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
“我只是想要求證。”
“你覺得你徒弟戰鬥力如何?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還能跟別人拼,她想去送死,我可捨不得讓她死。”
“罷了,待我將畫帶回基地在細細研究。”老頭嘆了口長氣。“是我太高估你了,坐下吧,休息一晚,明天啟程回基地。”
“恩。”傅子佩微微點頭。“我去跟攸寧值夜,您休息。”
“好。”老頭盤腿而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八卦盤。
“這什麼東西?”遊寒的眼中染過一抹興趣。“我老看傅子佩畫八卦圖,還是第一次見到實體的八卦陣呢。”
“這東西叫八卦盤。”說罷,指標不停的抖動著。
白衣老頭的眉頭微微皺起。
“它怎麼動了。”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這八卦盤裡的指標竟然會自動,若非跟手錶一樣,用的是機械力。
“可否讓我為你占卜一卦。”
“占卜我什麼?占卜前程嗎?”遊寒坐下身。“你怎麼跟末世前,那些卜卦的老爺爺一樣。”
“占卜姻緣可好?”白衣老頭唇角揚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我猜你是喜歡我家子佩的吧。”
“你這可不算得占卜,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從我眼裡,看出我對她的喜歡。”
“呵呵,好,那讓我占卜一下你們倆的未來可好。”八卦盤從不會刻意指向一個人,當它的指標一直指著一個人的時候,說明那個人不是能禍天下的便是能救天下之人。
“好啊,你算算我倆什麼時候結婚。”
“呃,好吧。”佈下陣法圖,請遊寒攤開手掌。
第九十二章臨摹
點點符語在遊寒的掌心繪成,白衣老頭的眉頭越皺越緊。
世間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凶之人!
老頭的手不住的哆嗦。
“你幹嘛哆嗦啊?你冷啊?”遊寒低頭關切的問道。“你一把年紀了,受不得凍,你說你擱家待著多好,非要跑出來幹嘛?呆毛交給我保護就好啦。”
“閉嘴,年紀輕輕怎的如此囉嗦。”老頭握緊遊寒的手腕,年邁的手指,點在遊寒的腦門。
“你要幹嘛啊?”遊寒甩開老頭的手。“不會是又想貼個符咒在我的腦中。”
“你!”白衣老頭放開了遊寒的手。
“我怎麼了?”遊寒眼中滿是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拿這麼惡狠狠的眼神看我。”
“沒什麼。”白衣老頭勾起一抹假笑。
他在遊寒的未來裡,只看到了殺戮和滿地的屍體。
而那屍體築的的圍牆中,負手而立的遊寒,唇角掛著淡然的笑。
這個人必須除掉。
在這個善惡都已分不清的年代,白衣老頭自己也分不清什麼是對天下好,什麼是對天下壞,只是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必須要除掉遊寒。
只是自己不太瞭解遊寒的戰鬥力,貿然攻擊他,恐怕會落得下風。
“怪老頭,不跟你玩了,我去看看呆毛。”遊寒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白衣老頭盯著遊寒的背影。
這老頭自從為自己占卜後,看自己的眼神瞬間產生了變化,雖然他極力壓制,但是那殺意還是不經意的流露了出來。
“他為什麼會對我有殺意?”自己從來就未得罪過這個老頭,可這老頭卻因一個占卜,就想殺自己。
那占卜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呢?
自己若是問老頭,老頭必定不會告訴自己實話,畢竟告訴了自己,就等於告訴他要殺自己的意圖,沒有人會那麼傻。
莫不是婚後呆毛背叛了自己,跟別人跑了,自己宰了呆毛,不可能,自己這麼愛呆毛,即使她把自己頭上綠成了青青草原,自己也只能含淚水原諒她。
那老頭一上來就要為自己占卜,明顯是有意圖的,或許,為自己占卜姻緣只是一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測算自己的未來。
遊寒邊走著,便繼續思索著。
遠處的楊攸寧出現在遊寒的眼前。
“呆毛呢。”
“誰?”楊攸寧在腦海中搜索呆毛這兩個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啊。
“就是傅子佩。”
“她說她腦子很亂想靜一靜,抱著畫走遠了。”揚攸寧想不通,傅子佩為什麼要抱著畫去靜一靜。
“哪個方向?”
“那邊?”指向東南方。
“謝了,對了你多巡視會,千萬別太早回去。”遊寒拍了下楊攸寧的肩膀。
楊攸寧看著遊寒的背影。
這兩個人說的話,怎麼都一樣啊,傅子佩也讓她不要太早回去。
遊寒漫步在淪陷地,隨手解決著突然冒出來嚇唬他的喪屍,循著地上呆毛的腳印,走進一個廢棄的書樓。
昏暗的書樓裡點著淡淡的燭光。
處處都佈滿著灰塵,打了打灰塵,往書樓裡面走去。
地上的書看上去是剛剛被扔下來了,原本放書的案几上,置了一隻半殘的蠟燭,在漏風的書樓裡,搖曳著她微弱的燈光。
《漢宮春曉圖》被掛在牆壁上。
傅子佩手握著筆桿,笨拙的用顏料臨摹著漢宮春曉圖。
“哎呀,你到底會不會畫啊,快點畫呀,我被掛著很累的。”畫中的道士忍不住的抱怨。
“哎呀,你別動,我沉不下心了。”傅子佩的眉頭緊緊皺起,手因為緊張更加抖了。
“是誰我嗎?”遊寒指了指自己。
“遊寒?”傅子佩抬起腦袋,便瞧見站在前方的遊寒。
怎麼回事,他聽不到《漢宮春曉圖》說話的聲音嗎?
“傻姑娘,我的聲音只有你跟那女孩能聽見!”宋一清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開始,你們能聽到我聲音時,我也很奇怪。”
“為什麼?”
“什麼。”遊寒向著四周看了一眼。
“你是因為身上有畫靈的靈氣,我們之間能互相的吸引,那個女孩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量,跟我力量有一點點的像,但是具體是什麼力量,我就不知道了。”
“哦,原來如此。”
“你怎麼了,一直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