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眨眨眼把淚憋回去，“沒怎麼，我就是心疼。”

季野沉默一會，摸了摸他的臉，“別心疼，真的不是什麼大事，等我解決了就告訴你，行不行？”

怎麼會不疼？太疼了，疼得骨頭都在顫。

沈宜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仰臉看季野，眼尾還有濡溼的淚跡，“你將來一定會很好很好的。”他說的很認真。

季野不懂沈宜安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卻還是順著他點點頭，又吻了吻他的眼皮，“你將來也會跟我一起很好很好。”

沈宜安紅著眼笑了笑，把臉貼在季野的胸膛上，聲音放得很輕，比晚上的一陣風還要輕，他說：“沒有我，你才會很好很好。”

第二天季野醒來，懷裡的溫度已經消失。他換好衣服到客廳，沈宜安正端出粥來，朝他輕輕笑了下：“你醒啦。”

“嗯。”季野幫他把粥放到桌上，“怎麼醒那麼早？”

沈宜安垂眼躲開季野的目光，走到廚房拿碗筷，“就是睡不太著了，你快去洗漱吧，粥該涼了。”

季野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到底沒多問些什麼。

吃飯時沈宜安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只安靜地把粥往嘴裡送。季野覺得不對勁，探身抬起他的臉，才發現他一直在安靜地落淚，從昨晚到現在，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季野不許他躲，緊皺著眉頭逼問。

沈宜安靜靜地呼吸了幾下，抬手把淚擦乾，每說一個字，好像都在枯竭體內的氧氣：“前幾天...其實林思意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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