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位情敵,確實長得可以嘛。
身高腿長,難得的是還不娘氣。
揹著狗騎車這麼奇葩的造型,都還這麼荷爾蒙爆棚!
“小瀚哥!”許漫單腳落地,熱情洋溢地打招呼,“我多帶了兩個朋友來,不介意吧?”
“不介意,人來齊了,咱們這就走吧。”林持瀚笑得陽光燦爛——情敵我都忍了,朋友算個屁!
金隊長於是一聲吆喝,大家紛紛上車。
一行人騎出去一公里,應嶠便覺出不對來了。
他和許漫原本是並排騎著的,那騎行隊的幾個小夥子一個勁往他倆之間插,漸漸地許漫便落到了後面。
接應一般,林持瀚便補了他剛才的位置。
他慢下速度,這幾個人也慢下速度,鐵鎖橫江一般,隔開了他和自家小女友。
山風自背後吹來,夾雜著許漫和林持瀚的說笑聲。
一聲一聲,聽得人煩躁憤懣。
這次騎行行程三天,第一個露營地就設在蒲州與南灣市交界的鳳凰山。
到了露營地,大家選好營地便準備搭建帳篷。
金隊長說著“男士們先幫妹子們平整下營地”,自然而然的,將男女營地分開了。
林持瀚感激地看他一眼,對方回了個“我這是正義之舉”的眼神。
看著涇渭分明的男女營地,方勤撅著嘴唇踢了宋繁縷一腳,“這一點兒都不像是私奔,倒像畢業旅行。”
“這附近有溫泉,”宋繁縷湊她耳朵邊嘀咕,“晚上咱們去泡溫泉,就咱們倆。”
方勤漲紅了臉,心情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好了起來。
說實話,自己親媽把凳子往宋繁縷腦袋上砸的時候,她是真害怕了。
害怕他受傷,也害怕他受挫退卻。
沒想到,一向對自己無底線縱容的好脾氣先生,居然也敢硬扛她爸媽兩尊頑石。
古人還會在投木桃、報瓊瑤之後,直白的表示“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怎麼能辜負心上人的付出呢?
是以,她才和父母據理力爭,才在抗爭失敗之後,乾乾脆脆地拎了行李離家出走。
既然都“私奔”了,當然,是要住一起的!
第二十章 三人行必有修羅場(三)
許漫把睡袋鋪好,回頭就見方勤拿著氣墊在那認認真真地補妝。
“都快睡覺了,你幹嗎還化妝?”
方勤回頭瞥了她一眼,放下粉撲,擰出口紅,一邊塗一邊道,“化妝當然是要去約會——你和我表哥到底怎麼談戀愛的,我怎麼覺著,他跟Black在一起的時間都比和你在一起的多?”
許漫噎住,半晌才說:“都在趕路嘛。”
“趕路也沒礙著你和痴漢少爺撩騷嘛,倒是對我表哥這個正牌男友冷淡極了。”方勤滿意地對著鏡子抿了下嘴唇。
“什麼撩騷,我們就普通朋友。”
方勤放下口紅,歪著頭瞅了她半晌,衝她招手:“你過來。”
許漫老老實實爬了過來。
“一個男人毫無所圖地接近一個女生,而且死活要和她做朋友,還非得帶她見家裡人,為什麼?”
許漫:“……”
“這個男人還邀請女生和男友來露營,全程就纏著女生說個不停,又是為什麼?”
許漫:“我……”
“你這樣情商很低的好嗎?”方勤怒其不爭,“而且,就算人家是無心的,你也應該懂得避嫌呀!”
許漫連連點頭,還趕緊把手舉了起來:“我明天一定注意保持距離,瓜田李下!”
“等什麼明天呀,現在就去!”方勤說著硬把她摁坐在睡袋上,拿起自己那些化妝工具,飛快地給她化妝,“一會從我包裡挑條裙子……算了,我給你選,就這條!換上換上!”
方勤在她身上忙活半天,最後一看時間,從小包裡掏出個小東西往許漫手心裡一塞,“一,注意安全!二,不許去溫泉那邊打擾我們!”
說罷,籠鳥離籠一樣衝出帳篷,消失在許漫的視野裡。
許漫攤開手心,就看到一枚未拆封的安全套。
許漫:“……”
她在帳篷裡發了半天呆,終於還是把東西塞進褲兜裡,探頭探腦地往外走去。
大部分人基本已經各自進帳篷休息了,篝火邊還坐著幾個騎行隊員,興致不錯地喝著啤酒。
應嶠和宋繁縷的帳篷在營地的最西邊,隱約還亮著燈。
既然宋繁縷和方勤一起去泡溫泉了,那帳篷裡的,自然就是應嶠和Black了。
許漫大著膽子出了帳篷,越往那邊走,臉就越紅得厲害。
露營地差不多是在山頂,應嶠的帳篷位置又遠,最近距離便是直穿過篝火邊。
可一女孩子大晚上不睡覺往男友營地跑,她也實在沒這個厚臉皮。
她繞了一大圈,躡手躡腳地走到應嶠帳篷邊,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衝著裡面小聲喚道:“隊長——”
裡面燈光依舊,卻沒有什麼反應。
“應嶠!應——”
“汪!”
許漫嚇了一跳,轉過身,就見應嶠拉著狗,“有事?”
“我……”
她腦子急速飛轉,結結巴巴道,“我想問問……問問申請呼號的事兒。”
“哦——”應嶠壓下那一點點微妙的失落情緒,簡潔明白地解釋道:“拿呼號要兩個證,無線電協會業餘電臺操作證書參加考試就能拿,教材我那有,你也可以找王羽坤報個培訓班。至於無線電臺執照,買回來的機器包裝不要扔,一起帶著去做驗機,驗機透過就行。”
他這解釋毫無疏漏,許漫問無可問,只得垂著頭轉身慢慢地往回走。
她身上穿著方勤的棉布連衣裙,長腿和纖瘦的胳膊都露在外面。
叫這慘兮兮的月光一照,背影顯得尤為脆弱。
應嶠欲言又止,低頭看到叼著帳篷拉鍊在折騰的Black,終於找出了個連自己都覺得非常可信的理由。
“我要去遛狗,你要不要一起?”
“要!”許漫立即回頭,一臉雀躍的迎上來。
那笑容看得應嶠心裡也甜滋滋的,他扯扯繩子,硬是將半個狗頭已經鑽進帳篷的Black拉了回來。
“走吧。”
Black:……我明明已經溜達完一整圈!屎尿也都排乾淨了好嗎?!
應嶠可不管它的不情願,拉著狗,陪著姑娘,重回舊路,大有重新走一便遛狗之旅的架勢。
秋月如鏡,那點柔光灑在人身上,輕紗一樣繾綣。
山路蜿蜒而崎嶇,陡峭處連Black都有點控制不好速度。
應嶠解開了牽引繩,團成一團塞進兜裡,回頭將手伸向許漫。
這順序雖然有種做了寵物代替品的錯覺,許漫還是高高興興把