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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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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她也只有去新疆的時候見到過一次灰騰騰的狐狸。

都說狐狸身上有味道,她湊到”銀狐”身前,左聞右聞。這大概是她聞過的最乾淨的狗了,除了藥味和混雜在藥味裡的花香,沒有其他傳說中狐狸該有的騷氣,連多日不洗澡的那種狗味都沒有。

“銀狐”不喜她如此靠近,掙著腦袋往一旁躲了一躲。

一般而言,狗不愛洗澡,又是個沒有主人的狗,正常情況下不該這麼幹淨。

許西元想一想,和”銀狐”商量道:“狐狸和狗的叫聲應該不同?為了確定你到底是啥,要麼叫一聲我聽聽?”

“銀狐”嫌棄地別轉身,躲到白素貞邊上,一點都不想理她。

“娘子娘子,這狗一定是啞了,你看它都不叫。”

白素貞笑著不說話。

小青也笑:“許西元,你怎麼就不信呢?待會兒吳九娘來了,你且去問她。”

不是不信,是壓根不願意信。許西元瞅著”銀狐”面色泛青,要是這小傢伙真是狐狸,會不會也是隻狐妖?該不會是東璜變的吧!

不不不,東璜那麼高冷,哪怕被雷劈過顯了原型約莫也是那麼高冷,全然不會有這 “銀狐”一根毛那麼可愛。

“要問我何事?”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吳九娘笑盈盈地提著兩壺醉八仙,慢悠悠從半開的門口走了進來。

小青迎上去接過酒,指著已然躲在許西元懷裡的“銀狐”道:“許西元說那是隻銀狐犬。”

“銀狐犬?”吳九娘還沒聽說過這種犬,她同白素貞打過招呼,走近一看,那埋首許西元懷中的“銀狐犬”不願正眼看她,只能看到一身灰色發亮的皮毛,不禁笑了起來。“西元喜歡叫她犬,那便是犬,有什麼打緊。”

許西元哼了一聲,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狐狸精已經確定這隻銀狐不是犬,是狐。她老沒意思地把狐狸塞給吳九娘,問道:“你要不要把它帶回去養?”

吳九娘笑眯眯地捋著狐狸毛,自從化作人形之後,鮮少有這種捋毛的機會,更別說還手感極佳。“要不要我把你帶回去養呢?”她問狐狸。

狐狸白她一眼。

吳九娘笑說:“一山哪裡容二狐,她不願我養她。西元,你在哪裡撿到這個寶?”

“一群破孩子要打它,它忽然竄到我身上。”

“哦~~投懷送抱,英雄救美。”吳九娘點點狐狸鼻子,狐狸露出尖牙。

“你小心些抱,它腿受傷了,不曉得是破孩子打的還是和那個天天拿腦袋去撞鐘的空行賊禿有關。”洗乾淨手,回來見那吳九娘摸狐狸毛摸得不亦樂乎,許西元提醒道。

“我看啊,多半是饞嘴偷東西吃被打的。”

“偷雞嗎?”

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吳九娘笑得前仰後合。

“我總覺得你在笑一些我應該知道但不知道的事情。”直覺吳九娘不是第一次見這狐狸,或許她認得狐狸的主人,或許她認得狐狸本身。“娘子說它是玄狐,你不如幫我問問它是什麼狐狸,順便再問問它叫啥。”

“許夫人見多識廣,怎會看錯。至於她叫什麼嘛……”吳九娘笑問狐狸,“你叫什麼?”

狐狸許是知道這同類的惡劣秉性,實在懶得理她。

吳九娘道:“她說她叫青檀。”

許西元沒好氣道:“她說……你在逗我嘛,她根本沒開口。”

“不信便算,你自己問她。”

“罷了罷了,你說她叫青檀就是青檀,真是不懂你們狐狸精。”

“你才是狐狸精。”

兩人不停鬥嘴,過一會兒葉卿也到了。小青將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桌子,許西元讓白素貞坐好,又叫小二黑幫忙擺碗筷。

小青做的菜色香味俱佳,又有吳九娘帶來的好酒,葉卿帶來的瓜果,一餐飯吃得其樂融融。許西元特地給那號稱叫青檀的狐狸夾了一碗飯菜,天曉得這是哪路狐大仙,先好吃好喝供著,還給她倒了一小碗醉八仙放在邊上。

葉卿對她把狐狸當人對待的舉動稍稍有些詫異,其他幾人則見怪不怪,覺得本該如此。

到散席時,賓主盡歡。

本說好了要去水邊放燈,誰曉得許西元喝得有些醉,白素貞不放心她晃悠悠地去河邊,命她在家歇著,她身子不便懶得出門,便在家陪她。小青與吳九娘帶著小二黑玩耍,葉卿不好做夫妻二人的電燈泡強留不走,也就此告辭。

一時間,整個保安堂裡只剩下許西元與白素貞兩人——如果不算蜷在床腳那隻同樣醉醺醺的狐狸青檀的話。

許西元枕著白素貞的胳膊,鼻間皆是浴後的芬芳,她整個人懶洋洋軟趴趴的,像隨時隨地會化成一灘泥,時不時哼哼兩句,“娘子娘子。”

白素貞輕輕應著她,像哄一個孩子。

“娘子,有沒有覺得好生安靜?”

“嗯?”

“只有我們倆,好像還是頭一回。”

白素貞側著身,半眯著眼,輕笑道:“你忘了你帶回來的狐狸?”

狐狸睜著迷離的眼,感覺受到了嫌棄,但是她仍舊趴著不想挪動。

輕咬白素貞的下巴,許西元道:“在她沒變成人之前,不算人。”

“老實些,那聚魂湯的藥效仍在呢。”

“我還不夠老實麼?”摸到白素貞搭在她腰間的手,手指頭虛虛摩挲,在手上划著小圈圈,不時纏著,繞著,勾著。

白素貞給她摸得心癢,嗔道:“別鬧。”

“娘子,我今天想家了。”感覺到溫暖的嘴唇貼上自己臉,許西元又道,“還想你了。”

“西元,我就在這裡。”白素貞將她抱得緊些,讓她整個人都在自己的懷裡。

“唔,我從沒想過,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進入另一個人的生命。在我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時候,從未那麼喜歡過誰,也從沒和誰在一起過。有時我會想,如果沒有很喜歡的人,一個人也可以這樣生活,沒有什麼大不了。當然有時候,有時候也會希望能參與到某個人的生命裡。不過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呢。可是我遇見了你,娘子,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慶幸,這個人是你。無論我們能在一起多久,我都覺得幸運。”

許西元說這話時沒有傷感,沒有不甘,她切切實實地是在感激。當第一縷夕陽的光落到她臉上時,她就覺得這光照到她心裡某一處柔軟,那裡有一個名字叫白素貞,是個女妖。而她和這個女妖有糾纏至深的生命片段。

“西元……”抱著她,聽她訴說她的感恩,她的衷情,白素貞的心溫柔地足以滴出水,可一想到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她,永遠地離開她,她便覺得一千個一萬個愧疚。

可是她不能留。

她想過的,想過放棄自己的修行,伴著這個人短暫的一生;她想過等她生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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