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在在此時,是個相當難回答的問題。
如果抽象一下,或許可以抽象成後世的電車難題。但顯然,劉鈺這麼問,並不想得到這種抽象後的回答,或者談道義、搞虛言。
而且劉鈺也沒有問黃河問題。因為黃河問題,實際上很容易得到一個一致的結論。
甚至也不是在問更具體的廢運河之後,導致的經濟格局重新改寫的做法,值不值。
他在談利。
實則,他是在談義。
有義,才能分對錯、才能判取捨。
義,或者說,一種經,這裡面是可以包含利益考慮的,說不定就有種經義,只考慮經濟因素呢。
義,是一種標尺。
劉鈺當然知道答案。
但這個問題在這種地方、這些官員這裡,依舊是個極難回答的難題。
等了好半天,倒是山東節度使先打破了冷場,笑道:“國公這問題,其實也好答。”
“以山東為例。東西經濟的差距,自古有之。”
“初時,太公望封於齊,以魚鹽之利,數年超魯。於是東富而西貧。”
“待到運河通衢,濟寧人稱小蘇州、臨清更稱小揚州。那時,又西富而東貧。”
“如今,再度逆轉,這些年東富西貧之意,愈發明顯。尤其運河被廢、膠濟通車後,更是如此。”
“國公問的這個問題,實則暗藏玄機。”
劉鈺淡淡一笑,問道:“玄機何在?”
山東節度使與眾官員道:“這玄機,一點就通。這玄機的關鍵,在於國公所言何謂國富。國之財富,非金非銀,乃是勞作所產的糧、油、布、木、器等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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