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的顏色,渾身每一寸似乎都變得讓人心動了起來。
恬期心跳砰砰加快,止不住又湊過去,軟軟道:“哥哥,親我。”
這才是真的息暘,恬期無比確定,自信又堅定,他的愛有尺有度,不會過分的讓人感覺到壓力,也不會過少讓人沒有安全感。
就連行房的時候,都溫柔極了。
恬期哼哼著縮在被子裡,看著對方遍佈著汗水的側臉,又悄悄的湊上去,“哥哥,還能再來一次麼?”
這種事斷斷沒有不能的。
恬期心滿意足的窩在他身下,迷迷瞪瞪要睡著時,息暘又親了親他:“這麼喜歡?”
恬期飛快的看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小小聲說:“喜歡瘋了。”
息暘的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鼻尖,慢慢在他身邊躺了下去。
恬期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跟‘神仙哥哥’在一起的美妙,不光是他覺得美,大承宮的宮女太監,金鑾殿的文武百官,每天苦兮兮學著怎麼做天子的晏恆伊,都顯而易見的感覺到息暘沒有以前那麼可怕了,儘管有時候他會微微沉下臉,可也總是很快會把情緒調整過來。
他的情緒好了,下面的下人們也就沒那麼戰戰兢兢了,這其中,有些存了心思的,自然也都開始蠢蠢欲動。
息暘平日出行也不再坐車坐轎,沒事就會去御花園裡溜達,他在努力適應自己的雙腿。
恬期最近卻不怎麼愛出門了,他又開始翻書製藥,每天把手上弄的黑乎乎,不知在忙些什麼,息暘有心想陪著他,卻被他關在了門外:“不要煩我。”
這日,他大功告成,端著一個小盒子出門,正巧碰到楊金葉。一般情況下,左右史都是跟著息暘到處亂轉的,恬期一見他就立刻朝四周看,沒瞅見息暘和梁修潔,就揪著他問:“陛下人呢?”
“皇后。”楊金葉行禮,目光落在他臉上的墨色,吃了一驚:“您這是幹什麼呢?”
恬期高興的把手裡的東西給他看:“你看。”
“黑乎乎的……”楊金葉嗅了嗅,他倒是見多識廣:“染料?”
“對。”恬期開心的把手收回來,道:“再過幾天就是陛下生日了,我看他腿也好了,長身玉立的,就想著要是頭髮也能變黑,肯定更加風流倜儻,不過新生的頭髮長的沒那麼快,這麼半頭黑半頭白也怪難看,之前看他用的那個染料,一沾水就掉色,我就重新調製了一份……你說他會不會喜歡?”
他對身邊人向來是藏不住話的,楊金葉聽的一臉敬佩,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一曬,道:“皇后費心了,陛下怎麼能不喜歡,您便是隨便送他一朵花,他也是稀罕的不行的。”
“這我當然知道。”恬期抬了抬下巴,道:“我就跟你現現。”
他得意洋洋,到了前殿看到苦逼的晏恆伊,也去現了一番,晏恆伊卻眉頭一皺:“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費心了。”
“幹嘛?”
“你不知道吧,現在都聽說他病好了,獻殷勤的可多了,也不差你這一個。”
“那不廢話。”恬期還挺驕傲:“他長那麼好看,又那麼有才華,還是天下之主,有人獻殷勤多正常?不過獻也沒用,我隨隨便便一句話,也比她們花了心思要能讓他高興。”
“你怎麼這麼自信……”晏恆伊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恬期從小到大一直都這樣,也就沒在意,道:“雖然陛下最喜歡你,可也不能保證不喜歡別人吧?”
“他不會喜歡別人的。”恬期朝四周張望,翻著抽屜,想把自己新做的染劑放在息暘能不經意看到的地方,他可等不到息暘生日那一天,到時候那麼多人來賀壽,就顯不得他了,他要提前把禮物送出去。
晏恆伊歪著頭看他忙活,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喜歡,我可聽說他昨天在御花園遇到一個舞女呢。”
“舞女?”恬期側頭,道:“我記得,舞樂坊的姑娘有時候會去那兒練舞,我也見到過,不過陛下去的時候就會把她們都趕走的,他覺得吵。”
“沒有趕走,昨天他還坐著看了一場舞呢。”晏恆伊說:“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他不瘋了,可以忍受別人的小小過錯,自然也能縱容舞女的諂媚,這才是真正的他。”
恬期停下腳步,扭臉看他,道:“誰跟你說的?”
“宮裡都傳遍了,你還不知道呢?”晏恆伊想了想,又道:“不過這應該也是好事,咱們當初不就是想著,等他瘋病好了就提出和離麼?你要不趁機提一下吧,他不瘋了,應該就會答應的。”
恬期把手裡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晏恆伊察覺他臉色不妙,忙道:“你,你不會要去找他吧?他病好了,不是非你不可了,你可不要找事啊……”
恬期看了他一眼,晏恆伊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恬期大步朝御花園走去。
息暘從未想過,以前的自己給恬期帶去了多少壓力,他總想著要控制住恬期,要好好的愛恬期。直到這次腿好了,他才發現原來恬期喜歡的是他君子的一面,他想努力扮演好這個君子,不隨便殺人,也不隨便表現出厭惡,儘量平等的去對待每一個人。
可他骨子裡還是個瘋子,他知道的,身邊每一個音符都好像是一把刀在颳著他的心,面前的女子手腕纖細,媚眼如絲,卻不及他的心上人萬分之一。
“好了。”他開口叫停,女子立刻收起舞姿,猶豫的看向他的表情,“還有最後一段,姑姑說很絕的地方,沒有挑到。”
“過幾日朕的壽辰,再看也不遲。”息暘習慣性的笑了笑,他知道恬期喜歡他這樣笑,每次他這樣笑的時候,恬期的眼睛都會發光。
他變得正常了,恬期就更喜歡他了,他都好多天沒有說過,以後再也不要他了這種話。
他起身,身後的太監立刻為舞女送上一串珍珠,笑道:“陛下賞的。”
舞女微微一愣,扭頭看向大步走開的男人,忽然幾步追了上去:“陛下!”
息暘停下腳步,轉身,對方陡然一個趔趄,被他扶了個滿懷。
舞女漲紅了臉,急忙站直:“奴婢為陛下獻舞,本就唐突,陛下願意看已經是天大的福分,這麼貴重的賞賜,實在是不敢收。”
她纖細的雙手碰上那串珍珠,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卻在這時,身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一聲輕哼:“你準備扶她多久?”
息暘立刻縮回了手,扭臉看他,下意識微笑了一下。恬期表情刻薄至極,帶著幾分陰陽怪氣:“怎麼,剛摘掉廢人的頭銜,就迫不及待要收後宮了?”
息暘的笑容僵住,他臉色微微繃緊,身邊的舞女驚疑不定,文琳琅也是一腦門子汗。恬期的嘴是真的毒,他高興了,哄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不高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