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著她會碰到曾經與周北嶼一同出席宴會時遇到的一些人。
上層社會的人無論什麼身份,只要是圈子內,多少會有重合,聽著那些低語猜測,虞晚歌正擔憂自己會不會給沈越惹來麻煩時,耳側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沈夫人?一個月不見,歌兒什麼時候換了姓氏?”
男人曖昧的自後將虞晚歌罩住,耳畔傳來低啞,虞晚歌迅速回頭,看到似笑非笑的周北嶼,下意識的看向遠處與人攀談的沈越。
“我有話要與你說,不想發生衝突,歌兒要老老實實的和我坐一坐。”
男人含笑開口,嘴唇若即若離,看到沈越要穿過人群走來,生怕兩人衝突,虞晚歌忙將周北嶼推開些距離,隨即對著沈越搖了搖頭,抬手招過一側的使者,提出用筆紙的請求。
訓練有素的侍者立刻拿出筆紙,虞晚歌留了字條給沈越,對著要從遠處走來的沈越安撫一笑,隨即低頭轉身,一手提裙,一手搭在周北嶼遞來的手上,好似男人只是邀舞,自己則一派優雅大方的應邀而已。
對於虞晚歌在澳國三個多月內發生的事,沈越已經瞭如指掌,對於這個與自己的人交過火的男人自然認識,心中焦急想要上前,但看到使者遞來的字條,頓住腳步,只是擔憂的看向虞晚歌的背影。
“沈先生,怎麼了?”
主辦宴會的澳國財閥因著交談中沈越突然的變色不明所以的跟來。
聽到問詢沈越垂下眼簾,淡然轉身,“沒什麼,威廉先生請繼續。”
名喚威廉的中年人不疑有他,繼續緩緩開口:“沈先生,今日我是受我國總領的囑咐邀請您的,不瞞您說,由華國的商人掌握海上航線實在令我國為難,雖然這對沈先生有極大的損失,但我也不得不說,沈先生,請您把澳國往來亞非的航線交還我國。”
威廉面帶微笑,一派紳士風度,但說出的話卻不用質疑的強硬,沈越垂下眼簾,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澳國上層腐敗,早年為了攬錢什麼都肯出賣,上層黨派傾軋時,沈越趁機從澳國上層中接買了通往亞非的幾條主要航線,一舉將沈氏旗下的新型科技打入澳國市場。
不提買回,只提要回,雖然是一種流氓行為,但想到今日是帶歌兒出來,隱隱察覺對方或許醉翁之際不在酒的沈越淡定從容的一笑,“這是應該的,沒有問題,澳國這些年對沈氏的經濟幫助良多,我理應回饋,明日我會讓秘書起草協議,進一步磋商。”
驚訝沈越的痛快,威廉點頭輕笑,垂眸之時面色有些難看,他們看中哪裡只是航線,還有沈越手上那有著巨大潛力的科技公司,可對方如此爽快,沒了發難的藉口,看來那也只能……
心中各自湧動波瀾,兩人卻輕碰酒杯,一派友好,再不談其他。
宴會中觥籌交錯,或淺談低語,或在舞池伴著舒緩的音樂跳舞交流,暗潮洶湧,而宴會陽臺上,藉著跳舞走出來的兩人擁吻私磨。
閃躲男人攻擊性極強的親吻,虞晚歌喘息的推拒四下無人便化身野獸的男人,“周北嶼!”
喘息的與小舌分離,看到兩人唇畔間光亮的銀絲,心中悸動,又附身一啄,周北嶼這才抱著懷中惦念的女人開口:“寶貝,我想你了,那幾個男人把你藏得嚴密,我一直尋不到你,沒想到老天今天竟給我這麼大的驚喜,寶貝,看到你我就硬了,幫幫我。”
男人眼眸中充滿欲色,虞晚歌喘息的抵住男人的胸口,“不行,今天不行,你再亂來我就收回之前的話了。”
看著女人堅定的眼神,懊惱的低咒一聲,周北嶼最終剋制的將人抱在懷中。
聽到男人的咒罵,虞晚歌一笑,輕斥開口:“又不是禽獸,幹什麼只想著這事,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
抱著懷中的柔軟,平復著慾火,周北嶼垂頭細細親吻虞晚歌白皙的脖頸,甕聲道:“我母親是華國僑民,我自小也讀過不少華國的書,知道一個詞叫鴻門宴,華人聰明,會做生意,澳國現在大半新型經濟都掌握在沈越手中,澳國上層大多黑道起家,經濟上無法與沈越抗衡,便想暗下動作,可他們沒想到沈越也不是個百分百的商人,他身邊那個叫盛鐸的人掌握著一些地下傭兵,澳國的黑手黨經濟上無法對抗沈越,暗地下卻又在盛鐸手上吃了虧,沈越手中有肥肉,所以這大機率是一次鴻門宴。”
聽到這裡,虞晚歌心中一緊,想要立刻將人推開,然而男人的到手早有預料的桎梏住纖細的小腰,輕笑的開口:“寶貝別急,好在他們貪心準備一箭雙鵰,所以我也是又準備而來。”
一箭雙鵰?
疑惑看著周北嶼,虞晚歌心中漸漸清楚,周北嶼與澳國其他黑手黨並不和,自上次與他一起參加了宴會後她便知曉,看來這場宴會針對的除了沈越,還有他。
看著懷中一臉愁雲的人,周北嶼輕笑,低頭啄吻那微啟的粉唇,安撫道:“或許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個乾淨的人了,寶貝要怎麼獎勵我?”
一場惡戰即將展開,贏,他便接替古老的黑手黨家族成為澳國真正意義上的黑道教父,洗白身份,走向明面,操縱澳國的主要經濟命脈,輸,也不過是一無所有。
不似周北嶼的輕鬆,虞晚歌心中有些擔憂,撫在男人胸口的手攥了攥,喃喃開口:“那也要等你真的乾淨了再說。”
看得出她眼中的擔憂,周北嶼喟嘆一聲,心中似有熱流,低頭吻上粉唇,“寶貝要記得今天的話。”
被動的承受男人的親吻,虞晚歌不再抗拒,兩人激烈擁吻之時,對面的大樓上,一身復古長裙的金髮女人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眼眸含淚。
“爸爸說的沒錯吧,就算周知道了那個女人早已是別人的妻子也不會放手,伊莎貝拉,不要再想了,今晚之後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周這個人了,爸爸會給你找個更好的男人。”
掩面啜泣,心如死灰的女人再不反抗父親的決定。
心中隱隱察覺這場宴會的意圖,沈越雖然面上淡然自若,卻在宴會過半時便向威廉請辭,“夫人有孕在身,失禮了,我們要先行一步了。”
擁著懷中的虞晚歌,沈越看向始終挽留的威廉,似笑非笑的威廉有些擔憂外面的佈置並不妥當,想要再爭取一些時間,幾次挽留。
“威廉叔叔真是失禮,莊園裡竟有這樣失禮的屬下。”
兩人假模假樣客套時,冷哼聲傳來,周北嶼一臉不快的走來,“我向來不喜歡有人暗地裡拿槍對著我,我手下的人也不喜歡,莊園夾路上那些人被我的手下的人處置了去,威廉叔叔,不會怪我失禮吧。”
埋伏在夾路樹叢裡的那些人是一會兒要射殺圍剿沈越的,怎麼會先與周北嶼起衝突,威爾曼那老傢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