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想著去官府舉發我,先在柴房裡待個十天半個月吧。”孫二“嗚嗚唔”地掙扎,她怎麼也想不到等著她的是這樣的結局。可一切都是徒勞,孫二被人裝進了麻袋裡面,然後抗進了黑漆漆的柴房裡面。也沒有人去給她鬆綁,就關上了柴房的門,落上了一把重重的鎖,任她自生自滅。79掛滿了粉紅帳幔的房間內, 十盞琉璃燈盞照亮了地上雪白柔軟的地毯, 徐瑾斜靠在溫暖舒適的豹皮玫瑰榻上,周圍一切極盡奢華靡麗。她身旁站了七八個小侍, 低眉順眼地端著新裁的衣裳首飾脂粉,任她挑選試穿。青樓男子的衣裳本來多為暴露, 但是劉爹爹打的是討好陸思寒的主意,所以準備的都是大家公子的端莊服飾, 不僅遮得嚴嚴實實,顏色也多為淡雅素淨, 十分襯徐瑾靈秀如蘭的氣質。徐瑾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心思卻不在這裡。徐瑾問身邊的小侍:“我表哥如今可好?”小侍答道:“爹爹已經安頓好了,公子放心吧。”她又問:“爹爹去哪兒了?怎麼沒看見他。”小侍只搖頭:“小的不知。”徐瑾想了想, 吩咐道:“我不習慣周圍有人跟著, 你們先退下吧,我換身衣裳。”小侍們順從地退下了,很多青樓公子不喜歡其他人偷學自己梳妝打扮的技巧,所以將旁人支開也是常有的。徐瑾選了一件玫瑰緞子繡山茶花的襦裙,下面是荷葉邊的底裙, 層層迤邐委地, 如一朵盛放的牡丹。外面罩了一層蘭紋月白鮫紗落地長裙, 皓白的手腕上戴了串精緻小巧的銀鈴。換衣裳的時候,她趁著沒有人, 悄悄將胸裹了起來, 確保萬無一失。換完衣服之後, 她熟練地坐在鏡子面前,抹上了脂粉。徐瑾從前生活在現代,對化妝不陌生,很快便化了個簡單的裸妝。徐瑾對穿男子的衣服也沒有心理障礙,只怕不夠嫵媚動人,叫劉爹爹看出她是個女人。在宮中的時候,她也曾為陸自容梳起髮髻,那時還是她特意叫修竹教她的。想起那時候,他們二人也稱得上是琴瑟和鳴,那日透過窗柩疏散的橘色晨光,他清淺的笑容,眸中如水的柔情,她依舊記得。想到此處,徐瑾不由得手上一顫。她壓下心中的漣漪,平靜地為自己梳起了一個飛雲髻,烏髮束起,露出白皙精緻的脖頸和鎖骨。然後再綴上一對簪花寶藍蝴蝶步搖,又將一支極名貴的羊脂白玉綴瑪瑙簪子插|進烏黑的髮髻中。銅鏡中映照出她清麗無雙的面容,本就是無暇的容顏,又抹上了上好的脂粉,更顯得肌膚吹彈可破,一雙含情的眸子欲說還休,絳紅的唇嬌嫩欲滴。劉爹爹剛剛處理完孫二,就風風火火地闖過來找徐瑾。“錦瑟,這些都是我命人給你精挑細選的衣裳,你看看合不合意?”徐瑾隨意地看了一眼,笑答道:“錦瑟初來碧春樓,不太懂得這些,不如就由爹爹做主吧。”劉爹爹這才注意到精心打扮過之後的徐瑾,驚歎得直說不出話來,滿臉都堆著笑,直讚道:“哎喲喲,哪裡還用我做什麼主!你這般神仙模樣,怕是那皇宮中的侍君都比不上!”徐瑾心中好笑,美眸斜睨了劉爹爹一眼,盡是婉轉風流,只消一眼就叫人筋骨酥軟,她故作嬌嗔:“爹爹慣會說什麼胡話,如何能同宮中侍君相比?叫人聽了笑掉了大牙。”提到皇宮中的侍君,徐瑾以前都沒見過幾個,現在想來,自然也是陸自容從中作梗。他素來就是有手段心計的,對著她乖順柔情的戲碼那是手到擒來,只是她從前無視了這一點而已。罷了,徐瑾心中輕嘆,如何過了眼前這一關才要緊。此時,在劉爹爹和翠玉面前,徐瑾故意顯出得意自滿的神情。她這隨意的態度輕易惹惱了跟在劉爹爹身邊的翠玉,他紅著眼看到徐瑾得到了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待遇。小侍手中端著的上好衣料首飾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徐瑾身著淺色玫瑰緞子,攢著極名貴的羊脂白玉綴瑪瑙簪子,一點血紅更襯得她膚色如雪,讓翠玉嫉妒得心中滴血。劉爹爹現在見徐瑾就是棵招財樹,好話連篇地說,簡直要將她捧上了天:“你呀,不要太謙虛了,你這樣的姿容,就算放到玉都去也是能一步登天的。”劉爹爹悄悄附耳到徐瑾身旁,道:“我已準備好一切,到時候能不能吸引那位官員小姐的注意,就看你的了。”說完劉爹爹對徐瑾擠眉弄眼,不住地笑。聽見“官員小姐”幾個字,徐瑾心中一顫,勉力朝劉爹爹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她本想問是哪位官員,但感覺問了也是徒勞,反而會引起懷疑,便只能看那日的命數了。“呵呵,爹爹您對錦瑟可真好。對了,我剛才聽見有些吵鬧聲,是出了什麼事嗎?”徐瑾從容地將話題引開。劉爹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就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他根本沒有提孫二來過的事情,只敷衍地道:“不過是解決了一隻小蟲子,不礙事的。你啊,把重心放到幾日後的出場表演上去,別的事兒都不用管。”翠玉看不下去劉爹爹和徐瑾之間互相吹捧了的場面了,插了一句:“爹爹,您請的王畫師到了。”劉爹爹聽了,眉開眼笑:“快快請進來,我正想要給錦瑟畫一幅好畫,到時候送到貴人小姐們的手裡,不愁雀屏臺沒人來。”翠玉一聽,竟然又是為了這個錦瑟,還請了有名的王畫師,他氣惱地一跺腳,生硬地答了句:“是。”便直直地跑出去請畫師了。徐瑾將翠玉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由笑意更加盎然,不過她根本不會與一個青樓男子計較,如此做派只是為了不讓劉爹爹懷疑她。不過目前看來,劉爹爹根本沒有想到這一茬。他死也想不到他萬分看中的花魁苗子,長得千嬌百媚,竟然是個女人。王畫師不是第一次來到碧春樓了,但是還是第一次踏入如此奢華靡麗的廂房,錦瑟公子的廂房名叫“雲夢間”。她一踏入,入目便是一個慵懶清麗的美人,半躺在玫瑰榻上,周圍奢靡的擺設,身上名貴的首飾,全然成為他的襯托。錦瑟公子轉過頭輕瞥了她一眼,微微眨了下眼,王畫師頓時臉都紅了。劉爹爹用手肘戳了戳王畫師,笑道:“如何?我所言不虛吧。這次你要是畫好了,恐怕以後玉都裡的貴人公子都要搶著要你的生意呢。”王畫師語無倫次地答:“啊……是是,我一定好好畫。”說到這畫師,也是徐瑾想出來的主意。她跟劉爹爹說,要是貴人小姐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也不會有期待。若是一下子就看完了,也沒有神秘感了。最好是半遮半露,猶抱琵琶半遮面,讓人知道半分,但是又看不全,這才是最好的。劉爹爹聽了徐瑾的建議,簡直要拍案叫絕,於是專門叫王畫師只畫徐瑾的側面,要特別突出美人的婉約和神秘。徐瑾坐在玫瑰榻上,微微側著身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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