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讓虞婉華這女人硬賴上了。
就在許父暗罵楊婆婆害人不淺的時候,忽然又聽見旁邊冒出個聲音來。
“這位大媽,你會說人話嗎?我爸不樂意過來跟你相親,你就叫你姨婆反覆來我們家折騰。我爸受不了,總算答應跟你相親了。怎麼著,就跟進了你們家的盤絲洞似的。
在學校裡,你讓你閨女纏著我不放,裡裡外外打聽我們家的情況,都把我們家摸個底掉。回過頭來,直接倒打一耙,死賴上我爸爸了是吧?那你可得問問我許明朗能不能答應?”
許明朗說罷,便推了虞美琴一把,虞美琴跌跌撞撞跑到了她母親身邊,虞母也驚呆了。
這時,許明朗嘴裡又罵道。“我只聽過二流子耍流氓,非禮大姑娘的,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女二流子,強佔人家大老爺們便宜的。”
此話一出,飯館裡一陣鬨堂大笑。
霍胖子又突然插嘴道。“這不叫女二流子,這叫騙婚。人家男方死活不願意,女方千方百計,說謊騙人,非要嫁給人家不可,這就叫騙婚。”
兩人根本就沒收著嗓子,倒像說相聲一般。
飯館裡本來人就多,聽著這兩小子打岔,都笑得不成。
這時老馮也走出來了,又對著眾人打了個圓場,說道。“這位大姐大概是離婚後,腦子就不大清楚了。早前老許跟我說他要相親,我就特意讓他安排在我這邊來。
剛剛這大姐一來,我便暗中在一邊檢視著。老許就跟大姐道歉,說他不打算再婚。大姐不同意,又是訴苦,又是哭鬧,老許不為所動。這位大姐就想死賴上人家。
我老馮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麼求親的,所謂自由戀愛也不是強買強賣吧?”
這可倒好,除了許明朗帶著胖子現身說法,這還又多了個老馮。
幾人分別把事情說清楚,虞家母女自然名聲掃地。非但沒能籠絡住許父,反倒鬧得一身臊。
虞美琴實在沒想到,她母親居然糊塗到這份上。使壞都使不到點子上,還上趕著往人家眼皮子底下送證據。
虞美琴一時又急又氣,只得拉了她母親,往門口走去。
許父看見許明朗和霍子航兩人,也愣了一下,又問道。“你們怎麼來這裡的?”
許明朗卻說道。“要不是我過來保護你,你早就被盤絲洞的女妖怪拖走了。”
許父一時無語,許明朗卻幾步走到桌前,拿起許父的杯子,便灌了一口茶水,才又說道。
“爸,不是我要說您,您還別把人都想得那麼光明正大。老話不是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對方是個弱女子也如是。”
許父聽著兒子老氣橫秋地跟他說大道理,一時都被氣樂了。乾脆也坐在一旁又說道。
“你到底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許明朗這才對著父親耳邊說道。“我這不是放心不下您嗎,便託了小黎哥,小黎哥一查就查出她們的底細了,又讓我們來這裡看看,以防萬一。果不其然,那老女人就是想賴上你。”
許父有心叫他兒子好好說話,可偏偏兒子這些話糙理不糙。這次他能順利脫身,可不是都靠兒子幫忙嗎?
許父只得又問道。“那小黎呢,他也過來了嗎?還是說,就你們哥倆過來的?”
霍胖子這才吃著小菜,又開口說道。“小黎哥也來了,只是不知道哪去了?”
說罷,他便站起來環視一圈,最後還是黎浩哲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連帶著也把許念念帶過來了。
許父一看,好麼,今天他丟人現眼,不僅被臭兒子看個正著,就連小女兒也知道了。
這都算什麼事?
這時,老馮又上前說道。“許哥,那邊包房收拾出來了,你們乾脆去那裡好好坐坐吧,倒也清靜些。”
許父一看,周圍的大嫂大媽老太太都在瞪眼看他,就好像他真是戲裡那差點被妖精拐走的唐三藏似的,虧得孫猴子精明,這才救了他性命。
許父也覺得眼不見心不煩,便點頭對老馮說。“那就麻煩你了。”
老馮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我表兄弟還多虧了許哥你,才能找到那麼好的工作。我們一家謝你還來不及呢。”
就這樣,許父帶著幾個孩子來到包房內。許念念之前點的菜,沒吃完的又給端過來。
許父提前預定的飯菜,也給送了上來。
許父一看三個大小子,生怕他們不夠吃,又讓加了兩個硬菜。
菜很快便上齊了,霍胖子喊了一聲。“開動。”眾人便吃了起來。
許父心裡雖難免有些尷尬,卻又覺得十分僥倖。
如果不是這些孩子不放心他,過來搗亂,他還真要被那個姓虞的女人死賴上了,洗都洗不乾淨,名聲也全毀了。
只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許父暫時也不想再相親了。
他這邊對再婚的事冷了,可有人卻替他苦惱了一場。
原來老馮的表兄弟便被許父介紹到牛總的運輸公司上班了。
許父相親這事鬧得這麼熱鬧,那位表弟自然也就知道了。
正好他暫時也沒出差,跟幾個同公司的兄弟聊天侃大山的時候,便把許父這事當成笑話,說給眾人聽了。
而且還借用了許明朗那個版本,許父就像個唐僧肉,差點就被蜘蛛精拖進盤絲洞裡,生吞活剝。
那些司機聚在一起,也時常開個葷笑話,一來二去都說。“現在這些女人怎麼都這麼生猛,半點也不矜持?”
偏偏牛總不小心也聽見了,回去就罵他妹子。“到現在你還不著急,非得等許國興被那起子妖精給騙走了,你才甘心是吧?到時候,後媽心狠,你要念念那麼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麼過活?她本來之前就病了一場,別再病情加重了吧?”
牛總這話未免說得有些太嚴重了,還暗示許念念又是再病了,都是牛紅葉害的。
可這事偏偏正戳中了牛紅葉的心事,她半響沒有言語。
牛總也不再理她,他覺得這事拖不得,怎麼也得跟許國興正式通通氣才行。
現成再婚人選就在眼前了,哪裡還用他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胡亂找人相親?
當天晚上,牛總就到了許家,還帶著一箱子好酒,非要找許父拼酒。
許父拗不過他,兩人都喝大了,乾脆就橫在一張大床上睡了。
也不知道,那一晚牛總到底說了什麼酒後真言,反正第二天早上許父的耳朵跟還是紅紅的。
自那以後,牛許兩家便越發親近起來。
牛叔總帶著他們出去,“外甥”“外甥女”喊得可歡了。
牛姨雖然有些抹不開面子,可卻也次次都會跟來。
偶爾,牛叔還會想方設法帶開兩個孩子,讓他們兩個大人獨處一下。牛姨也沒拒絕,許父也沒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