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難免有些痠軟,畢竟他們搞起來不止一兩日……但到底是站穩了。
這一站穩……
王未初驚愕地扭頭:“我、我突破至心動期了?”
雖然這回只是突破至了心動三層,但也足夠令人驚駭了。
王未初越發臉紅。
……想必他沒少吸道法仙尊。
岑堯道:“是。”“但你境界不穩。”
王未初點點頭,也知道提升境界靠外力是不如腳踏實地來得穩固的。
“斬元山後有一處小秘境,你可知?”岑堯問。
王未初點頭:“知道的,門內弟子每月都要前往歷練……”王未初皺眉一算:“好似,好似就這幾日便該要前往歷練了。”
他被三長老困了太久,都險些忘記這些事了。
不過如今應當也輪不到他去歷練了……誰叫他是鼎爐呢?
“我領你去。”
王未初心下驚喜萬分,他舔了舔唇,還是不大敢相信:“能去嗎?”
“能。”
岑堯抬手一揮,旁邊的桌案上又出現了幾道菜餚:“你先吃。”
“我已至心動期,辟穀也無妨了。多謝仙尊好意。”若是與修行相關的,他厚著臉皮也要佔便宜,因為只有提升自身修為,方才能在修真界中站穩腳跟,不再受他人拿捏欺辱。
但這些玩意兒,他就不好再佔便宜了。
王未初拿不清岑堯的心思。
只是想到尉遲刃先前也是將什麼好東西都給他……他便免不了杯弓蛇影。
“並非是俗物。碧梗米是靈泉煮出來的,蔬菜是崑崙山上種出來的,肉是靈獸肉。”岑堯細細為他解釋道。
斬元門中從未這樣奢侈過。
王未初聽得口水直流。
王未初這才乖乖走過去坐下,張嘴吃了起來。
唔,這樣一桌靈氣充裕的菜餚,不知能撫平身體中歷練秘境、衝擊境界,再有鼎爐湯藥導致的多少暗傷……
岑堯就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吃。
……也不用他餵了。
岑堯捏了捏指尖,心下多少有些不快。
“好了。”王未初放下碗筷。
“你原本住在何地?”岑堯問。
王未初老老實實地答了。
“去收拾行李。”
聽這話,道法仙尊便是真要帶他去歷練了!
王未初捨不得拒絕這樣好的機會……
修為才是自己的。王未初在心下反覆唸了好幾遍,這才點點頭,跟著岑堯往外走。
院門自己就開了。
王未初一路暢通無阻地跟著岑堯來到了他曾經居住的第三峰。
第三峰上居住的皆是內門弟子,偶爾才會有外門弟子上門來拜會、伺候師兄師姐。
王未初踏足這裡,竟然有恍若隔世之感。
正怔忡間。
“王未初?”有人駐足,驚叫道:“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
王未初心下苦笑。
去受折磨了。
那人不等他出聲,疾步走上前,道:“你許久不曾露面,你可知明日便要去小秘境歷練了?你不知落下多少功課了……”
那人說到這裡,話音戛然而止。
他面上神色驟然大變,震驚到了極點。
“你你……你境界提升了?”
他查探不出王未初境界提升到了何等地步,但對方的威壓分明比他高了。
他站在王未初跟前,竟然有種喘氣不順的感覺。
“可是門主又給你私授了?”那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問出聲。
過往這些人也會這樣打趣王未初,王未初那時聽了,還會不好意思地笑笑。
如今聽在耳中,卻覺得說不出的噁心。
王未初抿唇道:“不是。”
那人面露不快:“……是就是,何必藏著?快與我說說,你如今是什麼境界了?已是開光一層了是不是?”
王未初回頭去看岑堯。
道法仙尊就立在那裡,師兄卻對他並無反應,想來不知是施了什麼法術,叫旁人暫且注意不到他。
“境界提升了都不願告訴我們麼?”對面那人再度出聲,他笑道:“怕什麼?明日去小秘境有三長老座下的首席大弟子領路,我們也不會求助於你,指著你來幫我們過秘境的。”
三長老的大弟子。
王未初擰了下眉,淡淡道:“已是心動期了。”
“怎麼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昨晚沒寫完就睡著了,順便糾正了下作息。久等了啵啵啵!不搞九千了,搞不動了,瘋狂搖頭。修真我還沒適應,寫著慢,手指還有點抽筋。看不夠的話養肥我幾天也可以!這個世界會比前面長一點,多養幾天也行。撓頭,我最近更新老不準時。
第44章 鼎爐05
陸馬是三長老座下的首席大弟子,他頗得三長老看重,因而三長老平日裡有什麼謀劃,做了什麼事,他都知道個三四分。
他知道斬元門偷偷養了個鼎爐。
那鼎爐還是一個內門弟子,他見過的,隱約記得叫……叫什麼初?
那人模樣生得與斬元門中其餘人大不相同。
陸馬曾經暗暗裡覺得,這個師弟像是那山尖上的一捧雪,生得又白,又說不出的剔透乾淨。
在這殘酷修真界中,還真有那麼一分吸引人。
只不過後頭陸馬就知道,這個師弟跟了門主。
那時他心下還有幾分微妙的不快,又摻著鄙夷,……到底是攀高枝去了。
不過如今麼?
陸馬心下失笑。
原來是個鼎爐。
也不怪他多看這師弟兩眼了,誰能擋得住鼎爐的勾引呢是吧?
陸馬一邊笑,一邊翻開了手邊的名冊。那上面登記著此次要前往小秘境的人。
他按慣例,飛快地掃過一行行名字,最後猛地滯住了……王…未…初……
“怎麼會?”陸馬騰地站起了身。
他不是鼎爐嗎?他不該被鎖起來嗎?
陸馬轉身去尋自己的師父,卻無論如何傳音,都聯絡不上三長老。
而另一廂,幾個長老與尉遲刃一併站在清風院外。
五長老沒有來。
她受了重傷,心下已然留下了一片陰影,哪裡還敢來清風院?
半空中浮動著一支筆,那筆調轉方向,用筆尖指向了院子。
二長老問:“這是何意?”
尉遲刃面色陰沉道:“三長老人在裡頭。”
“那他為何不出來?”
“……他死了。”尉遲刃的聲音幾乎是從喉中擠出來的。
尉遲刃也看不上三長老這人,但這個老東西手段多,又不要臉不要皮,捨得出去一心為他辦事。
有些事,尉遲刃總不好親自去做,便最好是交給三長老了。
三長老死了,他心下還是有些痛的,直覺得三頭六臂被斷了一臂。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