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線還搞了蠻久,也沒人過來阻止。” 張晨暉吞嚥了一下。這人真不是讓人省心的主。他小心翼翼地說:“……就算是這樣,那也不是你的錯啊。你只是想幫他。” “我知道他想要尋死。他撞了一整天的牆,沒有停下來過……我是想幫他,我覺得……”凌衍之低頭看著那條邊緣上殷紅的血痕,“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想活了。我能理解。活成那樣和死了沒什麼區別,我想要幫他去死。但是後來發現那裡的牆其實也是防撞的。不是那種極軟的海綿,撞了還是疼並且有點糙,但是也死不了人。” “噓,亂說什麼!你還嫌牢沒坐夠哇?”張晨暉急得不行,想伸手捂他的嘴又不敢,只好瞪著眼看他,“你好像總喜歡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把自己變成一個壞人。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凌衍之笑了笑。“我當然是個壞人,你一會就知道對我有什麼好處了。” 他們走出拘留所的鐵欄,外面早等著一群追車過來的記者,跟著他從醫院追到了O協又到了這裡,好像在玩什麼大型拼圖解謎的遊戲,而這時候正要揭曉謎底。都著急地擠上來問:“是不是在關押期間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是為了臉上的傷所以帶了任秘書長來的嗎?”“原定的關押時間沒到為什麼會提前釋放?”“您和金鱗子院士是什麼關係?”“您的ALPHA知道這件事嗎?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接受採訪?……” “別管我的ALPHA了,”凌衍之笑了笑,臉色卻很難看,這讓提問的人靜了下來,知道他似乎有話要說。“不是我們的什麼事都和ALPHA有關,”他抬起臉,兩眼空洞,“但又似乎的確有關。” 他把那個醜陋的軟墊攥在胸前,讓閃光燈攝影機和直播錄影都把它也帶進去。“我要參加OMEGA協理會接下來的換屆主席競選。” 周圍一片寂靜,記者們面面相覷,似乎不太理解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他又很慢地說了一遍。這一次他們聽懂了,但每個人好像都被過大的訊息撞得發懵,都在從複雜的迷宮線索中尋找其中相互的關係。凌衍之知道,他們之後會找到的,無論是從金鱗子那邊,還是從拘留所這邊,拼圖的成功令人興奮,就好像這世上所有的緣由背後都有著理所當然的因果。他再抬起眼,讓一層淚珠掛在上睫毛上,留下隱隱的水霧,長時間缺乏睡眠留下的紅血絲便被襯托得極其分明。這會讓他顯得憤怒、悲傷而強自剋制,那都是解謎必備的因素。 “很吃驚嗎?不可思議,是不是?比起一個OMEGA無聲無息地死在獄裡更不可思議嗎?他的ALPHA在裡頭大鬧,目的是索要賠償。拘留所推卸責任,希望把罪名推卸到沒有履行監管責任的ALPHA身上,好躲避賠償。沒有人關心他為什麼會自殺……他撞了一天一夜,從沒停過;而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只是給他腦袋上裹上這個墊子。” “我發現ALPHA們不會明白:我們不想要墊子。哪怕頭破血流……也比苟且偷生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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