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有可能突破這個窠臼的陳亮,他的想法過於激進,在他們學派內部,都快要被開除儒籍了,整個學派都在為他的激進學說擦屁股。
【功到成處,便是有德】。
這一句話,直接扣個異端帽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個想法太嚇人了。
嚇人到廣義同學派中的激進派,陳傅良,都不敢承認這句話是對的。
因為陳亮突破的,是【內聖外王】的道統,要重構道統,直接踢開內聖外王,也就扔掉了“功要復禮,由外而內方為正學”的枷鎖,把“做事”徹底獨立出來。
真正的高手朱熹肯定是看出問題了,所以才會在辯論中,一反常態地用了最激進的說辭——徹底否定三代之後的一切,三代之後,都是漆黑的,漢唐也是漆黑——因為朱熹知道,只要一鬆口,說三代之後漢唐鼎盛時期並不漆黑,那麼陳亮就一定會咬住不放。
為什麼張伯行批顏元,說顏元這一套東西的一大罪狀,就是首推陳同甫,王安石尚且在後?因為儒學界公認的,陳亮已經在懸崖邊上了,再往前一步就連一丁點儒籍都保不住了。
王安石論及歷史上的影響力,比陳亮高得多,但在儒學上,比陳亮離懸崖還遠不少呢,尚且屬於自己人的範疇。
大順的官方學問,實際上和顏李學派的困境是一樣的,走到了這個懸崖邊上。
要麼搞一波徹徹底底的文化上的革命,重建儒學、重建道統,解構仁、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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