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草,一併收入囊中。好趕剩下的人往深處去……”
他還曾經與尉遲刃提起過此事。
尉遲刃只淡淡道,修真界中本就殘酷,若是連這樣的事都應付不了,那些內門弟子死在黑林中,也屬正常。
岑堯道:“那你不必急。”
王未初點了頭。
他也不急。
他對境界的掌握遠遠不夠,是需要深入黑林,才能達到磨礪目的的。
只是……
王未初忍不住問:“崑崙有許多忘憂草麼?”
“不止忘憂草。……修真界中你所能見到的大多奇花異草,天材地寶,崑崙之中都數量繁多。”
王未初暗暗咋舌。
難怪。
崑崙、青雲乃是世間最大的兩大宗門!
“我日後帶你去看。”岑堯說著,睨了睨王未初的神色。
王未初只淡淡笑了下,別開臉,並未應聲。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對此也沒有分毫的嚮往。
此時張全走了過來,問:“王師弟怎麼還未出發?”
“我要去黑林深處。”王未初並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張全心下大為遺憾。
黑林深處,他也不敢貿然前往。
那就無法牢牢跟隨王未初了。
“差不多了。”王未初道。
他緩步走在了前面。
而岑堯緊隨其後。
尉遲刃一直都注視著這邊,他看著王未初和道法仙尊說話。他從未見到師尊有這樣多的話!
心中登時妒火中燒,也怒火中燒。
眼下見他們動了,尉遲刃按捺不住,也要跟上去。
張全見狀,心下更是羨慕嫉妒。
他轉頭和同伴道:“……門主果然是為了他。”
同伴也忍不住泛酸:“難怪他這麼大膽,直接往黑林深處去,明日豈不是還要跨河去對岸?”
張全正待說話。
那廂岑堯驟然回頭,冷冷掃視了一眼尉遲刃。
尉遲刃只聽得腦中響起一聲:“別動。”
尉遲刃本能地頓住了腳步。
張全一愣:“門主怎麼……頓住了?”
同伴也覺得疑惑:“門主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像是、像是被什麼攔住了去路。”
張全喃喃道:“看錯了吧?”
這小秘境中,唯門主一人最厲害。
誰人能攔得了門主?
門主若是不再壓制境界,將這個小秘境轟塌也不是難事。
那廂尉遲刃卻是差點繃不住臉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未初與道法仙尊,一前一後走遠。
他們往深處走,自然少見人煙……他們會做什麼?又要做親密之事?
尉遲刃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師尊為何會好這樣的事?
難不成是王未初的吸引力太大?
是……鼎爐生來骨子裡便帶著媚意。
尉遲刃憶起那日三長老將人帶到殿中的畫面,閉了閉眼,這才忍下了紛亂的心緒。
此時陸馬走上前來,並不知他臉色難看,還出聲問道:“門主,我師父他可是有事下山了?這幾日都未曾見到師父的面。”
尉遲刃沉聲道:“死了。”
“死……死了?”陸馬大驚失色,“何人、何人竟敢……”
“他得罪了道法仙尊。”
陸馬立即便噤了聲。
剎那間,他甚至恨不得從三長老大弟子的這個身份中脫離出來。
道法仙尊啊……
誰人不知他的傳說?
誰人敢得罪?
尉遲刃轉頭看了一眼陸馬,心情登時不知為何變得更壞了。
連這等小角色都知道師尊不可招惹……
於是他也只能生生將王未初讓給師尊。
尉遲刃皺眉心道,不,我怎能這樣想呢?
這廂王未初可不管後頭的人如何想,眼下是他這兩個月以來,狀態最好的時刻。
正如道法仙尊所言,那“元陽”……咳……果真是起了大作用的。他身體再無半分不適,反而覺得精力充沛。
“有東西。”岑堯低聲道。
王未初也感知到了。
他一抬眸,……竟是實在不大湊巧,他遇上了雷光貂。那貂通體紫色,身形嬌小,卻快如閃電,若是被他挨著,便如同提前歷劫了,得捱上那麼一道雷劈。
能將開光期以下,都劈成焦炭。
王未初屏了屏呼吸。
無妨。
他境界已經提升了。
王未初深吸一口氣,正待出手。
“轟——”
那隻貂先被烤焦了。
王未初:……
他僵硬地回過頭。
“仙尊?”
岑堯也才發現,自己下意識地出了手。
誰叫那雷光貂衝著王未初直直而來。
岑堯忙道:“下回我不出手了。”
王未初這次啊點了點頭。
他們繼續往前行。
誰曉得沒走幾步,又碰上了地貘。
又是“轟”的一聲。
那地貘也烤焦了。
岑堯都有些心虛了。
“仙尊?”
“下回,下回我定然剋制不再出手。”
“好。”
他們便又繼續往前行。
只是接下來這一路,就愣是死了七八隻異獸。
王未初:“……仙尊,仙尊便不能剋制一二嗎?”如此下去,他還歷練什麼?只管在後面撿屍體就好了。
岑堯沉默一下:“……我怎能這樣看著危險衝你而來?”
王未初一下怔住了。
而另一頭,也有人望著黑林深處的動靜。
“怎麼回事?”
“怎麼好似火巖噴發了一般?”
“……???地貘怎麼見著我拔腿就跑了?那可是地貘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劇情比較多,啊啊啊我也知道要多更新看起來才更舒服點!我這該死的手,為何不能寫更多!TVT
第46章 鼎爐07
岑堯並未留給王未初太久發怔的時間,他出聲道:“你想個法子。”
我想個法子?
王未初發愁地皺起了眉毛。
而後他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瞧了瞧腰上的腰帶。
他遲疑著出聲:“請仙尊閉眼?”
岑堯:“嗯?”
王未初三兩下解下了腰帶。
岑堯喉頭一動。
王未初拽著腰帶,抬起胳膊,勉勉強強將腰帶系在了岑堯的眼睛上。
岑堯:……
“這樣,仙尊以為如何?”王未初小心翼翼問。
他至今拿不準道法仙尊的心思,自然要小心行事。
透過一層薄薄的腰帶,隱約可窺見一點幽暗的月光。
是阻擋了視線,但卻阻不斷他的感知與意識。
岑堯抿了下唇,斂了斂目光,道:“我看不見了。”
“嗯。”王未初點點頭。
看不見才好。
就是要看不見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