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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二字時,我心裡竟蕩起了一層異樣的波瀾,彷彿那兒有什麼東西正等著似的……

對了,入川之後我就想去什麼地方,難道就是峨眉?可我去峨眉幹什麼,看大熊貓?不對,大熊貓是臥龍的,峨眉到底有什麼……

“阿聞,你腦子裡亂想什麼,真人要回去了,怎麼還不送客?”

有人在我背後推了一把,我才恍然回神,想起自己正和榮成他們一起聽著滌洹真人講道,真人現在是打算回峨眉,然後我們要跟去……我腦子裡還有點亂,直到真人走了才回過神來,這幾日積攢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一時控制不住我這暴脾氣,把眾人都關到房中,一拍桌子問道:“咱們受教主之命巡視青城分壇,榮監使你怎麼敢私改路線,遠行峨眉?”

我其實還分不出來那些人誰是誰,但是在我說話時還敢梗著脖子反駁的肯定只有一個榮成。他跟面癱了一樣只勾起一邊唇角,自以為邪魅冷酷極有主角風度地答道:“阿聞,你要是不願意去峨眉,剛才為什麼沒當面反對呢?當然,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要是實在不肯,我就叫於祟帶你去青城,你自己巡視分壇,好不好?”

我剛才的確是想到峨眉,彷彿觸及到失憶前的事,所以有些失神。可教主命我去青城巡察,不把這事做好我回不了總壇——教主交待的事畢竟要比已經忘了的重要,當時我是沒反應過來,現在既然反應過來了,當然不能任他們這麼胡來。

我打定了主意,堵在門邊下了最後通牒:“榮監察若一意孤行,可別怪我將此事上報教主了。”

榮成又冷笑一聲:“阿聞是教主枕邊之人,自然什麼事都要報給教主。不過這點小事,想來教主日理萬機,也未必在意——衝淵教中多得是俊男美女,你也年紀大了,難道還指著一輩子做男寵不成?”

我沒想一輩子做男寵,但是我想把他一輩子關在我身邊。我掏出手絹擦了擦掌中細汗,隨手扔到空中,腳下微錯,人已衝到榮成面前。

我一指點中他膻中氣海,右手五指擱在他頸間,微微一收,也挑起一邊嘴角,邪邪笑道:“不錯,教主事務繁忙,榮老堂主想必也是。咱們出來是為教中分憂的,不是搞個人崇拜的,各位兄弟別忙著動手,不然我手下失了輕重,傷到榮大哥就不好交待了。”

我握著他的脖子忽然往外一搡,撕下他一幅袖子,捲了桌上殘骨剩菜打向那些人,拿榮成做肉盾,趁他們心有顧忌,狠狠揍了他們一頓。

打得眾人都跟要飯的一樣之後,我心裡才好好出了口惡氣,拍著榮成的頭頂笑道:“各位兄弟,有點出息,別為了追星誤了教主的正事。不就是個道士麼?聽哥的話,明天早上去他道觀門口截人,管他是去峨眉還是臥龍的,等他落到咱們手裡,不是讓他去哪他就得去哪,讓他講什麼他就得講什麼嗎?”

28、眉間有斷,主兄弟分離

綁個人而已,榮成居然還跟我嘰嘰歪歪,說那位真人是世間難得的高道,真綁了他會有業報——光粉絲一人吐口唾沫就能把我們淹了。

這也是混邪教的,怎麼連綁票都能不會了?當初陸離綁我時下手多麼利落,輪到榮成這兒就膩乎起來沒完了。我照著他後腰踢了一腳,右眉一挑,冷冷罵道:“沒出息,連綁個票都不會,說出去簡直丟咱們衝淵教的臉。這有什麼難的。明天早晨你打扮好了到廟門口堵他,什麼時候他出來了,你就說話引他分神,哥親自去套他的布袋。剩下的人駕車在旁邊守著,我們一得手就過來接應!”

雖然以前一直在馬哲堂研究學術問題,但是對於綁票這種活動不知為何我已經熟到了骨子裡,只要稍微往這上一想,各種散碎畫面(還是彩色版)都會爭先恐後地從腦中浮現,大部分都是怎麼把人裝上車的,還有背後打悶棍、套布袋、用乙醚手絹等等不一而足。

綁個道士還用下多大本兒,悶棍也省了,點了他的睡穴,再把眼一蒙,往車上一塞,這不就完了嗎?

把這幫人砸到地上諄諄教誨了半宿,他們才終於把我的想法融會貫通,拋棄了一切不切實際的妄想,願意老老實實地地跟著我幹正事去了。

快天亮時,我已經訂下了詳細的綁架流程,安排好盯人的、望風的、開車的角色,自己準備了撒好蒙汗藥的手絹,又叫他們連夜駕車到真人下榻的十方常住觀外觀察地形,準備好撤退線路。

卯時一過,道觀就開了門,從裡頭施施然走出幾個青袍小道士,灑掃門庭。我仔細辨認幾回,也沒看出哪個是滌洹真人,便伸手招呼背後一個剛打服的弟子,問他認得出真人不能?

他虛忽著眼看了一陣,壓低聲音答道:“來了,剛從觀裡出來。榮監察已經上去搭線了……您看西邊那個戴荷葉巾、背對著咱們的,那就是榮監察。”

哪邊是西?榮成這個二把刀的,自己穿一身青布直裰,還戴的荷葉巾,跟掃地的小道士有什麼區別?我順著旁邊弟子的手指看了過去,終於分辨出了那兩個人——旁的小道士都在幹活,就那倆空著手說話,還一邊說一邊往左手這小道上走來。

我吩咐眾人都拿黑布蒙上臉,把車駕準備好,自己從松樹後頭悄悄地摸了過去,臨走還順了塊石頭裝在袖子裡。這一路上我就提著輕功,繞遠路抄到他們背後,伸出二指點向那個戴混元巾的道士背心。

手指將將觸到他背後時,那位真人忽然向前一墊步,擰過身來向我笑了一笑:“相逢即是有緣,聞公子何必急著動手?貧道此去峨眉也只為見一位故人,既已蒙榮公子相邀,那貧道也可改道青城,只不知可否修書與故人,邀他易地相見?”

榮成這個沒出息的,居然告訴這小子我們要綁架他了。萬一人家報警呢?就是不報警,後頭才幾步就是道觀,那群道士知道滌洹真人要被綁架了,能不出來找我們打架嗎?

我掂了掂手中石塊,純潔地笑了笑:“道長何必這麼客氣呢,您的朋友自然也是高道真人,我們肯定也要一體供奉。既然您想開了要跟我們去青城,那就上車吧?”

我衝著松林那邊一擺手,一輛不起眼的油壁車就飛馳過來,從上頭下來兩條大漢,一下車就愣在原地,盯著我們不知道動不動手的好。我微微搖頭,右手一指車門,客客氣氣地說:“道長請上車。”又向那倆人撇了撇嘴:“沒眼色的東西,還不扶道長上車?”

滌洹真人倒是真有眼色,既不報警也不呼救,也沒用人扶,痛痛快快就坐上了車,還和車裡車外幾個綁匪都搞好了關係。我拉著榮成上車時,他已經神棍一樣地忽悠起來:“今天早上做早課時心中忽動,手佔一卦,便算出要有佳客同遊,果然如此。此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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