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字,又要幫著主子研墨,身上自然會沾有這種香氣。至於其他的......也可能有。主子讓一讓。”
趙寂無法,只得從她身上下去了。
衛初宴便低頭自趙寂剛剛壓著的地方取出那個繡著蝴蝶的香囊,遞到趙寂面前:“是不是這種香?”
趙寂嗅了一下,緊接著捂住了鼻子,露出嫌棄的神情:“好苦,這是藥味。”
初宴便笑,還是這麼不喜歡藥味啊,其實這藥不苦,只是在趙寂心裡,只要是藥就是苦的。衛初宴見她有些排斥,便將香囊收了回去。
“是藥,恩......寧神補氣的,初宴偶爾會掛在身上。主子剛剛聞到的,約莫就是這個味道。”
其實哪裡是什麼寧神補氣的藥啊,這是她前年根據記憶裡的藥方改良成的藥丸,用以掩飾她分化後的品級的。那時候她過了時候還未分化,但她沒想到以後不能分化了,為了能隨時應對分化,便費心思將需要喝的藥製成了藥丸,自那以後時時掛在身上,到了現在,雖然已經確定不能分化了,這卻已經成了習慣,所以也沒落下。
“不是這個味道,但是這藥味有點熟悉,你別收,我再聞聞。”
趙寂卻有些好奇。
見她這樣,衛初宴便隨手將香囊遞給了她:“主子拿去玩吧,初宴也用不著了。”
這藥方是獨一份的,製成藥丸之後更是經過了改良,即便趙寂拿去給御醫看,御醫也不可能查出這是什麼用處,而這藥丸除了會壓制乾陽君的品級之外,對其他人沒什麼作用,趙寂想看,她便給趙寂了,反正自己也用不上了。
趙寂接過去,把玩了一陣,好奇問道:“蝴蝶繡的很漂亮,好似和宮中慣用的繡法不一樣,是鬱南的手藝嗎?”
衛初宴便點頭:“我娘繡的,應該是的吧。”
“你會繡嗎?”
“會,但是沒有我娘繡的好。”
趙寂便不再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hhhhhh我寫到初宴把藥給出去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
今天的米涼是又粗長又更新早的米糧,可以說是很勤奮了,這樣的作者必須去收藏一波啊。
我覺得我找回了我作為甜文作者的尊嚴!!!
第二十五章 補償
晚間吃過飯,萬清鳶來找了衛初宴。
“初宴,你終究是要在書院讀書的,如今將人得罪了大半,日後要如何立足呢?我看,不如過幾日趁著我們這邊歌節,你請大家去酒樓聚上一聚,我從中做個調停,將關係緩和下來可好?”
萬府一隅的繁茂木棉樹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萬清鳶略顯擔憂地望著衛初宴,猶猶豫豫,還是將自己的建議告訴了她。
她算是大姑娘了,平日裡除了讀書,還得學習女紅、練習琴藝,為了幾年後出嫁做準備,因此不是日日都會去學堂的。今日在學堂發生的事情,還是初宴她們回來以後,她自萬家撥給趙寂的下人口中聽來的,她比初宴稍長兩歲,比趙寂更是大很多,有些事情,在衛初宴和趙寂那裡是不在意,可是萬清鳶卻無法不多想。
自小所受到的教育便是要她長袖善舞地處理與其他人的關係,她已然知道了,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只是代表她自己,也代表了萬家,因此無論喜不喜歡,萬清鳶都習慣了維持面上的和善。可衛初宴卻好似全然沒有這種顧慮一般,一來便將先生與同窗都得罪了個遍,聽聞此事的萬清鳶簡直快愁死了,她十分後悔自己日間沒有同她們一同去書院,否則至少可以像上次那般將雙方的關係做一個緩和。
這裡離趙寂的院子不遠,稍微抬一抬眼,便能望見院門掛著的那兩盞紅彤彤的燈籠,夜色已至,天地是一片寂靜,深邃的夜色中,唯有這燈光照亮了世間的一角,暖融融的光芒投射過來,衛初宴掃了幾眼,想到和萬清鳶離開時趙寂還在伏案寫字,小小的一隻,認真又刻苦的模樣,神色便變得溫柔起來。
“那些人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的,清鳶,你多慮了。”
萬清鳶卻不贊成,她有些急的拉住衛初宴的手,勸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他們,可你總不能做個獨行之人吧,治學之事,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你可以一日與他們交惡,卻不能一年兩年地同同窗交惡,這樣一來,不僅孤獨,還需長久地防範他們,這豈不是自己累著了自己嗎?”
初宴一挑眉頭,意外地望向萬清鳶:“難道清鳶覺得,今日那番話之後,還會有人再來找我的麻煩嗎?”
“好吧,即便他們已經退卻,但是你也該知道,能在梧桐書院、能在甲班讀書的都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弟,他們人雖是在榆林,但有些人家中的根基卻是在外郡,如今日和你吵的最兇的那個王軒,他家中就有人位列九卿,便是連我爹爹也得敬上三分。這些人若是得罪狠了,於你衛家也無裨益。初宴,你我都是官家子女,該知道同輩交惡不是好事,依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你們未曾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如趁早化解了吧。”
“清鳶,你也說了,小輩交惡而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家中長輩若是聽了他們的話來給我衛家使絆子,才是白白坐了高位呢,他們不會的。”
“你如何確定他們就是不會呢?”
見她油鹽不進,萬清鳶急了,緊緊地拉住了衛初宴的手,急切地想要說服她。
衛初宴卻是一嘆,當然是因為她前世也做過高官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任何的不快都是可以被忘記的,更何況只是家中小輩與人的一些摩擦呢?
這些......自是不好與萬清鳶說。
“傻姑娘。”
初宴抬手敲了下清鳶的腦袋。
捂著被敲到的地方,自詡為大姐姐的萬清鳶眼睛突然睜圓了,怔怔看著她,樣子果然有些傻氣。
“總之就是不會啦。我一沒打他們,二沒罵他們,只是斯斯文文地同他們講了一番道理嘛,若是他們還以此為據去求家中長輩教訓我......他們不要臉面的麼?自己在外面沒辯贏別人,巴巴地跑回家把自己的糗事一說,讓大人笑話自己?”
“這......”
萬清鳶被她說的有些迷茫。
衛初宴趁機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來,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時辰不早啦,清鳶,我該回去了。殿下她只允了我一刻鐘。”
她轉身朝那間小院走去,烏黑長髮鋪在背上,略微盪漾著,披著月光,如同寂寂長河中流淌的銀沙。
她還是很小,身形很是瘦弱,但那身影安靜沉穩,已然有了令人安心的味道。
等到她消失在眼簾,萬清鳶才反應過來,手指依然捂著被敲到的地方,如同一個被欺負的小女孩般撇了撇嘴:“什麼嘛,明明就是不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