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岑堯朝王未初伸出了手。
王未初本能地搭住了他的手。
岑堯立時順著指縫插.入,十指相扣。
有些怪異。
王未初心道。
二人就這樣往前走了一段路,終於又讓他們遇見了一隻雷光貂。
那雷光貂來勢迅猛,口中發出尖銳的聲響:“啊——”
轉眼就到了眼前。
王未初沉心、蓄力。
那雷光貂陡然調轉方向,回頭猛奔:“嗚——”
叫聲驚恐萬分。
王未初:“……”
他無力地回過頭去看道法仙尊。
道法仙尊還好好地綁著他的腰帶,蒙去眼後,更顯得仙氣十足,冷淡不可攀。
“是我想得太輕鬆了,以仙尊的修為,只是遮去雙眼,卻也仍能感知周圍……”王未初無奈地道。
“我不曾出手。”岑堯道。
王未初驚訝道:“那雷光貂?”
“或許是意識。”
“意識?”
“我會本能地釋放出護佑你的意識。我境界雖壓制,但自元嬰起的修士,便不再單單依靠境界來壓制對手,還有意識。我的意識仍是大乘期,想必它一感知到,便立刻失去了戰力。”
本能釋放?
護佑我的意識?
王未初腦中飛快地掠過了這段話,倒並沒有去過分深究,道法仙尊為何會待自己這樣上心。他更認真地消化了岑堯後半段話。
“從融合期開始,修士便在養意識了?”王未初問。
邁入融合期,最重要的標誌便是,身與神融、心與念融、精與識融。其中意識便起到了極重要的作用。
這二字,將伴隨一個修士一生,將融入他的骨血,成為本能。
而道法仙尊的本能,卻是護佑他?
王未初忙壓下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抿唇道:“多謝仙尊,我似有所悟。”
岑堯並不想打斷他修行領悟,但岑堯還是淡淡開口道:“若要遏制我的舉止,便要壓制我的意識。”
王未初心道,那豈不是無解?
誰能壓制大乘期修士的意識?
修真界中無一人做到罷。
除非……除非道法仙尊正值虛弱時,方才有可能被其他大能鑽了空子。
“……如何是好?”王未初喃喃道。
“設法使我虛弱。”
“?”
岑堯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將人往跟前帶了帶,爾後俯身親吻:“……便如這樣。”
王未初登時感覺到一股靈氣,傳遞入了他的口中。
二人在床榻上早已不知有了多少回的肌膚之親,他們心上還未拉近距離,但身體卻是早已熟悉了彼此。王未初當下便覺得腰有些軟了。
這算是壓制道法仙尊的意識?
還是壓制他的意識?
這究竟是使誰虛弱???
岑堯倒依舊神色不變,道:“我再將元陽給你,自然就虛弱了。”
王未初:?
他怎麼覺得道法仙尊像是在糊弄他?
可他仔細想想,又覺得道法仙尊實在沒什麼可糊弄他的意義。
“那……”
岑堯抬手一揮。
一個巴掌大的宮殿模型,便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王未初眨了眨眼,還不等仔細瞧,眼前便是一晃,道法仙尊已然摟著他換了處地方。
放眼望去,皆是金碧輝煌。
他們在那座宮殿中了。
“這裡……”王未初有點震驚。
怎麼瞧,都怎麼不大像是道法仙尊的風格。
“這是我師姐的寶器。”岑堯道。
也不知是否錯覺,說這句話時,他的語速快了那麼一些,似是要趕緊撇清與這座宮殿干係。
王未初:“唔。”
岑堯突地將他抱了起來,朝殿中走去,道:“我們已行了兩個多時辰了,你該休息了。”
王未初:?
所謂的行兩個多時辰,便是看著那些異獸接二連三被轟焦,又或是抱頭逃竄,到頭來,他一分力氣都還沒來得及出嗎?王未初覺得自己不配休息。
但眼下不休息,待會兒他更沒有能休息的機會了。
以大乘期修士的意識,足以將整個小秘境的異獸們,嚇得瑟瑟發抖,再不敢出現在人前。
王未初滿心惦記著歷練之事,又憶及在清風院中,道法仙尊與他一旦滾上了床榻,便是何等的不分晝夜呃……
王未初方才大膽了一些,問:“……仙尊,衣帶不取下來,可好?”
岑堯頓了下:“可。”
王未初眼瞧著岑堯抱著他跨過了門檻,似乎並不影響視物。
……那道法仙尊先前口中的“走不了”???
王未初磨了磨牙,膽子又大了些。
等岑堯剛將他放在床榻之上,他便立即拽住頭上的髮帶,一拽,髮絲散落,髮帶也跟著落了下來。他抓著髮帶,薅住岑堯的手腕,三兩下就捆了上去。
岑堯喉頭一動:“嗯?”
王未初仔細覷了覷他的面色,見他沒有半分動怒的跡象,這才胡編亂造道:“……我見記載功法的冊子上,這樣寫過。便試試。”
岑堯:“嗯。”
王未初算盤打得極好,心想,這樣便不至被折騰得腰軟腿軟,明明是鼎爐之軀,卻也扛不住,還要服用仙草來恢復體力了罷?
但他從未這樣主動過,一時也有些為難,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好。
便先將道法仙尊推倒下去,再緩緩坐上去。
岑堯今日倒也極有耐心,等著王未初一點點摸索好了,自個兒動了,他才有條不紊地往王未初體內輸送去了靈氣……
他雙手被縛,雙眼被遮住,幾乎動也不動。
但王未初還是覺得累,慢慢地,他甚至不知過去了多久……
“仙尊,怎麼,怎麼還未……”王未初咬了下唇,又不大好意思將剩下的話問出來。
他只是想知曉,為何元陽遲遲不洩。
岑堯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髮帶。
他看不見,五感自然更為強烈。
雙手又被縛,光是想到王未初主動親近他,他便可以將王未初按在床上三五日不下榻……王未初用這樣的手段,哪裡會省力?只會延長受力的時間罷了。
岑堯抿了下唇,卻是半句話也未說。
王未初無法,只好硬著頭皮又想法子。
可他天生不善撩撥人,與道法仙尊又並不是真道侶……
到後來,他實在沒了法子,只好扯掉了髮帶,紅著臉道:“……還是,還是仙尊請吧。”
岑堯這才反手扯掉了眼上矇住的衣帶,緊扣住王未初的手腕。
王未初只覺得手上的面板一緊,再回神時,已經被綁住了。
岑堯緊按住他的腰窩,一改方才的溫吞不動,剎那兇猛強勢了起來。
“我得望著你。”岑堯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