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越來越糟。
就在這時,從客廳門口傳來腳步聲,孟棲下意識以為是阿姨,抬起頭,卻看到了秦憲。
他怔愣了下,下意識回頭。
“他怎麼……”說了三個字,他立馬閉上了嘴。
現在,無論是誰來到別墅,誰擁有進別墅的權利,都跟他無關,他也沒資格過問。
他抿緊了唇。
如果沒記錯,他們是昨天才認識秦憲的,這才多久,二十四小時都沒到吧,邱渡居然……已經給了秦憲進別墅的權利,要知道,自從面部識別後,連堂翊都沒有資格。
孟棲臉色煞白了幾分。
果然是命定姻緣嗎,昨天還冷漠以待,今天都可以進別墅了。
孟棲低下頭,略有些自嘲,看來分手是正確的,要不然,被掃地出門更是沒有面子。
他最後看了邱渡一眼。
秦憲進門後,見到孟棲,不由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禮貌道:“你好,我是來給邱總送資料的。”
他眼神轉移,也看到了餐桌邊神色晦暗的男人,於是站在原地:“邱總,這些資料需要幫您放到書房嗎,經理說您急需。”
邱渡抬眼:“放桌上。”
秦憲猶豫了下,便在門口換鞋,拿著資料走向客廳。
孟棲原本是想離開的,可他的腳卻像是生了根,他的目光落在秦憲的腳上,那拖鞋是自己的。
他再次看向邱渡,而邱渡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在他身上。
孟棲心裡忽然有了氣,這他媽剛分手,小三就鳩佔鵲巢,未免也有點欺人太甚了。
他冷聲問邱渡:“我記得你昨天才知道他是你公司的員工,為什麼別墅可以識別他?”
要讓他知道邱渡揹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他才不管什麼命定姻緣,直接把這倆炸死!
孟棲心裡冷笑。
邱渡面上沒什麼表情,還十分淡定地喝牛奶:“你記性挺好,見過一面就記得這麼清楚。”
孟棲:“我問你話呢!”
邱渡放下杯子:“昨晚識別的,因為工作需要。”
孟棲咄咄逼人:“昨晚上?我們回來應該都凌晨兩三點了吧,他難道一晚上都在等你?”
邱渡輕輕笑了。
孟棲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大,他頓了頓,抿緊唇。偏頭看了眼把資料放在沙發上的男人,男人彷彿沒聽到他們的話似的。
他突然覺得,這鳳命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昨天一上來就說,仰慕邱總巴拉巴拉的,正常員工誰會這樣?典型的綠茶婊嘛!
孟棲充滿敵意地盯著男人。
秦憲察覺到強烈的視線,轉過頭,顯得十分無辜。
但風度依舊:“邱總只是讓我來送個資料而已。”
孟棲冷笑:“什麼叫而已,那你還想怎樣,想上床?”
秦憲:“……”
邱渡笑得杯子都握不穩。
孟棲第一次感覺自己居然也有些無理取鬧,可他一想到這個別墅被別的男人霸佔,他就心裡不舒服,那男人還要跟邱渡你儂我儂。
邱渡挑眉:“不是要分手嗎?”
茶几旁的秦憲眸中閃了閃,支起了耳朵,但表面上還是溫和彬彬有禮,把資料放好後,他並不急著起來,反而又整理起了資料。
孟棲察覺他的心思,更覺得這個男人心機很深。
可分手是他說的,他的初衷是成全邱渡和他的良人,而且不想拖累邱渡,人家好歹是個帝王命格,就算命再硬,也拼不過那些邪祟道士。
所以說,人心可怕。
孟棲逐漸平復了心情,他最後深深看了邱渡一眼:“對,分手,我們倆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
孟棲上了一輛車,還沒開車,他眼淚就下來了。把人家師傅嚇了一跳,以為他哪裡痛:“喂,小夥子,你別嚇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孟棲抹掉眼淚,笑了:“沒事。”
他報出醫院的地址,讓司機把車開到那裡。分手了也好,這樣他牽累的人裡就不會有他。
孟棲想通了。
他用力深呼一口氣。
而聽到孟棲堅定地說分手,然後轉身離去後,邱渡臉上的笑就消失了,面上冷凝一片。
秦憲看了他一眼:“邱總,要是沒什麼事,我就……”
“你過來。”邱渡懶懶說。
秦憲心臟撲通跳動了一下,他面色鎮定,走了過去:“邱總,您是還有什麼事交待嗎?”
邱渡指尖輕輕敲動桌面:“知道我昨晚為什麼叫你來嗎?”
秦憲搖了搖頭。
——
另一邊,在一個老舊民宅院子裡,院子角落堆放著枯柴,紅蘿盯著院子中央那一口大缸。
缸裡是黑漆漆的水,咕嚕咕嚕冒著泡,很是詭異。
紅蘿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戴著一面金色面具,身穿黑襯衫,筆直的西裝褲。
另一邊,站著曹金聞。
這個院子,正是曹金聞的老家,他爸賭博敗家,幸好家裡要拆遷了,他欣喜若狂。可過了兩個月,上面又說他家不在拆遷範圍。
曹金聞崩潰至極。
他爸把他辛苦掙來的學費也給賭了,然後跑了。曹金聞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爸!
上次跟黑鷹組織合作,搞了殭屍耗子,因為最後事情敗露,他只拿到了一半的錢。
而且紅蘿姐也說不用他了,覺得他辦事不利。
可沒過多久。
紅姐又突然找上了他。
曹金聞正是缺錢的時候,那些要錢的人說了,父債子還,要是再不還,他們就去學校鬧。
還沒聽紅姐說什麼,曹金聞就猴急猴急立馬連口答應,倒是把紅蘿惹笑了,同時眼裡不屑。
黑衣男人:“人送過去了嗎?”
紅蘿恭恭敬敬道:“昨晚就送過去了,本來是想阻擋的,沒想到他們還是發現了虛彌山。”
黑子男人輕笑:“有意思。”
曹金聞唯唯諾諾站在一邊,昨晚他也在這兒。前幾天,這個黑衣男人突然帶來一個昏迷的男人,貌似叫堂翊,昨天又把人送走了。
他也不笨,知道這群人的目的是他的室友孟棲,正好,他對孟棲嫉惡如仇,兩全其美。
曹金聞心思惡毒地想著。
黑衣男人瞥了眼黑缸,裡面的黑水沸騰不已:“行了,開始吧,堂翊應該被扣在那裡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紅蘿恭敬回了個是,然後趾高氣揚地指揮曹金聞:“去,把你家那隻黑公雞帶過來,往缸裡放血。還有,搬個矮桌過來,準備黃表紙,硃砂,把隔壁家的黃狗也牽過來。”
這些事,紅蘿早就交待過,曹金聞記得很清楚,也安排好了。
紅蘿拔了一根雞的黑毛,沾了沾公雞的血,在黃表紙上畫了起來,曹金聞偷偷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