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鈺看了一眼瞎了一隻眼睛、頗有幾分被陳永福射過之後李自成模樣的李欗,聽著這個有些奇怪的問題,笑著問道:“白馬是馬嗎?”
“是。”李欗知道這個問題可能很難,於是清心靜心,只憑著此時此刻的感覺來回答。
“白馬是黑馬嗎?”
“不是。”
“倭人是牛,我們是馬,所以白馬黑馬黃馬都是馬嗎?”
“是。”
“牛死了,剩餘的草料馬兒來分,白馬黑馬黃馬還都是馬嗎?”
“呃……”
見其語凝,忍不住大笑道:“七皇子,我們要先知道自己不是誰,然後在反對別人的時候,才能知道自己是誰。而現在,我們還是隻能知道自己不是誰而已。”
“本朝開國之艱,七皇子自是知道的。太祖皇帝起兵的時候,均田免糧,知道自己是誰。到太宗皇帝改均田免糧而呼保天下的時候,是讓百姓知道自己不是誰。”
“七皇子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誰,但恐怕還不懂自己是誰。”
“以馬論,七皇子以為自己是白馬或者黑馬?還是……牧馬者?”
就像是鼻塞時候猛吸的金絲燻,剛剛還迷迷糊糊的腦袋,此時通暢了一些,點點頭道:“以此論,鷹娑伯是牧馬者、我亦是牧馬者?只是各管一色馬群?”
劉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邀請李欗一起去外面看看夜晚的軍港。
沒有帶太多的護衛,威海和劉公島的炮臺之下,艦隊終於可以安心靠港,只是終究不能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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