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咱們要是老也出不去怎麼辦?”還不得餓死這裡。
陸友財安慰她:“明……天要……是咱們家裡還……不來找……咱們,我想……好了,踩供……桌上,舉……著你把屋……頂扒……開出去。”
知道不會被困死在這裡,何小西就沒有那麼擔心了。咬牙切齒的發誓,這次出去要把何小南的臉扇的比上次腫得更厲害。
陸友財聽了嘿嘿傻笑,心說:小媳婦真厲害,這樣的小媳婦太可愛了。
正美著呢,又聽何小西跟他說:“你跟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結巴,聽著怪累的。”陸友財的心啊,瞬間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捂著胸口,覺得小心臟拔涼拔涼的。
陸友財默默做出決定:出去以後還是對柳金柱的整張臉招呼吧。只打一邊的話太不對稱了。沒有美感。
何小南這會也翻來覆去睡不著呢。倒不是為何小西擔心,而是為自己擔心。她也清楚,何小西出來以後,饒不了她。
做這事之前,她腦袋一熱就答應了。只擔心事情會不會成功,沒閒心思想做完怎麼善後。這會做完了,知道後怕了。
一會害怕,一會又對何小西的悲慘境遇幸災樂禍。正輾轉反側著,外面傳來一陣貓叫聲。鬼鬼祟祟的起來出門,比平日手腳更輕。或許是做賊心虛,總感覺對面東廂房有人在注意著這邊。
注意著這邊的是柳氏。這都半夜了,丈夫和小姑子還沒回來,她如何不擔心?
西廂房的門一響,她就看門出來檢視。看到月色之下並不是等候的人,有心想問問何小南這麼晚怎麼起來了。但想想管得寬招人嫌,何小南如何都還有她親孃管著,不需要她多嘴,就又退回來關上門。
何小南被柳氏嚇了一跳,又擔心何小西跟她沒完,心情就十分焦躁。等東廂房那邊沒了動靜才輕手輕腳開門出去。
柳金柱跟狐朋狗友喝了半晚上酒回來。正一身難聞的酒氣,步履踉蹌。等得不耐煩,見到她就劈頭蓋臉責問:“幹什麼呢,叫半天不出來。”上手扯她的手腕。
醉酒的人,手上沒有輕重,把何小南的胳膊都掰得生疼,要折了一般。
心情正焦躁的何小南也沒了平日裡的小意溫柔,推了柳金柱一把,掙脫開來。
柳金柱喝得有些大,被她一下子推倒在麥穰堆上。有麥穰墊著,摔也沒摔壞。可是柳金柱被他娘從小到大當金蛋蛋捧著,哪裡受得了她這種態度。站起來一巴掌把何小南扇得撲倒在地。又上腳踢了幾下。
也不管她怎麼樣了,罵罵咧咧的自顧回家了。完全沒想起來他來找何小南的目的是要交代她,讓她不要把自己和何大路,尤其是何大路給暴露了。
卻不知道,何小西和陸友財早就看透是他們幕後指使的何小南。
不說何小南被柳金柱趁酒撒瘋打了,哭唧唧回去捂著被子委屈的哭了半夜,黎明方才睡著。
單說何小東和陸家的人,找了半夜,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老鼠洞裡都恨不得伸手進去掏一把,還是人影也沒有見到。
陸友富發狠:“這回找著他,非揍他不可。”這話也是說給何小東聽的。出了這種事,做為男方家長表明態度嚴懲自己孩子是必須的。
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陸友富也著急。但是他的著急中還有一點放心。現在剛建國不久,社會還不穩定,別人不知道,他經常在外面跑的,經常有機會聽到特務搞破壞的訊息。
找這麼久,還是這麼些人拉網式的找,沒發現人也沒發現異常的情況,就說明人沒出事,只是他們藏起來的地方他們沒發現而已。最讓人放心的還是有人跟自己弟弟在一起。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過何小東聽,尤其是後面那一條。陸友富就問何小東:“小東兄弟,你說咱們村裡還有什麼地方是能藏人,咱還沒找過的地方嗎?”
一人智短,兩人智長。陸友富拉著何小東跟他一起分析。
要說做為從小調皮搗蛋的孩子,何小東要比陸友富這種從小強行裝老成持重的人要更瞭解村子。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何小東略一想想,回答他:“你們家的老宅子。”
陸友富搖搖頭,他們也去那兒找過了。而且友財對那裡有心理陰影,絕不會帶著人躲那兒去,尤其還是天黑以後,更不會去。
“還有一個地方,……”,兩人同時想到一個地方——東山的廟裡。
第三十一章沒眼看
東山上他們也找過,因為廟裡的門鎖著,沒進去找。現在看來,他們都被何小南給騙了,何小西應該根本就沒有下山。而陸友財應該是下山以後發現了什麼,又回去找她的。
兩人心裡同時一緊。什麼樣危難的情況,讓陸友財一個大小夥也跟著被困住了,都沒有機會回來求救?
陸友富覺得頭頂的天一陣旋轉。咬一下舌尖,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救人要緊。
招呼大家往東山上去。把人撒開了,每條小路都有人搜尋,大家山上廟裡集合。
在統領全域性方面,何小東也不得不佩服陸友富。就這一晚上,就能看到這人的統御能力。換成他,給他人手,他也安排不好。
分成幾組,各組一個負責人,開始上山。有人還牽了家裡的大黃狗來。
何小西交代陸友財:“現在的證據沒法釘死疤瘌眼,咱們還不能驚動他。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那就是一條毒蛇,咱們得保證能制住他的七寸,一擊得手才能下手。”
陸友財贊同。尤其喜歡何小西說“咱們”。咱們,咱們。聽著就好像兩個人是一家人一樣。
陸友財一遍遍咀嚼著這個詞,嘴角露出迷之微笑。
剛開始兩人怕睡著了著涼生病,也不敢睡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陸友財說著話呢:“何大春的閨女就是他哥疤瘌眼給賣的,當時有人看到他帶著他侄女在集上跟人見面。他的那些兄弟怵他,都不敢說實話。……”
正說著,何小西歪到他身上了。陸友財呆住了。用手指輕輕戳戳何小西:“小西,睡著了嗎?”聲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一樣,而且和動作一樣溫柔的怕驚醒人。
這樣輕輕的動作和聲音當然沒法把人叫醒。
睡夢中的何小西,自動找著熱源,往他身上又靠過來。
除了親孃姐妹們,沒接觸過其他女性的陸友財有些僵硬,都不敢動一動,就這樣一直僵硬著身體。
何小西就跟個蠶寶寶一樣,蠕動一會,停停,過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