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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

眼見每日行的路越來越短,高沐恩急了,幾次勸說無果後,他將目光放到了衛初宴身上。

衛初宴也瞭解他如此急躁的原因,太子被廢了,正是其他皇子皇女去陛下面前“表演”孺慕之情的時候,趙寂卻不在宮內,長此以往,少不得令陛下不快。

她便答應去試一試。

很罕見的,趙寂直接拒絕了她。

“連日趕路,我很累了,衛初宴,我還想放慢一點速度呢。”

無聊地將手中銅錢丟在面前的溪流中,見到水花一層層地飄過去,趙寂託著下巴,坐在溪邊光滑的大石頭上,看著即將沒入山丘的太陽,打斷了衛初宴的話。

她看起來很悠閒,是真的不想快點回去,她不急,不僅不急,她還在拖。

拖。

這個字如趙寂手中的銅錢,盪開了衛初宴心中那片平靜的湖水,漣漪之中,她心中那面已經不像鏡子般平靜的湖反而像明鏡一般清透起來。

這一刻,從前被忽略的事情浮上了腦海,她想到之前趙寂勸她回家去看爹孃時的期待,和她拒絕之後的失望。

衛初宴明白過來,趙寂真是在拖時間,在千方百計地拖時間。

趙寂坐著的那塊石頭很大,大到能容一個人躺下來,大到能讓好幾個人同時坐在上面。她一個人坐在上頭,小小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

衛初宴走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趙寂歪頭看了她一眼,從手邊的錢袋子裡抓出一把銅錢遞給她:“要玩水嗎,玩水的話你可以坐在我身邊。”

若是要說其他的事情,便算了。

手中的銅錢沉甸甸的,略微黯淡、有些扎手,約莫是一經鑄成便送到趙寂這裡的,並未經過流通,乾淨卻無煙火氣。衛初宴拿在手上掂了掂,捻起一枚用力飄射出去,那銅錢在溪流上打了七八個水花,無視湍急的流水,一直安穩落到了對岸。

趙寂被她丟銅錢的手法吸引,也拿了銅錢去丟,卻始終到不了對面,每次都是在半道便被水流捲走或是沉入水中了。

“大齊有律,私毀銀錢者,賜發配。”見她玩的專注,初宴往後仰躺在石上,突然冒出一句。

“你剛剛也丟了呀,我們這算是共犯,你還要去告發我不成?”

趙寂順口回了一句。她知道衛初宴是在說笑,這種事情,即便去告發,於她也無礙。

實是小事。

她不過是玩幾個銅錢,比起那些隨便一個器具都鑲金帶銀的貴族來說,實是很“節儉”了。

“初宴可不敢去,初宴怕被咬。”

初宴便輕輕笑起來。

趙寂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不去看她,把手上的錢袋晃來晃去,繼續丟著銅錢。

丟了一會兒,仍是丟不過去,便轉頭把衛初宴拉起來:“你方才如何丟過去的?再丟一遍我看看嘛。定是有技巧的吧?”

初宴被她拉起來,卻不去摸那銅錢,而是坦坦蕩蕩告訴她:“沒什麼技巧啊,得要力氣足夠大才行。”

趙寂撅起了嘴:“不教便不教,騙我作甚?你的力氣還能有我大不成?你一個下......下品乾陽君。”

話到一半,她驚覺自己在戳衛初宴的傷口,便忽的閉上嘴,低頭悶悶將一個銅錢飛出去。裝作很專心的樣子,但其實眼神已經飄了。

看,跟她說實話她卻不信。衛初宴懶懶掀起眼簾看她一眼,像是曬足了太陽的大狼一般舒展一下身子,又躺了下去。

小貓心有愧疚,沒過多久,又來找她說話:“那個,天快黑了,我們回營地吧。”

哪還有一開始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見她終於主動來說話了,衛初宴坐起來湊過去一些,教她玩銅錢,過了一會兒,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主子,你是不是不想早日回長安?”

趙寂本為終於丟了一個銅錢到對岸而高興,聞言瞟了她一眼,把身子背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大人:玩銅錢這麼敗家,以後不娶你了

奶寂(高興):那我娶你呀

衛大人遂拂袖而走。

(ps:不要學敗家的小陛下,也不要玩錢)

第三十五章 ,心火

晚霞在天邊燃燒, 入夜的涼風一陣陣地吹過來, 湍急水流依舊在河床中奔跑, 離小溪不遠的營地上, 火堆架起來了,不久便會飄來飯香。

那塊大青石已然有些涼了,趙寂卻執拗地坐在上面,將一個僵硬的脊背對著衛初宴。

她可以不去看, 卻無法不去聽。溪流流淌而過的嘩嘩水聲、晚風吹起竹葉的窸窣聲、侍衛們獵來的野味的狂怒絕望的嚎叫聲.......這些她聽過便忘了,並不在意。

可是其中有一個聲音,她不能去忽視,也不能忘記。

那是衛初宴溫潤清澈的嗓音。

“立儲是大事, 你即便在路上拖個一年半載, 回到長安時, 那座富麗堂皇的東宮依舊是沒有主人的。”

發現了趙寂的小心思,衛初宴十分“無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趙寂被她說的顫了下, 轉而拿手捂住了耳朵。

這樣捂, 是擋不住聲音的, 但她原本也不是要擋住那些不合她心意的聲音, 而是以此告訴衛初宴:我不聽,你不要再說了。

可是這些事情,是不說便能避開的嗎?

無奈地閉上了嘴,安靜地坐在趙寂身旁,衛初宴看著天邊旖麗的霞光, 無聲地嘆氣。

她早先便發現趙寂並無爭儲之意,作為一個皇女,趙寂太過心軟了。她曾經提點過趙寂,可她沒想到,勸說並未起作用,到了這時,到了太子已經被廢掉的這個時候,趙寂竟是仍然還想著逃避。

她怎會一點野心都沒有呢?初宴心中大為疑惑,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桀驁不馴、要將天下踩在腳下的趙寂。

現在的趙寂,更像是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奶貓,不,不能這樣說,她是有力氣的,也有鋒利的爪子,可她沒有捕獵的心思。

那她只能吃素。

她不吃肉,自有人會去吃。她不用爪子,自有人要用,他們不僅要用自己的爪子,他們還要去將其磨的更鋒利。只怕等到他們真的補足了力氣、磨利了爪牙,趙寂就連素都吃不上了。

“等我回到長安,我也不去爭的。”

過得片刻,發現衛初宴要和自己這樣子耗下去了,趙寂抱著雙膝,悶悶地說了一聲。

“嗯?”

“一天不去爭,兩天不去爭,他們可能覺得我在裝,可我若是一直不去爭,皇兄皇姐他們,總會明白我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

“是呀,很簡單啊,就是不去爭嘛。那個位置有什麼好的?我就不喜歡。我不喜歡看到人死,可我坐在那個位置上,要像父皇一樣,殺很多人吧?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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