人?”舒恆艱澀的笑了笑,也不顧自己滿身的傷痕,推開秋水就準備下床,
“我要離開,離開這種鬼地方,我可不想取悅什麼男人,做個卑賤的男妓。”
“你想離開這裡?”柴房的門突然被開啟,寒霄的出現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驟降至零點,
坐在一旁的秋水此刻也已站了起來,頷首恭敬道:“樓主!”
舒恆頓時愣在了原地,看著眼前這個氣宇軒昂卻面無表情的男人,兩腳便好像釘在了地上般,怎麼也邁不出步子。
寒霄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秋水,對方便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
片刻後,這裡就只剩下了這兩人。
“回去,坐下!”寒霄下著命令。
舒恆死死的盯著他,可面對如此凌厲還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他堅定地眸光中莫名的露出一絲妥協。
“要讓我把話再重複第二遍嗎?”
舒恆握緊了拳頭,努力挪動著腳步,後退至床邊坐了下去。
寒霄的眼神猶如深潭,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對於舒恆的舉動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不管你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你現在已經來了我飄香苑,就必須要守我飄香苑的規矩。這裡雖然不比你以前住的地方,但是規矩卻一條都不少,過上兩天,我會派人來這裡把規矩都跟你講一遍,你也要用心的記住。否則犯了事,就要按規矩罰了。”
“我要離開這裡,不要做取悅男人的男妓……”舒恆嗓音有些發顫。
“離開?”寒霄眸光中閃過一道冷芒,“離開可以,只要你把我花掉的銀子替我賺回來,我就放了你。”
“此話當真?”舒恆的眼中透出一絲希冀。
“當然當真,不過,這一萬兩黃金──”寒霄頓了頓,冰冷的唇角依舊沒有半點弧度,“不知你要賺到何時才能湊齊。”
“一、一萬兩……黃…黃金?”舒恆心中僅存的那點希望在聽到這幾個字後被徹底的粉碎,他怔怔的坐著,目無焦距的盯著前方。
突然,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撲通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住寒霄的腿,央求道:“求…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放我走……”
寒霄沒有低頭去看他,只是輕輕的抬腳,旋即便聽到了舒恆的一道悶哼聲。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留在飄香苑,等替我賺夠一萬兩黃金後,你就可以重獲自由。第二個,你從哪兒來的,就回到哪去!你好好考慮吧!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如果你選擇前者,那麼兩日之後東苑的八角涼亭等我。如果選擇後者的話,我會叫陳公公來,再把你給帶回去,這樣的賤人,我們可不敢收。”
說完,寒霄便轉身離開了那裡。
舒恆身上的鞭傷本就未好,再加上剛才被寒霄那一腳踹的後背撞在了床角上,痛得他忍不住彎起了身子,側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
江舒恆呀江舒恆!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他躺在冰冷的地面,心裡不住地重複著這句話。
第2章 規矩
還用考慮嗎?舒恆拖著沈重的雙腿,頹喪的笑著。
他寧可死,也不願再回到那個令人只會產生恐懼的地方。
可如果選擇前者的話,至少還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機會?想到這兒,他不禁仰頭望著月亮,然後傻傻的噗嗤笑出了聲。
就算他做了男妓,可是一萬兩黃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賺夠?一輩子嗎?
“哎呦!”一名端著銅盆的小侍被心神恍惚的舒恆撞得水花飛濺,氣的小侍破口大罵起來,
“你眼睛瞎了嗎?沒看見前面有人嗎?”他罵著罵著,不禁的皺起眉頭,盯著舒恆一身素色的麻布衣裳疑惑道:“你是誰家的小侍?”
“你不知道嗎?”他旁邊另一名綰著雙髻的小侍揪了揪他的袖子,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不知道嗎?前幾天夜裡,咱們苑裡突然來了個半死不活的人,然後就被咱們樓主給扔進了柴房,就是他。”
“你是說……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就是眼前這個?”
“嗯……”
“對不起,對不起──”舒恆連連道歉,卻遭來了眼前兩名小侍鄙夷的目光,可是他卻不在意,淡淡的開口問,“請問,涼亭怎麼走?”
“涼亭?你不在你那破柴房呆著,去涼亭做什麼?”小侍反問,口氣中帶著嘲諷和不屑。
“這個……”舒恆猶豫了片刻,然後悽悽一笑,“我還是自己找好了。”
說完,他就踏著月色準備前行,可是那名小侍卻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就在舒恆快走到小侍身邊時,那小侍突然迅速的伸出右腳,本想絆這個礙眼的人一跤,可也不知舒恆是有意還是無意,竟輕巧的避過了。
直到走出很遠,仍是有隱約的咒罵聲傳入耳中,他苦苦的一笑,便向東面走去。既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