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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似是在看什麼令她喜歡的東西。

她生的太好看,眼神又太溫柔,令得好些人看呆了去。

雖然已下過一場雨,天邊的烏雲卻任未散去,反而愈發濃郁起來,到的後頭,便如一塊黑乎乎的炭,沉沉地掛在天際了。衛初宴站在屋簷的一角下,抬頭看著驟然間黯淡下的天色,有些後悔將油傘也給了那人帶回萬府。

後悔的情緒才剛起來,瓢潑的雨便落了下來,雨勢極大,不一會兒便在地面鋪了一層淺淺的水,豆大的雨珠急急墜下,落在水面上,激烈地彈起來,險些打溼了衛初宴的鞋。

眼裡的光芒黯淡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甲班,初宴朝丁班走去。丁班這裡,她遲到了,又沒帶書具,少不得受了一頓罰,但先生打她的時候,班中卻無人在下面竊竊發笑,這些人已然知道了昨日王申找她麻煩卻被打斷了腿的事情,大約當成了是衛初宴做的,此時見到她只覺得害怕。

儼然是見到了新的大壞蛋一樣的表情了。

午間放學的時候,因為丁班先生教訓了衛初宴一番的關係,耽誤了教課的時間,便將時間延長了,是以當甲班放學時,趙寂並未見到衛初宴在門外等她。那場雨之後,趙寂便篤定衛初宴一定去了丁班,因此也不急,而是自己往丁班方向走去。

果然,到了丁班門口等了一會兒,陸續有學子出來了,她才看到衛初宴自裡面走出,見到趙寂,初宴神色稍微有些吃驚。

“殿下怎麼過來了,莫不是怕初宴跑了不成?”

“閒來無事,走一走罷了。諒你也不敢跑!走吧,我餓了。”

回府吃過飯,到了下午的時候,衛初宴照舊給趙寂收拾好書桌,正要退出去,卻被趙寂叫住了。

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張木桌,趙寂道:“既是貼身婢女,我上學時你也不能離開,便在這裡吧。你把那桌子搬過來,搬到我左後側。”

尊右卑左,趙寂人雖小,卻也很懂禮法了。她抿著唇端正地跪坐於桌前,示意衛初宴去搬,還揮動小手,朝著左後方比劃了一下,從這利落的動作來看,完全看不出她之前為此苦惱過。

“主子,這恐怕不合規矩。”

書院中的先生是不教導書童或伴讀的。

趙寂遲疑一下,她的確已發現了這個書院的不同,但是想到之前丁班的混亂......

“在我家,哥哥妹妹讀書時是有伴讀在側的。”

趙寂認真解釋道。

衛初宴自是知道這一點的,自高祖起,宮中設了太學,由當世的大才教導皇子皇女們詩書禮樂,到文帝時,儒道興盛,道學漸漸淡出人們的眼線,活躍於太學中的,就多是大儒了。除了皇太子是由專人單獨教導,其餘殿下都是在太學學習,他們可帶伴讀,此時的伴讀等到長大以後,便是殿下們身邊最得力的臣子,日後帶到封地,少不得封侯拜相。

這亦是之前萬昭華那麼自信她會答應做趙寂伴讀的原因。

“民間私學,不比天家。主子既要在這邊學習,便得守一方的規矩。”

初宴壓低聲音,同趙寂解釋了一番。

趙寂心中又委屈起來,她是為了衛初宴好,怎麼這人總不肯領情呢?難道跟在她身邊學習就那麼令人不能忍受嗎?

衛初宴之前也是拒絕做她的伴讀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說可以就可以,衛初宴,你不準去丁班!”

初宴便立刻說:“那我在門外等主子好了。”

趙寂差點被她氣哭,但這裡人這麼多,趙寂努力地把眼淚咽回去,用力瞪了她一眼,越過她自己抱住了那張桌子,要把桌子朝這邊拖。

雖是給學子使用的小矮桌,但仍然有些大,趙寂要張大手臂才能抱得住,抱住之後,還有些晃晃悠悠的。

這倒不是沒有力氣,只是從未做過這種事情的趙寂拿不準章法,掌握不好平衡,但她仍不肯放手,自己抱著桌子朝這邊過來。

初宴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按住了桌沿,免得趙寂摔倒。

“衛初宴你鬆手!”

趙寂誤會初宴想要阻止她,頓時像個小豹子一樣張牙舞爪地朝她兇。

衛初宴哪裡還能拒絕這樣的趙寂?她認命地抱住桌子,同趙寂說:“我幫你搬,我幫你搬好不好?你放手,我保證幫你搬過去,保證就坐在那裡。”

她說著說著,自己先無奈地笑了下,清澈的眼睛裡倒映著趙寂生氣的模樣,像是在溫柔地包容著趙寂的一切。趙寂被她眼中的寵溺“欺騙”,順著她的意思鬆開了手。

衛初宴果真沒有食言,將桌子往趙寂左邊搬去。她搬弄桌子的時候,髮絲在她單薄的脊背上飄蕩,青絲柔順,紅色發繩點綴其上,經過趙寂身邊的時候,趙寂伸手摸了一下,髮絲自趙寂小手間穿過,熟悉的松墨香氣又飄來了。

這香氣後來攙進了梅花香,長久地糾纏在了趙寂的夢中。

但此時的趙寂只是覺得好聞罷了。正如她看著衛初宴,是覺得衛初宴好看,單純喜歡看而已,卻並不知道這時的喜歡後來會發展成為那樣的深情。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除夕快樂!新的一年,新的氣象!

第十五章 爭辯

學堂,甲班。

左顧右盼,交頭接耳,私語聲此起彼伏。

同上午的和諧專注不同,下午的甲班,處處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自衛初宴坐到趙寂左後側起,學子們便開始竊竊私語,課上到一半,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課堂終於如被燒開的湯水一般沸騰起來了。

“小小婢女,豈能......”

“新來的這個萬情兒也太不守規矩!”

“忍一忍罷,那可是郡守家的表親。”

“如何能忍!尊卑有別,若是同這等人一同上學,日後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

“說的是,這卑賤之人......”

類似的聲音不絕於耳,且有拔高聲調的趨勢,莫說五感遠遠高於常人的趙寂,就連衛初宴這種未分化的人也能聽個大概。

這群人是自己不痛快,便也要給初宴她們找不痛快。

先生平素是不管臺下事的,此時班中多了個學子,他也沒發現,只是對衛初宴那張擺偏了的桌子多看了兩眼。然而課才上到一半,臺下的聲音便幾乎蓋過了他的,這在他的教書生涯中還是頭一回,霎時,鬍子已然發白的先生捏著竹鞭,用力打了幾下桌面,啪啪的脆響聲之後,他威嚴說道:“安靜!還未下課,你們便如此松懶,是否不想念這個書了?”

言下之意,便是若有人再敢鬧,便有可能失學了。

這一招在平日屢試不爽,然而此刻,短暫的安靜過後,卻有人站了起來,是個十三四歲的男學子,他朝先生拱了拱手,隨即指著衛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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