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硬拉到人前,她也總是可憐巴巴的。許父看見她這般,只覺得愧疚心疼。
可一看見虞母這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還擺出這樣副一副羞怯的姿態來,便怎麼看怎麼彆扭。
就算虞母長得再好看,比起他閨女那種小姑娘的天然羞怯也實在差太遠了。更何況,他閨女現在病都好了。許父總算舒心了幾天,又怎麼可能再弄個這玩意回去。別再把他閨女教壞了吧。
至此,剛一見面,許父便想著向女方道個歉,回家去就完了。他們兩個實在不合適。
虞母哪裡能猜到許父的想法,還在那邊還等呢?
可偏偏她風情萬種,貌美如花,許父卻偏偏像個死人一般,既不看她,也沒有開口說話。
反而自顧自的,拿起那壺茶水,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倒像是渴了八百年似的。
虞母心生不悅,卻也沒別的辦法,只得清清喉嚨,起了個話頭。
她溫聲說道。“你是叫許國興吧?我叫虞婉華,之前嫁到城裡去了,今年剛回來的。咱們也算是一個莊上的人,只是不知以前見沒見過面?”
她接下來便要扯到緣分上去,只可惜許父並沒給她機會,直截了當地說。“應該是沒見過,我很早就去當兵去了。”
虞母強忍著尷尬和心塞,又說道。“或許你忘了呢,小學就算沒在一處上,中學也該見過才是,我是63年上的中學。”
許父看了她一眼,只說。“那我還真沒有印象了,你上學的時候,我也畢業了。”
他思量再三,還是開口說道。“虞同志,我就直說了吧,咱們這次見面純屬誤會。楊婆婆三番兩次跟我說,反覆勸我,我才答應過來。可實際上,我並沒有下定決心要再婚。”
虞母一聽這話,也有點急了,便又問。“你老婆都死了四年,你還不結婚,還要單著,難不成你要為她守一輩子?人生苦短,你又何苦這麼折騰。倒不如早早追求你的幸福才好。”
虞美琴總說她母親腦子不夠用,這也不是沒道理的。這剛來相親,第一次見面便說這種話,實在惹人煩。
更何況許父並沒有被她美色迷倒,聽著這話心裡自然就更不痛快了。
只是,他並不是那種魯莽無禮的人,便耐著性子對虞母說道。“總之我沒打算再婚,這次就這麼算了吧。耽誤你時間是我的錯,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這頓飯算我請的。”
說吧,他便站起身來,想走人。
虞母沒想到這個農村男人,居然這樣難對付,她一著急便拉住了許父的衣袖,含著眼淚哭道。
“許同志,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嫁的那個男人狼心狗肺,當初說喜歡我,會照顧我一輩子,可這才過了十多年,他便喜新厭舊,又找了個相好,把我掃地出門了。”
許父聽她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實在太難看了,一時也不好意思就這麼離開了。
偏偏虞母看差了,只當她這招生效了。於是,又繼續賣慘,哭哭啼啼裝可憐。一邊指責前夫負心薄倖,一邊又說道。“我現在生活無依,還帶著一個女兒。如果不能找到一個依靠,我們母女倆要怎麼活?”
許父聽了這話,都被這人氣樂了。他上下打量這虞婉華,實在看不出她身上那裡還有鄉下女人艱苦樸素的影子。打扮得花狸狐哨的,還哭訴自己沒錢,很可憐。
就拿他妻子來說,就算男人經常不在家,他妻子照樣下地種田掙工分,養活他們的一雙兒女。而且還把家裡收拾得乾淨利落。那一手家常菜,全隊上都是出了名的。
許父原也想著,他妻子是難得的好女人,平常女子大概比不上她一根手指頭。
可再想想,那些城裡女人,像人家牛姐不是也這樣生活嗎?
牛姐剛跟著牛總下海經商,也什麼都不會,也沒有錢。可人家牛姐知道學習上進,又考駕照,又利用業餘時間考了成考。幾年下來,拿到了大專文憑。
不止如此,她在公司裡業務能力極強,短線拉貨,倘若男司機都不在,她自己開了車就過去拉。公司裡那些漢子都服氣她,直說牛姐就是鐵娘子。
而且,牛姐跟每個員工相處得都不錯,是公司裡當之無愧的二把手。
似乎許父身邊的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生活。自己有手有腳的,會工作能賺錢,同時還可以安置好家庭。難得見到這麼一個四肢俱全,人也長得齊整的女人,卻偏偏哭哭啼啼,求男人憐憫,想讓別的男人幫她養女兒的。
一時間,許父只覺得這個姓虞的女人,非但不可憐,反而挺無恥。
他也是有兒有女的,疼愛自己兒女還嫌不夠。又不是浪催的,錢多到燒頭,這女人流幾滴淚,他就上趕著幫她養女兒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許爹:別把我當冤大頭,我為人木訥,不是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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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58
許父睜眼看著對面姓虞的女人, 繼續賣慘唱大戲。
好不容易等她哭得差不多了, 許父便起身說道。“虞同志,我雖然幫不了你,但是我建議你可以找找相關部門, 再跟你前夫談談孩子撫養費的問題。”
虞母聽了這話,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識到, 許父的話外之音,便是不準備跟她再婚了。
她心裡一痛, 整個人都變得偏執起來,又死拉住許父的衣角說道。“怎麼著,你也像那個男人那樣, 玩完就想扔是不是?你今天要不給我留個準話,就別怪我鬧得你以後沒臉見人。”
許父聽了這話,被唬了一跳。
怎麼著,這相親不成,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許父向來不惹事也從不怕事, 還真不怕這樣的相親還來碰瓷的。
他直接甩開虞母的手,便站起身來說道。“我就是來跟你相了一次親,難不成還得負責你和你女兒的未來?想要找人養你女兒, 找你前夫去,別想賴著別人當冤大頭。”
這話說得極重, 但凡要點臉的,都應該羞愧退讓才是。誰成想那虞婉華就是個完全不要臉的。
她索性站起身來,便捂著臉哭罵道。“許國興, 咱們倆早就不清不白了。現在你到我跟翻臉了,不想娶我了,早你幹嘛去了?”
她哭得這麼慘,說得話這樣曖昧。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向他們看過來,都以為是許國興辜負了這個女人。
那些婆婆媽媽也衝著許父指指點點,而這剛好正是許父最不樂意看見的。
可偏偏此時他百口莫辯,有理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