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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案扣到范家頭上好些,還是說汪家在賊喊捉賊、意圖汙衊,亦或者說趙唯嫌疑最大把他拉下水,才能利益最大化……

當然,池寧此番思考的,只是提出一個質疑,而不是定罪。他只是想借此建立一個聯絡,讓幾家大人出面來求他。

就在池寧舉棋不定,只是以雷霆手段先壓住了鬧事的兩家人時,江之為也擼著袖子趕到了現場。他本來沒和池寧過來看,是聽說隔壁發生了命案,這才興沖沖地拽著二師弟俞星垂來湊熱鬧的。

師弟不想當大啟第一包青天,他想啊!

江之為當年的第一份的差使就是在憲臺,是他哭著喊著和師父張太監求來的,他說想去一展抱負,結果卻被現實的鐵錘毒打的差點沒從地上再站起來。也就是仰仗有個好師父,這才得到了去南宮的起復之路。

但江之為並沒有因為這段失敗的經歷而放棄心中的理想,這些年他一邊當著海子提督,一邊依舊在一門心思地琢磨著該怎麼去平世間不平之事。

如今,總算給了他一個舞臺。

更妙的是,如今這個現場是歸他小師弟在管。池寧肯定不是在場人中官最大的,但在沒有其他勢力介入之前,東廠就能說了算。

江之為沒好意思對師弟像對師父那樣撒潑打滾的求,但眼睛裡的意思還是一樣樣兒的:讓我來吧,讓我試試,我一定可以的,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既像沒斷奶的小狗,又像夏日裡最聒噪的蟬。

池寧為求清淨,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後,還是允了師兄越俎代庖,帶著錦衣衛先去自顧自的玩一會兒探案“遊戲”。

江之為不覺得這是個遊戲,做得是有模有樣。他在掌權的第一時間,就下令封鎖了案發現場,親自去查看了已經被打撈上岸的屍體,又帶著山莊的負責人沿著曲水一路往上,想要找到第一兇殺現場,他還指揮錦衣衛去找了目擊證人、死者的朋友、隨從等一眾相關涉案人員來錄口供……

面面俱到,煞有介事,彷彿他一輩子都是在為這一刻準備著。

俞星垂和池寧站在一起只是看著,小聲說小話:“雖然知道這不是你的安排,但老大看起來興致很高,你做得不錯。”

俞星垂也對之前連累江之為陪他們蹲詔獄的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想要補償,就來敲小師弟的邊鼓。你看他“玩”的多開心啊,再給他點時間和機會唄。

池寧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不過他頗為贊同二師兄的話。於是,他便讓苦菜動身回了京城,去找夏下,把這件事和刑部過一個明路。

在京城附近出現兇殺案,會牽涉其中的管轄衙門總是錯綜複雜。

一般來說,如果涉案的只有普通百姓,且案子只是最正常、傳統的那種兇殺案,那就是順天府尹的事。

但,京城這一畝三分地的,達官顯貴多如過江之鯽,大多的案子都不簡單,不是涉案人員不簡單,就是他們的家屬不簡單,甚至兇手的身份也可以依例牽扯出多方勢力、多種關係。人人都好像能用狗血人生書寫一本暢銷戲本。

於是到了這一步,涉入其中的部門就有可能是六扇門、大理寺、刑部乃至宗人府了。由涉案人員的主要身份和社會關係,來決定最後交由哪個部門處理。

極特殊的情況下,坐忘心齋和神宮監也有可能介入,好比上次的月老祠事件。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直接被錦衣衛接手。準確地說,是當錦衣衛想要插手某個案子的時候,那案子基本就是他們的了,其他部門只能是協助,而無法擔任主審。

這是由錦衣衛這種諜報機構誕生之初的特殊性質所決定的。

而如今的錦衣衛,儼然已經是東廠的小弟了,這種可以空降的查案權,自然也就平穩讓渡到了東廠手上。錦衣衛只需要聽命行事,東廠最大。

特別霸道不講道理。

池寧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作為直接競爭對手的西廠,西廠這個新建立的緝事衙門要是來搶,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種不得不親自給自己樹立一個對手的狗屁倒灶事,真是惹人生厭。

池寧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從刑部走個手續,至少擁有一個更加合法的名頭。雖然這玩意兒在錦衣衛和兩廠看來和擦屁股紙也沒什麼區別,可事後若真的鬧到了御前,對於守禮的新帝來說,肯定是池寧更佔理的。

“你真就放心讓老大這麼瞎搞?”俞星垂的口音在經過多天的適應後,已經重新回到了流暢的官話頻道。他這人就是個變色龍,總能快速融入到任何一個地方。

“不管他調查出什麼結果,都不會影響我。”池寧敢這麼說,自然是有這麼說的底氣。

“又是你的神樹保佑?”池寧在東廠大搞封建迷信這個事,俞星垂也已經聽說了。他不好說師弟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但也能猜到池寧這麼做肯定有池寧的理由,不會是毫無緣由的。但他還是希望師弟能悠著點,這個世界上哪來的天降餡餅呢?池寧在人力所不能及的領域亂來,讓無法保護他的他,多少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安。

就像池寧覺得他兩個師兄是奇葩一樣,從俞星垂的視角來看,他這一個師兄一個師弟也都是膽大之輩,他簡直要為他們操碎了心。

“是神木。”池寧強調了一下說法,“以及,我心裡有數。”

原君只會被池寧用在刀尖上,或者……貪圖享受行個方便的時候。池寧並不會事事依賴原君,因為他不會允許自己去依賴任何人。

第一千遍一萬遍地講——人能靠的只有自己。

這一回的案子也是如此,早在帶著人到了曲水邊的時候,池寧就已經有了破局之法。他既不用去當個仵作讓屍體“說話”,也不用抽絲剝繭,推理演繹,他需要做的只是去問問目擊執就可以了。

知道真兇,和對別人提出一個合理的犯罪嫌疑人,這兩件事並不衝突。真相併不重要,但池寧還是需要先掌握真相再說其他。

執,說不常見確實不常見,但要說常見倒也可以很常見。

至少此時此刻,池寧一眼就鎖定了真正對他有用的“人”,那是一個藏在人群中,看上去幾乎與普通女眷一樣的人形執。她面若秋月,色如春花,一身輕紗薄裙,釵環雲鬢,死時年紀應該不大,性格很是活潑大膽。如今就正好奇的擠在人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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