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紋路複雜,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反正畫完後,紅蘿隨手把符紙扔進了黑缸裡,那隻黑公雞也扔了進去,在裡面跳了幾下,就沉沒了,黑缸裡的水逐漸開始平靜。
大概等了五六分鐘。
院子裡沒有一個人說話,很安靜,曹金聞心臟直打鼓。
紅蘿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動靜?”
她想起了什麼:“難道堂翊不在那個地方?”
昨天,他們之所以把堂翊送出去,就是料準了那兩人不會殺了堂翊,畢竟是法制社會。
可他們也不會放了堂翊。
只要堂翊跟孟棲待在一個地方,那他們的目的就能達成,可以從孟棲那裡重新奪得一條線。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因為孟棲的師傅初隨已經進了醫院,陷入昏迷。
這個時機剛剛好。
可堂翊似乎不在邱渡的別墅裡,按理說,不會的,畢竟才一個晚上,他們又不知道黑鷹的目的,怎麼會大費周折把堂翊送到其他地方。
紅蘿面色沉了下去。
黑衣男人倒沒什麼表情:“慢慢來,這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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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邱渡確定了一件事。
他昨晚讓秦憲來別墅, 並不是心血來潮,或者因為別的什麼。
而是他想證實自己的猜測。
昨天在公寓前,孟棲心不在焉的狀態被他看在眼裡, 可能孟棲自己都不知道, 他時不時看向旁邊的男人, 也就是秦憲,唇越抿越緊。
邱渡將這一幕收進眼裡。
回到別墅後, 又遇到了堂翊,堂翊的那些話, 他雖沒怎麼當真, 可也知道話裡半真半假。
他有命定物件,孟棲也有。
再聯想起在公寓的那一幕,邱渡隱約有了猜測。
果然在今天早上, 孟棲無意間說, 他的命定物件已經出現了,而秦憲出現的剎那, 孟棲敵意很重, 那一瞬間,眼裡出現震驚和憤怒。
儘管孟棲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邱渡收進眸中。
他心想果然如此。
自己的命定之人,就是公司新來的這個員工嗎。
孟棲跟著他師傅學了一些本事, 命定姻緣這些, 大概看得出來,所以他昨天就知道了。
所以才會那麼落寞。
邱渡眸中晦暗,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最後垂下眸。
餐桌上,邱渡沒有再喝剩下的半杯牛奶, 他站起來:“跟天陳說,把你調到我身邊當助理。”
這句話他是對秦憲說的。
秦憲眼中閃過一道光,但很快消失不見,他受寵若驚:“謝謝邱總。”
邱渡斜眼過去,勾起唇:“我就喜歡準時嚴謹的人,以後再有類似今天緊急的檔案,你直接送到別墅,書房在二樓右拐的方向。”
秦憲點頭:“好的。”
等了半天,秦憲沒再聽見別的動靜,但垂下的眸子裡,男人筆直的長腿仍然在他視野裡。
秦憲疑惑抬頭,與男人曖昧深邃的眼神直直對上。
他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邱總,還有什麼別的什麼事嗎,如果……”
邱渡慢慢走到秦憲的面前,伸出手指,食指輕挑起男人下巴,逼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他聲音懶懶:“你就這麼急著走?”
秦憲想起剛才的事,邱總剛才才和男朋友分手:“邱總,你這……”
“嗯?”邱渡挑眉。
不過,邱渡還是鬆開了手,漫不經心用餐巾紙擦拭手指:“行了,回去吧,告訴天陳,最近一個月我可能就在家裡辦公了。”
他頓了頓,瞥了秦憲一眼:“這時候,你的存在就很有必要性。”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秦憲不敢抬頭看他。
直到出了別墅,秦憲才堪堪擦拭額頭的熱汗,他回憶起剛才男人慵懶的模樣,心跳加速。
這麼優質的男人,又有財,又有顏,身材也這麼好。就算是睡一覺,也是自己賺了。
而且還挺薄情的。
不過,秦憲就喜歡薄情的男人,因為男人越壞,證明他的資本越硬。
這一筆買賣不錯。
在秦憲離開後,邱渡沒有回房間,他直接進了書房,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隨意一翻。
一張照片掉落下來。
若是孟棲在這兒,就會發現,這張照片正是他當初在邱渡公司休息室照出的照片。
被邱渡說成是雞的黑相。
邱渡彎下腰,把掉落的照片撿了起來,指腹輕輕磨挲著照片。
他低頭忽然輕笑了聲,那個小傢伙可能自己都沒發現,他分手的時候,一邊說自己是因為紫氣,一邊又說最近的事情與他無關,正好分手,就可以讓他避免這些糟糕事。
邱渡怎麼可能不懂呢。
那個小傢伙,他只是怕牽累自己,而且得知自己的命定物件出現了,這才決定分手。
真是傻得可愛。
什麼命定物件,想到秦憲的那副模樣,邱渡眸色冷了些,就那個人,他也配讓自己喜歡?
他垂眸看向手裡的黑相,黑相里那隻雞像極了鳳凰。
——
到了醫院,孟棲第一時間就跟他媽聯絡了,問她師傅在哪兒,梁雪連忙帶著他上樓。
梁雪說:“我去看過一回,不過他朋友不讓我進去。”
孟棲心知,他媽說的那個師傅的朋友有可能是劉城。
劉城不認識他媽的。
得知了病房號,孟棲頓住了腳步,對他媽說:“媽,你去照顧爸吧,我去看看司復。”
梁雪擔憂:“小棲,你老實告訴我,司復他出什麼事了。”
孟棲思索了一番,正想隨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
梁雪又說:“你別騙媽,從昨晚到今天,他沒一個家屬過來。”
“他家屬都有事。”
梁雪:“有再天大的事,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孩子。再說了,我在走廊裡看了兩眼,那孩子傷得很重,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孟棲握住他媽的手:“媽,真的我不騙你,我這次來醫院,就是他哥拜託我來看看。”
畢竟當初他撒的謊,就是師傅是他同學的弟弟。
梁雪這才沒再問了。
孟棲到了病房,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面站了會兒。
從病房透明的玻璃板看進去,師傅躺在床上,一直沉睡著,旁邊的男人,也就是劉城,他握著師傅的手,目光始終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直到察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