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預定計劃中給皇子潛移默化洗腦的會議結束後,李欗還沉浸在剛才聽到的種種討論中不能自拔。
只剩下一隻的眼睛時不時眨動一下,潤一潤乾燥的眼瞼。手裡的筆將他覺得有用的話語都錄成簡短的文字。
軍官們都散去了,劉鈺小聲地問道:“七皇子以為這些人說的如何?”
李欗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一下那個護住因為出痘瞎眼的眼罩,沒有說諸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之類的話,而是想到了《過秦論》中的一段內容。
“陳涉甕牖繩樞之子,氓隸之人,而遷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賢,陶朱、猗頓之富……”
“鷹娑伯,有句話我說,你莫要見怪。靖海宮的軍官生,也就是中人之姿。不說良家子考武德宮可比科舉簡單百倍不止,便是良家子中最優秀的人都在武德宮裡,靖海宮的軍官生就算是在良家子中也非是拔尖的。”
“可他們的見識,卻實實在在勝過不少科舉出身的人。考科舉之難,鷹娑伯即便沒考過,卻也應該知道。”
“只論聰明才智,歷屆進士,勝過他們何止百倍千倍?可若論見解,比之他們實在是差得遠了。”
“我心裡想的便是這個,總覺得有些不對,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一番從過秦論引出的話,叫劉鈺不禁對李欗高看了幾眼,他本以為李欗最多也就是認同一下這種分析局勢的方法和結論,卻不想他站在了一個不該他應該考慮的高度去想這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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