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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題,到底與我們何干? 我們只不過是普通人,這麼平凡,力量這麼微小;所渴望的,其實也根本不是那些偉大的理想、未來的寄望、人類的命運等等種種……即便是生在這樣艱難的年代,我們也只想要好好生活,認真地工作,盡力地去愛,用這麼微不足道的一點力量,去儘可能地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儘可能地守住那一點內心當中為人的底線。 不管怎麼拆開、增刪、修改我們的肉體,不管是身為男人、女人,還是什麼別的人,我們身為人的部分,難道會因此改變嗎?誰能告訴我……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到底是什麼問題,為什麼一步一步,一點一點,最終會變成現在這樣,無可挽回? 是發明了造體子宮技術的人的錯嗎? 是提出了ABO定級分化制度的人的錯嗎? 是把這個制度具體呈現和推行下去的人的錯嗎? 是以金鱗子為代表的“定級派”的錯嗎? 是以此大肆生產斂財、私設工廠大肆豢養形成產業鏈的易華藏的錯嗎? 是強烈激進反抗這一改革、並組織激進團伙的虞漣的錯嗎? 是像張晨暉這樣成千上萬前去“爽一把”提供市場的普通男人的錯嗎? 是開設這樣地下場所斂財、橫行霸道卻也什麼都不懂的魏天賜的錯嗎? 是依憑桂龍美食街生存、倒手過“大補胚胎”也賣給他曲馬多的阿易仔他們的錯嗎? 是利用研討會名義實施非法人體試驗和病毒編輯並傳播的賀立果的錯嗎? 是逆來順受、毫不反抗,甚至引以為榮的OMEGA們的錯嗎? 是在三性之間調和稀泥,不解決實際問題的OMEGA協理會的錯嗎? 是曾經將凌衍之推倒試圖強暴,令他自衛殺人導致降級的那位導師的錯嗎? 是學校裡遴選‘女人’之風盛行,而無動於衷習以為常不加阻止的我們的錯嗎? 是因為這世上曾有過許許多多像父親那樣的男人最終招致報應的錯嗎? 是殺害了我們的家人、母親、姐妹卻毫無所覺的病毒的錯嗎? 是從來都不曾像現在這樣切身處地考慮過這種問題、只是隨波逐流的我的錯嗎? 他坐在走道的盡頭,痛苦地抱著腦袋,想著一個個無解的命題。透氣窗外傳來隱隱的呼喊,似乎有很多人從附近跑過去,地面都發生了隆隆的共振。透過視窗,可以遠遠地看見守衛軍警和民眾的擠壓在一處的肢體衝突,他們似乎打算衝過防線;隱約聽見,他們似乎在喊著凌衍之的名字。有個記者聲音尖銳,厲聲喝問:“我們已經透過內部爆料人得知了具體的訊息……我這裡有線人提供的照片和時間!……你們為什麼調派軍隊來?……誰下的命令?……憑什麼封鎖?!” 你們在喊什麼呢?你們有什麼值得這樣大動干戈?你們也有親人面臨這樣的痛苦嗎?但你即便這樣喊出來,撕心裂肺,聲嘶力竭,也只是解決你自己的痛苦,而不是他的。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將他拉回現實。他有些恍惚,摸索著將它掏出來;看著自己的手機,好像看著一樣陌生的東西,大腦的思維被阻滯得極慢,好久才下意識想起自己應該接起來。他拿起手機,發現螢幕早已經裂得和蛛網一樣,半明半暗的面屏上映出一個碎裂的自己。是誰打來的?是不是有人在找我?會有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他顫抖著手指按下接聽,裡頭傳來溫婉柔和的女性電子合成音,通知他這幾個月來欠繳的水費與物業費。末了,又例行公事地詢問:樊先生,您今年給OMEGA伴侶辦理的生育保障險,還繼續續保嗎? 樊澍的手猛地一抖。手機沿著走道摔飛出去,一路滑到了走廊的底端。 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得悲涼:原來世界還在正常運轉,根本不受干擾。我們拼了命去改變這個世界,想要哪怕撬動一絲一毫的軌跡,可世界其實還是老樣子,它根本不在乎我們這樣微小的兩個人。 他又不動了,好像跟整個世界隔絕開了;可又緩慢而遲鈍地想起,那手機裡有他倆的照片。他們很少拍照,但那手機裡有……還有他們在雲城的,他心血來潮,那天趁著衍之睡著的時候,偷拍過一張。 他站起身來,撐著腿,坐得太久,身子整個木掉了,居然連這個動作也變得極其艱難。手機掉在下頭防火門的角落裡,他慢慢地挪過去撿,突然聽見門後有人在說話。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對,這事我可以跟你說,但是你懂的……我肯定不能出面。我也很心痛、很難過……但是這是事實啊!掩蓋它有什麼作用呢?我也不是為我自己,對吧……” 聲音聽上去隱約有些耳熟。這時候誰在這裡打電話呢?周圍都有軍警封鎖,他自己剛帶來的那群人都離不開大廳。大家是認得他樊澍,所以沒人攔他,可這是什麼人? “……我也沒有想到會在網上鬧得這麼大啊……”那聲音變得焦急,“可我說的是真的!……你看到照片了?……我現在沒法再湊近了去拍了,但我拍到了共享的監控儀,那上面有給藥的流程,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你不信給專業的人看看!” “……我也……草,我這完全是出於義憤,你知道吧?……都他媽搶救兩個小時了!看不下去,胸腔按得跟窟窿似的了!遭罪!!” “……對呀!……我能對誰說?……還不是你們非要……我看朋友的面子才透給你,冒多大風險,你以為我好過嗎?……我跟你說,要是鬧到最後信源被發現了……之前談好的價錢可得……” 樊澍猛地推開防火門。厚重的門扇倒撞在另一側的牆壁上,軸承發出了一聲厲響,裡面的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幾乎原地蹦起來;還沒叫出一聲,被樊澍一把揪住衣領,狠狠一拳搗在他臉上,牙齒帶血崩出,人幾乎騰空飛了出去幾米遠。 “……張晨暉!”他的聲音聽起來像從胸腔到牙縫裡擠出來,“你賣衍之的資訊……?” “我不——”他剛發出兩個音,又一拳重重地揍下來,臉上登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狼狽地滾向另一邊。 樊澍跟上去,用一條腿壓住他的身子,劈手奪過了他的手機,調開相簿,果然看到還沒有來得及刪除的照片:有一張模糊地拍攝了監視屏上的資料,一組組波形和不斷重複的給藥彷彿死迴圈。再往前,有很多自動設定的模糊定時拍照,大部分都是混亂不清的,但有一張幾乎被紅色的血跡佔滿了,血跡從實驗室門口一直拖曳向手術室,再被來往的人踏出無數的腳印。緊接著是一張隔著ICU的偷拍,透過擁擠混亂的場景,隱約能看見凌衍之毫無生氣地躺在那兒,頭顱歪向一邊,像個破損的玩偶,任由急救的護士掰開口腔,向裡插管。 “……你把這個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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