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門,那些原本還拿腔捏調的大門派,這時候終於坐不住了,也紛紛前來了。
那些門派個個比斬元門要強大數倍,尉遲刃自然不能怠慢。
尉遲刃匆匆離去,留下了自己的大弟子侍奉岑堯。
而岑堯掃那大弟子一眼,那人便當下雙膝一軟,本能地跪了地,頭也低了下去,連看都不敢看岑堯一眼。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才覺得身上的壓力鬆了鬆。
抬起頭來——
院子裡哪裡還有仙尊的身影?
他直喘粗氣,心道,這便是大乘期的威壓嗎?
岑堯抬頭望了眼牌匾。
上書“清風”二字。
院門口設下了多重陣法禁制,附近連個僕役都見不到。
想是尉遲刃對他設下的阻礙相當有自信。
岑堯便如他來時一樣,輕易破門而入。
陣法禁制沒有一樣被驚動。
院子裡也依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岑堯徑直走到正中屋子的門前。
門開了。
裡頭的人聽見了聲音,敏.感地抖了抖,然後才挾著一身汗,艱難地朝門邊望去。
……會是誰?
三長老?
亦或是清揚師兄?
又或者……尉遲刃呢?
王未初的視線早已被汗水和淚水模糊,他意識又不清醒。他只隱約瞥見了一襲白衣。
……那便是尉遲刃了。
他聽得腳步聲一點點近了,終於在床榻邊站定了。
不是尉遲刃?
他怔了怔。
面前的男子身量修長,著一身白衣,氣質清冷,恍若謫仙,竟有種叫人不敢直視的威壓。
原先王未初只當尉遲刃該是世間將白衣穿得最好看的人了,等見了跟前這人,才陡然生出尉遲刃不過如此的念頭。
王未初將眼睛睜得更大了些,想要將男子的模樣看得更清楚。
他嗓音艱澀地道:“……你是誰?你為何進到了這裡?”
他的髮絲已經全然被汗水浸溼,面上泛著不大正常的紅。
無論抿唇還是抬眸,都透出了一股勾人的媚意。
岑堯挨著床榻坐下來。
王未初驚得登時繃緊了身體。
隨後聽見那人嗓音低啞地道:“我聽見你的聲音了,便進來了……”
王未初登時羞恥極了。
受三長老給他泡的藥物所影響,他便如發.情了一樣,根本難以自抑。
他被獨自放置在這裡,想著也沒有旁人,為了減輕心底的難受,他便張嘴叫出了聲。
卻偏偏被人聽見了。
王未初腦中彷彿被人敲了一悶棍,登時更覺難受得要命。
岑堯將他的模樣收入眼底,抬手按了按他的眼皮:“你很倦了,先睡一覺。”
王未初呼吸一窒,睫毛抖了抖,只覺得身上的情索一鬆,竟是消失了。
而他渾身的燥熱、難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也都驟然被一股力量包裹住了。
他不自覺地閉上了眼。
還是沒能將男子的模樣看清楚。
好似……是分外俊美的。
作者有話要說:實不相瞞第一次寫修仙背景,有些激動,我得找找感jio,所以寫得賊慢。蒼蠅搓手.jpg這章寫了三千六,我知道這章更晚了,所以今天還會搞個九千的!
然後給你們推個爽文吧!這個作者更新賊6!寫得也賊好!
《詐欺大師》by銀髮死魚眼
陸清嘉曾渣過一個自己招惹不起的人,好不容易保住狗命,但前提是絕對不能再出現他面前。
意外進入恐怖遊戲後,居然與對方不期而遇。
當時那人堵在前面,可身後正有猛鬼從滲血的衣櫃裡爬出,陰森可怖怨氣沖天的奔著陸清嘉索命。
形勢人命關天,自然不是矯情的時候。
陸清嘉一把上前將慢吞吞往外鑽的鬼從櫃子裡拽出來,大喝道:“磨蹭你馬呢?就你這懶散憨批樣吃屎都趕不上熱乎還想吃人。”說完便死死躲進空出來的櫃子裡。
鬼:……?
再次相遇,那人對陸清嘉道:"你要麼上來,要麼今晚就跟井裡的水鬼抱著一起睡。"
陸清嘉:"這不是自尊的問題,主要是跟水鬼兄弟投緣,想跟它徹夜暢談,讓它感受一下久違的溫暖。"
水鬼:???莫挨老子!
第41章 鼎爐02
宴後眾人並未立時散去,而是被安置在了各大峰休息。
百花門的弟子忍不住疑惑出聲:“師父,咱們何不今日返程?這斬元門門主雖至元嬰,但也算不得如何厲害……又何須這樣給他做臉?”
“你可有發覺,斬元門中的靈氣流速比外界更甚?”他的師父不答反問。
“……斬元門有這樣的法寶?”弟子驚訝道。
師父:“尉遲刃好歹也曾是道法仙尊的弟子,手中寶物自然不會少。這東西於我們來說,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於你們這些低階的弟子來說,卻是大有裨益的。”
弟子驚訝道:“便是因為這樣,所以咱們才……”
師父打斷他,輕笑一聲:“斬元門中好的地方,又豈止這一處呢?……最關鍵的還是,道法仙尊本人便置身此地。我等又怎能輕易退去?”
這人話音剛落下,便感知到一陣劇烈震盪,乃是從主峰傳遞出來的。
似是什麼寶貝碎了。
靈氣陡然停滯。
境界低者尚且感知不到什麼,境界高者,卻感覺到了些許的不適。
過了好一會兒,靈氣才又重新恢復了流動,只不過這一次流動得太過緩慢了,連那弟子都察覺到了。
師父也愣住了:“……那增加靈氣流速的寶物,沒了?”
說完,他不由連忙捂了捂自己的嘴。
他怎麼不知自己何時練就了言靈的本事?一張嘴就靈驗。可別讓斬元門的人聽見了才好。
尉遲刃同樣感知到了那股震盪,他面色一沉,立刻返身回去。
然後就在主峰見到了岑堯。
尉遲刃的大弟子目瞪口呆,半晌才醒過神,急聲道:“方才、方才……三元聚靈珠,被、被仙尊一掌拍碎了。”
尉遲刃面色僵了僵,看向岑堯:“是因我回來遲了,師尊才心有不快嗎?”
“本是崑崙的東西,卻置身在這汙濁之地。”岑堯嘴角的弧度顯得格外冷酷。
尉遲刃面容有些難看,但卻只得將那份憤怒嚥下去。
道法仙尊沒有喜怒,行事隨性,眾人皆知。
去問他為何,便是這世上最蠢的問題了!
若是再刨根問底,不過自討苦吃。
尉遲刃整了整面容,道:“取酒來,我要敬師尊。”
岑堯:“不必了。”
岑堯又問:“還有何物是崑崙的?”
尉遲刃眼皮狂跳。
難不成今日師尊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