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回頭看著身後的夥計氣不打一處來,“還不快去開個車?”他不敢說要上醫院,就拿眼神示意,好在夥計機靈,拔腿就往車邊跑。
“姐夫,你是不是受傷了?”季南扒不開馮遠的手,又害怕又著急,“你鬆手,你快讓我看看……”
“看什麼看。”馮遠嚇唬他,“就一小孩兒,還懂得處理傷口?”
“我……我不小了……”季南哭哭啼啼地伸手摸索著環住馮遠的腰,“我……我早就能嫁人了……”
馮遠為了擋住季南的眼睛,就無暇顧及他的手,還是被季南摸到了腰邊溫熱的血。這人傻乎乎地把沾滿鮮血的手遞到鼻子下聞,然後就不動了。
馮遠忍耐著失血的眩暈,又怕季南嚇到,湊過去哄他:“小南?你可別不理姐夫。”
“馮遠!”季南忽然驚叫起來,也不叫他姐夫了,胡亂攥住馮遠的衣領,嗓音抖得不成樣子,“你流血了……你……你別丟下我……”
“我的小祖宗唉……”馮遠聽了差點捂不住季南的眼睛,“說點吉利的。”
季南卻抖得像篩子,再也說不出話了。
“爺!車來了爺!”
夥計們都讓開一條道,馮遠回頭瞄了眼,卻不急著上車,反而俯身溫柔地對季南說:“待會我鬆手你別睜眼,在心裡數十個數再回頭。”說完覺得季南不會聽,就又加了句,“你不聽話,姐夫就不慣你了。”
季南含淚拼命點頭,馮遠終於鬆了手,捂著腰腹的槍傷鑽進車裡,沉聲吩咐夥計:“趕快走,別嚇著他。”
季南一個人站在原地,眼睛被光晃得彷彿失明,什麼也看不清,只瞧見些模糊的人影在挪動,心裡也根本沒數數,從頭到腳都失去了知覺,等載著馮遠的車按了一聲喇叭才猛地回神,瘋了似的追上去。
“哎呦,小少爺哎!”馮家的夥計立刻撲上去把他拉住了,“您這麼追怎麼追得上!”
“姐夫……姐夫他……”季南怔怔地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街道盡頭,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倒在地上。
“小少爺,我找輛車送你去吧。”夥計都圍上來勸他,“你放心啊,這點傷對我們爺來說不算什麼。”
季南呆呆地聽著,直到被拉到車上往醫院去,才低頭盯著滿是血跡的手看。
一滴淚跌碎在掌心,把血水沖淡了些。沒一會兒淚水匯聚成溪流,裹挾著馮遠乾涸的血,從季南的指縫流走了。
季南終於捂著臉哭出聲,馮家的夥計開著車被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瘋了似的按喇叭,風馳電掣般把人送到了醫院。病房裡鬧哄哄的全是人,季南跌跌撞撞跑過去,迎面撞上他姐姐。季南的姐姐見了他,先是抱著他仔細檢視,見季南無事才趕他回家,然後捂著嘴進了病房。
季南的腳步頓住了,愣愣地站在病房門前沒有動。
窗外寒風呼嘯,把枯黃的樹葉吹得漫天飛舞。
就聽裡面馮遠啞著嗓子笑:“小南呢?”
“我讓他先回去了。”
“我們的事兒也可以告訴他了吧?”馮遠像是嘆息,又像是感慨,“老瞞著人家孩子做什麼?”
“你太慣他了,”季南的姐姐似是猶豫,“小南年紀還小……”
“小你還讓他嫁人?”馮遠哼了一聲。
“……誰叫季家落沒了呢。”
馮遠沒說話,過了會兒又笑:“你怎麼勸小南走的?”
季南的姐姐莫名道:“就這麼說的。”
“得了,肯定沒走。”馮遠無奈地嘆息,“鐵定蹲在門口哭呢。”
季南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下去,推開門撲了進去,馮遠正靠在床邊望他,腰腹纏著白色的繃帶,嘴角掛著溫溫柔柔的笑意,窗外的光柔和地映在他眼底。季南看了一眼,心裡就只剩馮遠一人了。
“你看。”馮遠向季南招了招手,話卻是對季南的姐姐說的,“沒見著我,這小祖宗可不會走。”
季南呆呆地走到病床邊,忽然摟住馮遠的脖子哇的一聲哭了。而馮遠摟著他輕喘,只道:“小南,你是想讓我再包紮一次?”
“姐夫……姐夫你疼不疼……”季南跪坐在床上急急切切地鬆了手,“都是我的錯……”
“你錯什麼?”馮遠忍俊不禁。
季南咬著唇含淚搖頭,不說話卻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姐夫的傷口,指尖再觸電般彈開,繼而眼裡的淚啪嗒啪嗒跌碎在繃帶上。
“哎呦我的小祖宗。”馮遠哪裡捨得他哭,摟著季南對著他姐姐笑道,“嚇著他了。”
季南的姐姐抿著唇看了他們一會兒,轉身走了,卻沒有離開醫院,憂心忡忡地去了另一處病房。
馮遠颳了下季南的鼻子,湊過去親他,親了滿嘴的淚實在是心疼得不行,就抱著人坐在病床邊輕輕拍他的背。
季南哭了會兒安靜下來,忽然低聲說:“我不該喜歡你。”
馮遠聞言忍不住又湊過去親:“喜歡哪有該不該的。”
季南眨了眨眼睛,淚水緩緩從臉頰邊跌落:“你也不該喜歡我。”
“我何止是喜歡你。”馮遠捏著季南的下巴把他拉到面前,灼灼地盯著他,“明白我的意思嗎?”
季南與馮遠靠得極近,稍微偏頭就能吻到對方的距離,他們卻誰也沒動,只呼吸瘋狂地糾纏在一起。
許久季南的嘴角微微勾起,輕輕罵了句:“德行。”
馮遠挑眉望著他笑,知道季南這話就是願意和自己過上一輩子的意思,當即湊過去吻季南的唇,吻著吻著就感覺這小孩的手又去摸包紮好的槍傷。
“可得補償補償我。”馮遠忍不住逗他。
季南紅著臉趴在馮遠腿間沒說話,含淚的眼睛撩人得厲害,馮遠的心便火燒火燎地癢起來,半晌季南就驚叫著抬頭瞪人,原是馮遠的性器頂起了褲子,耀武揚威地抵住了他的腿根。
“姐夫都傷成這樣了,你不心疼?”馮遠湊到季南面前裝可憐,“幫幫姐夫。”
季南張了張嘴想罵人,卻又真的心疼馮遠心疼得不行,就漲紅了臉低頭解姐夫的腰帶,把那根腫脹的性器放出來,手剛一碰上就渾身發起抖,不由自主驚歎:“怎麼這麼大……”
“我多大你還能不知道?”馮遠故意晃動起腰,讓那根滾燙的欲根在季南掌心裡彈動,“你的花穴都吃下去那麼多回了。”
“別……別說胡話!”季南慌得眼睛都不敢往身下看,覺得病房窗外的光都忽然刺眼了起來,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就那根紫黑色的性器清晰得很,模樣嚇人,看著就讓人害怕。
季南低下頭,猶猶豫豫湊上去,微閉著眼睛不敢細看,也聞到些腥甜的糜香,羞得渾身發抖,餘光卻瞥見馮遠腰腹上的繃帶,鼻子一酸,哪裡顧得上髒不髒,咽不咽得下,猛地張嘴含住了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