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
“這麼走,是不是不會滑倒啊?”
“什麼意思啊?”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傅子佩聽到遊寒的聲音轉過頭詢問。
“是不是學企鵝走路,就不會在雪地裡滑倒。”遊寒學著傅子佩的模樣,一搖一擺,如同一隻臃腫的帝王企鵝。
“遊寒你走開!”傅子佩腦海中充滿詩意的紅梅踏雪圖瞬間被打破,抓起地上的一把雪,揉成雪球,向著遊寒腦袋砸去。
白色的雪球砸在遊寒的腦袋上,瞬間碎裂成花。
“砸我!”遊寒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模樣,抓起地上一把雪花,向著傅子佩扔去。
“就砸你!”傅子佩迅速躲過雪球,捏起一個雪球,向著遊寒臉上拋去。
“你學壞了,盡往我臉上砸。”遊寒唇角笑容恰如冬日的暖陽,無比的溫暖。
兩人你來我往,在歡鬧中忘卻了冬日的冰冷。
傅子佩跑得極其快,躲避著遊寒的雪球,向著圖書館飛奔。
兩人一路砸著,不一會,就來到了老和尚的圖書館。
剛進門,便瞧見正啃著壓縮餅乾,背讀經書的小和尚。
“哪來的小和尚。”傅子佩拍了拍手上的雪。
“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小和尚緩緩抬起頭。
“你是昨天那個小男孩!”傅子佩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瘋和尚終究還是收你為徒了。”
“我可沒說要收他為徒,只是覺得他有點佛緣,暫且為他剃度收留著。”瘋和尚窩在破沙發裡。
“我才不管這些,畫對我來說最重要。”將揹包裡準備的工具拿了出來,脫掉了圍巾。“你這裡有沒有不用的白紙。”
“多的很,隨便拿。”瘋和尚抱著破被子。“這天可真是越來越冷了。”
“下雪還不冷,等化雪才冷呢。”傅子佩將白紙平鋪,將漿糊抹在白紙上。
“宿主你將白紙全部貼在牆上,千里江山圖是大件書畫,您不需要計算畫的大小貼,直接貼滿整座牆就好。”腦海中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那聲音後似乎還藏著古箏的聲音。
你在彈古箏?
傅子佩低頭認真的塗抹著漿糊,將塗好的白紙貼在牆上,手抹平白紙,讓它更加的服帖。
“恩,下雪天,最適合起舞了,可惜我不能起舞,只能藉著古箏消磨時光了。”系統的聲音透著一股蒼涼感。
“我幫你貼,你塗就好。”遊寒拿起紙張,迅速的將他貼在牆壁上。
“你不覺得我做的事情很奇怪嗎?”傅子佩轉身快速的將漿糊塗在白紙上。“在末世裡修文物,我自己都覺得搞笑。”
“奇怪嗎?這不是你想幹的嗎?”
他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半面牆已經貼好了。
“是我想幹的沒有錯,但為什麼你會不由分說的幫我,別說你是我老公這種話,難道你很喜歡書畫?末世前曾是某個書畫院的學生?”傅子佩塗抹漿糊的手微微一頓,對自己如此大膽的想法感到震驚。
自己可真敢想,大魔王以前怎麼可能是學書法的。
“不是。”遊寒搖頭,雖然父親是個知名的書法家,他也曾經想走過那條路,可最終因為母親的緣故,自己沒有走成。
“那你是為了什麼?你從來就沒有問過我修復書畫的原因,瘋和尚覺得修復書畫沒有意義,連我自己也覺得修書畫很扯。”
“為了你。”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似是無意說出,帶著少年的青澀,偏巧那嗓音又低沉而有磁性,為這三個字新增上一抹莊重。“你不需要知道什麼原因,只要知道你想要做這件事,那我就會幫你。”
“只是因為我嗎?”傅子佩的臉瞬間紅了。“你喜歡我什麼呢,我們才剛認識不久,你就要幫我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需要很長時間嗎?”遊寒拿起傅子佩面前塗抹好的紙,側頭,對上她茫然的雙眸。“喜歡一個人一眼就夠了,看你的第一眼我很心動。”
手輕柔的握住傅子佩的手,將她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這種讓我心跳加速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它告訴我,我是個活人,不是一個只是不吃人肉的喪屍。”
遊寒的手掌心很暖,像是一個小火爐一般。
傅子佩怔怔的看著遊寒,她忽然發現,遊寒好像是個很純粹的人,他的夢想很簡單,一個家庭就好。
要的也很簡單,一個能讓他心動的陪伴就好。
很可惜的是,她不是這麼純粹簡單的人。
第二十六章修復工作2
相反,跟他比起來,自己倒像是個慾望滿身的人。
“你若是深究,連生命都是個沒有意義的事情,更何況修復書畫,在我眼裡和你在一起幹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黑色的眼瞳恰如黑夜,而那閃動的笑容如同點綴在黑夜中的星辰。
緩緩放開傅子佩的手,轉身繼續往牆壁上貼白紙。
“又撩我!”傅子佩的手依然垂在空中,掌心還殘留著遊寒的溫暖。
“貼好了。”在傅子佩走神的功夫,遊寒已經貼好了整面牆。“下一步該幹什麼。”
“讓江山圖上牆。”
“這種名畫也用漿糊貼嗎?”遊寒的語氣有些詫異。“摘下來會不會壞?”
“不是用漿糊讓他上牆,你幫我把畫翻面。”傅子佩搖了搖頭,擼起袖子。
畫卷緩緩開啟,騰飛而起,在空中旋轉一百八十度,再度迴歸桌面。
傅子佩轉身拿起水盆和鋼絲球。
“這不是我用來刷碗的鋼絲球嗎?”遊寒的眼中含著驚恐。“你不會想用這個刮畫吧。”
“怎麼可能,一刮畫就壞掉了。”
傅子佩將鋼絲球沾滿水,灑在畫的身上。
“你這是幹什麼!”瘋和尚立馬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你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嗎?”
“水啊。”傅子佩聳肩。
“那你知道你拿這個水,要往什麼上面撒嗎?”
“廢話,當然是千里江山圖咯。”傅子佩掃水的動作絲毫不停歇。
“你腦子還沒有壞掉啊,畫怎麼能碰水呢。”
“我又沒有在正面撒水,反面沒關係的。”傅子佩將水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