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輕柔的摸著傅子佩的腦袋。“沒發燒啊。”
“哎呀,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
“臨摹畫?”遊寒掃了一眼,傅子佩所臨摹的一個人物。
形態嘛,是像了六分了,但一看筆力就不夠,神態全無,這樣的畫要是畫出來,一眼,就能被人見過這幅畫的人看出來是假的了。
“恩,師父很快就會知道這幅畫的秘密,我必須趕在他知道之前,臨摹出一幅假畫,好騙過他。”
“看不出來,你野心這麼大啊?”遊寒根據畫上的顏料,研磨著那些已經幹掉的顏料。
這幅畫足足有五米長,而且每一個人物不僅衣著,連臉部的神態都是各異的,短時間內臨摹起來確實有一點難度。
“什麼野心?”傅子佩微微抬起頭。
“獨吞控屍藥劑咯。”摸著自己的下巴,將畫中的每一個人物的距離以及站位記在腦海中。
腦中瞬間出現一個格網圖,嚴格控制著畫中人的每一個位置,和具體距離,精準到毫米。
“如果我說我臨摹畫,不是為了藥劑你信嗎?”
“那你是為了什麼?”遊寒不介意呆毛的野心大不大,有野心自己滿足就好,誰讓先動心的人是自己呢。
仔細觀摩著畫中人物衣服上的細節,以及建築結構的佈局,考慮應該從哪一處著筆。
“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這幅畫,能夠保全下來,我不能讓它受到一絲損害。”傅子佩握緊手中的筆,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說的話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顯得有些假,可我的話,都是真的,在別人的眼裡,它背後藏著的秘密價值連城,在我眼裡,這幅畫本身才是最珍貴的。”
第九十三章紅袖添香
“道行基地得到控屍藥劑,只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征服所有基地,統一紛亂的基地,成為這個大陸上唯一的霸主,另一個是被各大基地群起而攻之滅亡。前者的輝煌必定要經過後者的磨練,而且你們基地內部應該也有矛盾,拿到藥劑,或許還沒有輪到對外宣戰,內部便會因為這藥劑,而導致那本就瀕危的權利平衡崩潰。”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你還真當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啊,在H基地的時候,聽H基地的軍事說了一些關於道行基地的事情,又結合了傅蘭曾經跟我介紹的道行基地的資訊,便能猜出你家基地的權利分佈圖了。”遊寒的眼神仍然未離開那副畫。
“但即使如此,那藥劑對道行基地依舊有致命的誘惑。”
“擱哪個基地,都是致命誘惑,而且哪個基地的對待這副畫都一樣,畢竟風險越大,回報就越大嘛。”微微閉上眼睛,在心中勾勒出那副畫,確定從哪裡先著筆。
“我知道,我想要的只有畫這句話有點假,但是這幅畫真的不能毀,藥劑的事情我會當作從來都不知道。”傅子佩揉擦著手指。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遊寒誤會自己的用意,自己從來不認為野心大是個壞事情,可為什麼這會子游寒覺得自己有野心,自己卻很難過。
“我觀摩完了,給我拿張新紙。”
“什麼?”傅子佩的眼睛微微睜大。
“你畫成這幅模樣,還想讓我接著你的臨摹啊。”
“你要幫我畫畫?”
“當然,我在學書法的時候,也學國畫,以前老把我父親的收藏的畫弄髒,每次都是仿著畫再畫一幅,掛上去,幾乎沒有被發現過。”遊寒說起自己調皮搗蛋的過往,眼神中滿是自豪。
“我不是質疑你的繪畫能力。”傅子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內心的話語。
在她想讓他相信自己的話時,他不但已經相信,而且還決定幫自己。
不對,從他知道要臨摹畫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觀察那副畫。
“你想去做的,我都會幫你去做,至於你是因為野心大也好,還是單純的想守護畫也好,我都不在乎,只要你想臨摹畫,我就幫你去做咯,但是你既然特意跟我講,你是為了保護畫,我自然也會相信你。”遊寒看懂了傅子佩內心的語言。
“遊寒。”傅子佩的眼底染上了一抹感動。“你真好,我不用說什麼,你都懂。”
“知道我好,還不趕快愛上我。”遊寒低頭,將毛筆放入水碗之中,淡掉毛筆的顏色,選了個勾畫的顏色,著墨。“幫我研墨吧,這麼冷的天顏料容易幹。”
“好。”擼起袖子,修長的手指捏著長石。“你先前說你很厲害,那畫完這幅畫需要幾天,我們現在只有三四天的時間了。”
“快則三小時,慢則三天。”
“這麼快?”傅子佩的眼眸裡閃過一抹震驚。“那就畫慢點。”
“不,我們要畫快一點,因為快和慢都是同樣的結果?”
“何意啊?”
“《漢宮春曉圖》是一幅絹畫。”
“絹畫?”傅子佩看向那掛在牆壁上的畫。“絹畫不是絲綢的意思嗎?”
走向《漢宮春曉圖》果然那畫的材質用的並非是紙,而是絹。
難怪,自己一路揹著,覺得比千里江山圖輕了好多。
“現在這個世道,我們上哪都找不到那麼長的可以用於作畫的絲綢,所以只能拿紙張代替,但不論我臨摹得有多好,稍微知道點《漢宮春曉圖》知識的人都知道,我的畫是假的,因為真畫的材質是絹。”
“那我們也只能賭一把了。”傅子佩握緊手中研磨的長石。
“人生或許就是一場豪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眸微眨,眼瞳中似乎夾雜著萬千星辰。
看到遊寒的笑容,傅子佩原本舉棋不定的心微微一安。
這傢伙,貌似不論何時,都是這幅遊戲人間的模樣。
這樣的人是怎麼樣變成大魔王的?
什麼樣的事情才會刺激到他。
“愣著幹什麼,寶藍色的顏料快乾了。”換了一隻新毛筆筆,沾染了些許顏料,在畫卷之上勾出一個正在下棋的宮女。
立在遊寒的身旁,時不時的瞧著遊寒那握著畫筆的手。
他那雙手,好像有魔法,著墨處便是畫,勾勒時一個栩栩如生的人便出現在畫卷之上。
燭光下,他的容顏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