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順勢問了出來，“突然要跟我聊天，是不是會讓你很尷尬？”

“.......”

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舒見月忘記了眨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個人的關係並她所想的那麼僵，在後來也沒有鬧到不可開交的份上，她甚至在有意無意的時候還會想要對沈清讓好一點兒，但是並不代表她不介意。

其實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早就開口問了出來，可她都沒有，因為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心思，舒見月寧可當作並不在意，努力維持正常。

車窗外，光線影影綽綽，滑過他的肩膀。

沈清讓緩緩地垂下睫毛，陰影覆蓋在眼瞼上，微深，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轉過身子，聲音有點兒低，“知道了。”

“什麼？”

沈清讓嘆了口氣，“我以後會注意的。”

“.......”

舒見月想跟他說點兒什麼，但是發覺又沒什麼必要。

算了。

還是忍住吧。

直到到了影城附近的飯店，他們誰都沒有再講話。

作為先行的部隊，他們最先進了飯店裡。

餘斯偏愛這家小餐館，各樣的菜式都有一點兒，主要是下酒的菜餚，再加上之前餘斯常來，已經跟老闆混熟了關係，他們兩個人開了個包廂，坐在一邊準備先點幾道菜，剩下的等大部隊來了以後再點。

店員領兩個人進了包廂，舒見月怕店員瞎傳話，故意坐在沈清讓的斜對角，跟他的距離拉遠，把選單推過去，“你先點吧，剩下的等餘導他們來了再說。”

“嗯。”沈清讓接過選單。

一邊的店員已經拿好了記菜本，在等沈清讓點菜。

“辣炒花甲。”

“麻辣牛肉。”

沈清讓點到的幾乎全部都是加辣的菜餚。

而且，都是她會喜歡的。

舒見月看著他，開口，“你現在是不是很喜歡吃辣？”

上次在吃螺螄粉的時候她就想問他這個問題。

圈內少有人跟她口味如此相似，連點火鍋都得點鴛鴦的，還是微辣，完全不能滿足她的需求。

“不是。”

舒見月有些意外，“那你為什麼點這麼多都是辣的。”

“因為沒有特定的。”

舒見月沒能理解這話背後的含義，“什麼？”

沈清讓望了過來，“我吃什麼都無所謂。”

“.......”

因為還有店員在的緣故，舒見月也不好過多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等酒水跟菜品上好，餘斯他們也正好趕過來，推開門，看到桌上已經有菜。餘斯坐到主位上，挺樂呵，“見月點的辣嗎？”

沈清讓沒講話。

舒見月也不太記得餘斯的口味偏向，似乎什麼都吃一點兒，但在劇組也沒怎麼見過辣，不好肯定，只能含糊，“餘導吃得慣嗎？”

“吃得慣，”餘斯涮了下杯子，視線卻落在沈清讓身上，“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吃。”

餘斯的話指向性還挺明確。

“什麼意思？”屈煜棋順著餘斯看過去的方向也望了過去，“清讓是不吃辣嗎？”

沈清讓微微笑了下，接話，“吃的。”

餘斯把酒倒進杯子裡，挺意外，“什麼時候的事兒？”

他說，“現在。”

雖然說劇組的人都大概知道沈清讓的背景很硬，但在劇組裡沈清讓從沒表現過什麼，一直溫和，沒人能想到餘斯跟沈清讓舊時便是相熟。

蘇敏敏聽他們的語氣大概猜到，“餘導跟清讓原先認識？”

“認識，”餘斯覺得這事兒也沒什麼好藏的，“小的時候我妹常拉他來家裡玩。”

舒見月夾了一塊花甲，愣了下。

她知道餘斯的妹妹，餘瀾。

當初要不是她，舒見月也不會知道沈清讓出國的訊息。

她現在還能想起，她抱著課本下樓，佯裝是傳老師的話，想看下沈清讓到底在不在班裡。餘瀾從裡邊出來，眨巴眨巴眼，跟她說，“舒學姐，你是不是傳錯話了呀？阿讓已經出國了呀。”

身後有起鬨的聲音。有人在講，餘瀾你不是也快出國了嗎，馬上就又要奔赴我們校草大人的懷抱了。

舒見月愣在原地。

以前她就小心翼翼，是因為她知道她跟餘瀾的差距。

又或者，她跟餘瀾們的差距。

她們是天上的月亮，而她是井中的倒影。

她是個冒牌貨。

花甲掉了下去，舒見月又重新夾了個空的。

自己也覺得沒趣。

一抬頭，發現旁邊的屈煜棋正在看自己。

感覺到氣氛有些奇怪，舒見月笑了下，屈煜棋沒多提為什麼在看她，只是拿起酒瓶幫忙把酒分到每個杯子裡，空出一個酒瓶，放到桌子中央，“那什麼，光吃有什麼意思，我們玩遊戲唄？”

酒桌上常見的遊戲，酒瓶放在中央隨便轉，瓶口對準誰就是誰，選擇真心話大冒險。

每個人都會玩。

可能是運氣很好，瓶子隨機在轉動，無論怎麼都沒對準過她。

偶爾空下來的時候，餘斯便他們說些圈內的趣事，只不過大多舒見月也都聽過，也就是再笑兩聲。

面前的啤酒喝掉半杯。

舒見月抬眸看了眼對角正在喝果汁的沈清讓，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唇角一直帶了笑，莫名有幾分溫柔，正在跟一邊過去敬酒的蘇敏敏講話。

其實，她能明顯感覺出來，蘇敏敏現在的關係要比她跟沈清讓好太多。

起碼他們兩個人在講話的時候不會尷尬。

酒瓶轉到了一邊的攝像助理身上，斜對面是餘斯，他舉起酒杯，提了問題，“正好，小王也是第一次進組，不是都說新人第六感特強，你覺得咱們組，就論關係的話，你怎麼配對？”

舒見月拿著酒杯的手忽然一頓，塑膠杯口輕輕捏了一下，這個問題，其實她也想知道，只是從來沒問過。

攝像助理是新人，不過跟他們是一個學院畢業，相互之間有同門的意味，也多提攜幾分。

聞言，小助理猶豫地看了下飯桌上的人，覺得說誰跟誰配都不太對。

“沒事兒，”餘斯知道她顧慮什麼，鼓勵，“你就隨便說，就說飯桌上的，沒來的甭想，也不用說我。”

小助理點點頭，“那我覺得，見月姐跟煜棋哥的關係應該是最好的吧。”

屈煜棋夾菜的手停下，看向小助理，也挺吃驚，“啊？”

“嗯。”小助理說，“因為見月姐跟煜棋哥的戲很多，配合也很好，而且兩個人會經常在一起打趣。”

屈煜棋若有若無地看了眼沈清讓，笑了，“表面現象，表面現象。”

“然後，讓哥，我覺得讓哥很溫柔，所以跟每個人的關係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