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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㈩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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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流言是從去年聖誕節過後開始的。

西弗勒斯•斯內普不知道當初他自己穿著一身名貴裘衣在斯萊特林長桌上亮相的時候有多少人驚掉了眼珠子。因為大家赫然發現,這個沉刻薄不修邊幅的混血巫師原來還是一個比較帥氣的少年。

他黑色的頭髮在清爽的時候,看起來非常柔順垂直,臉上蠟黃的面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光滑白皙,就連那一個經常會噴出讓人討厭的譏諷冷哼聲的羅馬式鷹鉤鼻子也看起來挺括迷人了起來。尤其是當他側面切割牛排的時候,那雙認真專注的黑潤眼睛和他上身的雙排黑曜石衣釦相互映襯,黑色厚底長筒靴口上翻起的蓬鬆栗色寬毛邊削減了幾分少年身上的尖銳嚴肅而增添了一份柔和溫暖,還有那貼身簡潔的設計更是勾畫出了他的身體曲線,端正筆直的肩膀和脊背,柔韌強健的腰身和長腿。

而當他穿上那件翻著黑色大毛邊的素面大斗篷離開大禮堂的時候,那一抖一抖的絨毛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型的貓科動物。

而後,當男孩每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衣服總是看起來髦(máo)髦[1]的。

那種看起來近乎簡潔幹練的設計風格卻彰顯出了一種低調的奢華之感。再搭配上上好的料子和名家裁製,衣服的價格肯定不菲。

而隨著他衣著品味的驚人提高,一股悄然的跟風浪潮也在斯萊特林內部興起,有細心地學姐還把他身上的穿過的帶毛的可以辨認的皮衣羅列出來,結果就有八九種之多,兔皮;黑貂皮;狐狸皮;狼皮;熊皮;獾皮;貉子皮;黃鼠狼皮;狼皮等等,對於種類如此繁多的毛皮製衣,有人乾脆猜測,他其實是就被賣皮毛的夫人包養的。

也許還是一位有著一個或幾個孩子的孀居貴婦人。

而對於那位神秘的“貴婦”,斯萊特林的學姐在私底下稱讚她“眼光毒辣”,而一些學長則揶揄她“口味獨特”。

但是這些對於獨往獨來格孤僻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來說,他並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斯萊特林的話題人物。

而當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在大概的講述過之後,他笑謔著說道:“斯內普,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你和那位夫人是怎麼認識的?”

西弗勒斯•斯內普盯著他看了半響,直到達摩克利斯•貝爾比的笑容變得訕訕然,他才放下因為握的太用力而變形的叉子,說道:“貝爾比,我如果說沒有‘那位夫人’,你信嗎?”

達摩克利斯•貝爾比猶豫了一下,但是在他室友釘子似地目光中他趕緊點了點頭,他的眼睛偷偷瞄了一下那一把已經嚴重變形的銀質餐具,心裡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挑起的這個話題。

西弗勒斯•斯內普重重哼了一聲,他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然後慢條斯理說道:“不要讓我覺得你沒長腦子,貝爾比。”他說完之後,就嚯的一聲站起身,離開了斯萊特林長桌。

而還依然坐在長桌上的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則表情茫然的看著他的背影,他低頭對著自己餐盤喃喃說道:“也不說明白,……到底是有沒有哇?”

西弗勒斯•斯內普離開餐廳之後一路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城堡,然而當他的雙腳剛踏上禁林的土地的時候,他突然清醒了過來。

這件事,不是克莉斯朵的錯。

他不應該把自己的怒火發洩在她的身上。

他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之後就從禁林退了出來,然後就轉身回到了城堡裡。

在之後的整整一個學期他都沒有再到那片高地上去。

他把所有的閒暇時間都安排了起來,開始熬製一些高檔魔藥,像寄賣獨角獸毛一樣寄賣到霍格莫德或是對角巷的魔藥店裡去,而處理不完的他則打算在暑假的時候悄悄去一趟翻倒巷。

期間,克莉斯朵讓小貓頭鷹叫他回家,他視而不見;而給他寄過來的生活費也被他退了回去。

後來小女孩還派過來幾名“信使”也都被他給打發走,也不知道那些“小盜賊”回去之後怎麼在她面前說的,反正到後來小女孩已經不再催促讓他“有空回家來看看”,而是開始給他郵寄那種稀釋著陽光華的水,讓他好好補一補,“學習不要太累”。

而西弗勒斯•斯內普終於在中級巫師考試之前湊齊了兩百五十枚金加隆,他在信件上這樣寫道:……這是你給我做衣服的錢。如果不夠,告訴我差價,我先打一張欠條,暑假的時候再補齊……

他寫的非常揚眉吐氣,但是當宋慈接到這份信件的時候卻驚訝透了。

她對著包裹盒子裡的金加隆數來數去,然後突然抬頭對著寶寶說道:“寶寶,你說,他為什麼寄這麼多金加隆給我?明明給他做的衣服我是一分錢都沒有花啊?他到底是怎麼了?”

寶寶沉思著輕蹙眉頭看著盒子,然後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說道:“媽媽,他會不會是在罵你,要不然他為什麼不多不少剛好給你寄了二百五十枚過來……”

宋慈疑惑的表情噔的一下子怒了,她頓時介面道:“他竟然罵我?!”

他為什麼罵她二百五,難道是因為她上一次讓小q(栗色小貓頭鷹)給他送的東西又讓他不滿意了?但是,用這麼多金加隆只是為了罵人?也不可能啊……

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英國人罵人的話裡應該沒有“二百五”這個詞才對,她平時和寶寶小傢伙們說話用的大多都是漢語,就算是英語,她說的也是不標準的“鄉音版”,但是孩子們好像天生就會“普通話英語”一樣,他們兩種語言用的很溜。她臉色一正,問道:“不對,寶寶,他恐怕不是在罵我,而是在真的在給我們錢。”

寶寶迷惑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明白已經“二百五”了怎麼還不是罵人,他想了想說道:“那媽媽,他既然給了我們,那我們就收下好了,就當是你平時給他照顧藥圃的辛苦費。”

宋慈忸怩了一下,她稍微客氣的推辭道:“這不好吧?照顧藥圃只是順便的事情,而且我們是一家人,怎麼因為這個收錢呢。”

寶寶看了一眼宋慈,只見她雖然嘴裡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盯著那些金光燦燦的金幣看,他在心裡偷偷笑了笑,面上卻故作天真不知的說道:“那媽媽,我們再還回去?”

宋慈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圍坐在她身邊的小傢伙們,他們正一個一個睜著大眼睛看著她,她在心裡默唸了十幾遍 “不能給孩子做壞榜樣”“不能給孩子做壞榜樣”之後,終於一咬牙的說道:“還!再過幾天,等這一茬魔藥成熟了之後,帶著藥材,我和你們一起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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