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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婚禮

我是本文隱藏最深的終級BOSS,平常可以低調一點,喜事總是要操辦操辦的。不過兩個男人成親,三媒六禮俱都可以省下,連喜服也不必親手繡成,上外頭買現成的就足夠了。

成親的正日子訂得近,但加緊佈置之下,還是有個新婚樣子的。我跟肖竹求完了婚,他立刻就吩咐手下準備吉禮。牧影閣上下宮燈高掛,紅綢飄舉,喜氣盎然。每天大約有十幾個人對著我或畫或寫,哪怕我吃葡萄沒吐子都夠他們才思泉湧,奮筆直書半天的。

我也不攔著他們,只是圈死了肖竹,無論如何,這個婚結成之前,不能讓我大哥跑過來亂事。

他也知道自己多麼不受大伯子看重,不必我提醒就連聲應道:“放心,等生米做成了熟飯,咱們再宣揚得滿天都是,到時候岳父大人和舅兄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了。”

我跟他糾正了幾回稱呼。後來想想,我以後就不走宅鬥路線了,管他內外的呢,也就撂開手去,只管把從衝淵教順來的那幾份檔案都拿出來,計算我的婚前財產。

算我運氣不錯,那幾份財料裡不僅有帳冊,還有總壇那邊的地契。只要我著人多花些錢去官府改了檔,便可大大方方地以地主之身,去衝淵教要主張權力了。

我的親朋是不能來的了,肖竹便自己興沖沖地置辦喜宴,到處發帖子。雖是匆促了些,但他認得的江湖人物多,到成親那一日,還是有許多日夜趕來,非要喝他一杯喜酒不可的。

到了初八早上,牧影閣便張燈結綵,門外掛上數掛大紅鞭炮,震得半個濟南城都聽到了炮聲。一群群穿紅著綠的江湖人魚貫而入,各各手裡都不落空,多的還有弟子成抬地往裡頭抬禮物的。

雖然牧影閣名聲不怎麼樣,但搞新聞的人緣就是比一般人好。無論是盼著上頭條的還是不願上頭條的,都願意藉著這麼個大好機會來拉拉關係。門口兒唱名的聲音悠揚高亢,把禮物和送禮人的名字念得清清楚楚,方便裡頭的影衛們按著禮金薄厚安排座位。

我和肖竹打早起來就換上了四五層厚的大紅喜袍,胸前掛了紅花,站在堂前迎來送往,見了人就得客氣兩句,轉得比陀螺還快,說了一上午的話,連口水都來不及喝。

這時我才深深瞭解到,天涯上為什麼有那麼多對新人在結婚那天崩了——我要不是練武多年,現在就能活活累吐血了,何況那群逛個街就算重體力勞動的OL呢?

應付親友還是小事,婚禮婚禮,還有一堆聽著就讓人頭昏的禮得行呢。我和肖竹上頭都沒有長輩,便請了當初和他師父糾纏半生、情深緣淺,為了心上人一怒之下剃度出家,如今已做了報恩寺主持的法明老禪師主婚。

這位禪師日前得了信,二話不說就拿起了年輕時的功夫,日夜兼程,半途累死了十匹好馬,終於趕到濟南來替心上人的徒弟做主。

主婚之時,老禪師哭得涕泗縱橫,不停地握著肖竹的手誇道:“好孩子,你比我有勇氣。想當初我和你師父要是能衝破封建□的壓迫,不顧父母阻撓成了親,現在你說不定就是我親兒子了……”

肖竹連忙對天起誓,他師父也為了老和尚終身未嫁,雖然後來跟幾個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走得略近了些,但那都是工作需要。他自己是有親生父母的,直到他六歲才跟在師父身邊,真不是師父揹著和尚偷生的。

聽罷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語,老和尚的淚水才收起來,轉頭又拉住我:“好孩子,你比我有勇氣。想當初我和你婆婆要是……”

我轉頭看了眼外頭熱切盼望著婚禮早成,好放開肚子吃飯的豪傑,也拿出勸我四姐的本事勸他:“大師快替我們主持婚事,過了午時還不能成事,我叫你今日就跟老閣主團聚了。”

老和尚頓時就止住悲聲,站在堂上利利索索地問肖竹:“你願意娶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Do you?”

肖竹身板頓時挺拔起來,鏗鏘有力地答道:“I do!”

老禪師又轉頭望向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低下頭又想了半天,終於視死如歸地問道:“你願意承認肖竹為你的丈夫嗎?”

程式是不是哪兒差了點什麼?不過算了,一個和尚主持西式婚禮,還能主持出花兒來嗎?我看了肖竹一眼,覺著他比平時更加英俊風流,一嫁過來又就有這麼大筆的陪送,人又聽話……當著他的朋友,給他面子!

於是我也抬頭,大有深意地看著主婚人,發自肺腑地答了一句:“我願意。”

老和尚張口就接了一句:“新郎可以吻……”半截又轉了回去,問了句不吉利的:“有人反對這樁婚姻嗎?”

四下裡一片寂然,無人應聲。我死盯著老和尚,正等著他說正經話呢,外間忽然傳來一陣呼喝之聲,一群皂隸公差破門而入,領頭的高聲喝道:“不許成親!”

這……這是哪頭搞來的?別是我大哥託人行權,要攪了我的好事吧?

我譴責地看了肖竹一眼,他一個娛樂兼黑社會大老闆,怎麼封鎖訊息都做不到,讓我大哥搞出這夭蛾子來?

他面上也閃過一絲驚愕,很快又收住了,向著臺下打了個眼色,便有一把賄賂送到了官差手中。糧草先行了,他這大軍才好開拔,走到院中拱手為禮,客氣地問道:“在下這婚事並未越禮,不知幾位差爺為何而來?”

那官差掂量過手中銀兩,才指了指頭上,慢悠悠說道:“京中發來邸報,皇上駕崩了,民間禁嫁娶。”

肖竹雙目微眯,又塞了塊銀子,先叫手下招呼客人,親自帶著那衙役到了內室:“聽聞皇上只是有些身子不適,是何時山陵崩的,怎麼訊息忽然就傳過來了?”

我跟在他們身旁探聽內情,那衙役只推不知,說什麼也不肯讓主婚人把那句“新郎可以吻新郎了”說完。

一場好好的婚禮,就此吊在空中,上不來下不去。衙役們立逼著我們把紅花彩緞都撤了下去,燈籠也不許掛了,喜宴也不許開了,來參加婚禮的江湖人士還差點被抓去盤問。

虧得來的人也都機警,有官司在身的,大多趁著差役才進門就跑了,後來牧影閣的銀子塞的足,卻也沒出什麼大事。那位領隊的差役臨走時還很客氣地數著銀子和肖竹說道:“我們也不是故意攔你成親的,這不是上頭的意思嗎?也是你倒黴,誰讓皇上今天駕崩了呢。”

皇上今天駕崩?

這話說得可就有深意了。京城離著濟南說遠不遠,說近可也不近。皇上要是過了子時駕崩的,眼下這個時辰,訊息可是絕傳不到濟南府。

肖竹面沉如水,立刻叫來了心腹手下,吩咐查清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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